药田种良缘+番外(236)
说起来,这也算是丢了他的脸面,如果刚才咱们俩出去,只会让干爹觉得更没脸。
所以说,我们俩就当做没看到那一幕,给干爹留个面子。”
程锦绣皱眉,“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呢?”
杜晓瑜挑眉,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看我的。”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正厅走,到的时候,丁大庆已经回来了,正跟身边的一个小吏说着什么。
杜晓瑜走进去,满脸笑意,“爹,有事儿呢?”
丁大庆即便心中再窝火,也不会把情绪迁到杜晓瑜身上来,见到她,勉强露出笑容,“小丫头忙活了这么久,累了吧?”
“不累。”杜晓瑜道:“我是瞧着大家都挺忙的,怕是流水席的事情还没开始联系酒楼,就想着来问问爹,有没有跟李掌柜打过招呼了,要是没有,正巧我和锦绣姐姐要出去逛街,一会儿顺便去趟酒楼把这事儿给办了吧?”
丁大庆听罢,与那小吏对视了一眼,他原本是想把这件事交给小吏去办的,不过心中也没有多少把握,毕竟聚缘酒楼那位掌柜的脾气是出了名的臭,之前能跟胡氏闹掰,想来早就把他这位新任镇长给记恨上了,而今就算他重新安排人去,能谈妥的机会怕也是不大。
但如果是这小丫头去就不一样了,她一向机灵,鬼主意多,又会说话,有她出面,事情或许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想到这里,丁大庆隐晦地说道:“也不是没去联系过,只是你娘嘴笨,没能联系上,这不,我刚还跟小五说呢,让他再跑一趟,只是我又想着小五以前是县衙的人,对镇上不熟悉,不了解那李掌柜的性子,去了怕也是白去,既然丫头你主动提出来,那这件事就劳你费心了。”
小五便是跟在丁大庆身边那两个小吏中的一个。
杜晓瑜听完,做出一副刚知道胡氏已经去过聚缘酒楼的惊讶样子,随后说道:“那既然没谈妥,我再去谈谈就是了,我之前跟李掌柜做过生意,他多多少少应该能卖我个面子。”
丁大庆一脸感激,“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杜晓瑜道,“爹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这便去聚缘酒楼。”
“好。”
杜晓瑜带着程锦绣走了。
才走到大门外,胡氏就红着眼圈追了上来。
杜晓瑜转身,“娘怎么来了?”
胡氏张了张嘴,说道:“我去酒楼的事情,想来你爹已经跟你说过了,我知道所有人都在忙,宴席的事情弄成这个样子是我不对,可是闺女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虽然没念过书,比不得那些大户人家的太太,却也知道事情有个轻重缓急,这次的流水席是你爹上任以来的头件大事,连知府大人都要来的场合,怎么可能不重要。
所以我到聚缘酒楼的时候,尽可能地好言好语跟他们说话,可是那李掌柜态度恁的嚣张,说桌数太多,他还得另外请妇人择菜洗菜打下手,还有什么场地费,林林总总的加起来,要五两银子才肯办一桌,否则酒楼太亏了,他们不干。
丫头你说说,五两银子放在咱们那地儿,都能嫁个闺女了,讹人也不带这么狠的,我能不跟他讨价还价吗?
可是我一还价,李掌柜就骂骂咧咧起来,说我们没钱还打肿脸充胖子非要请人吃饭,分明是破穷酸,还说你爹镇长之位来得不清不楚,没准儿背地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换来的。
我当时险些就给气哭了,跟他理论,可李掌柜脾气臭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你跟他说理,他完全不听,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我回来以后,不敢跟你爹说李掌柜骂他的事,只说自己跟他们没谈妥,酒楼不帮咱们办宴席,你爹就劈头盖脸对着我骂,我当时在酒楼好话说尽,人家不干就是不干,我还能怎么办呢?”
杜晓瑜眯了眯眼,“娘的意思是,李掌柜公然在他的酒楼里那样骂爹?”
“是啊!”胡氏忙点头,“李掌柜的态度实在嚣张,我这样的人,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过他,唉,我都快愁死了,要不是因着整个镇上只有那一家酒楼,咱们换一家就是了,又何必上门找罪受。”
杜晓瑜抬手止住胡氏接下来的话,脸色微冷,“娘你放心,一会儿我去了,肯定会把事情解决好的,到时候他聚缘酒楼愿做就做,不愿做,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关门大吉从此滚出桃源镇。”
或许是杜晓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太过凛冽威严,胡氏下意识地就觉得只要杜晓瑜去了,李掌柜一定不敢跟她叫板。
“娘你回去吧,爹正心烦呢,今天都别巴巴地都他跟前找不痛快,等他气消了,会体谅你的。”杜晓瑜道。
胡氏还是担忧,“那你万事小心。”
“嗯。”杜晓瑜应了声,与程锦绣一起朝着聚缘酒楼而去。
到的时候,大堂柜台边只站着个账房先生,见到杜晓瑜,竟然没有人过来招待,上菜的小厮们都当她二人不存在似的。
杜晓瑜走上前,手指扣了扣柜台,问账房先生,“你们家掌柜的呢?”
账房先生抬起头,看着杜晓瑜欲言又止,随后摇摇头,“不知道。”
第161章 、你抱紧点
杜晓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按理说丁大庆继任镇长,以后管着整个桃源镇,李掌柜到底在人家地盘上混饭吃,怎么着也得给丁家三分薄面吧,之前胡氏来的时候因为言语不和闹僵了也就算了,可现如今她自己都亲自来了,酒楼里就这态度?
如果酒楼里的人不认识她那也还说得通,可之前她跟李掌柜做过生意,不管是账房先生还是小厮们,全都是认得她的。
认得她还摆出这种姿态,未免也太过嚣张了吧!
“这其中怕还有什么隐情是我们不知道的。”杜晓瑜忧心忡忡地来了一句,又对程锦绣道:“咱们去外面守着,就不信李掌柜一天不回来。”
程锦绣道:“万一李掌柜故意躲着咱们可就坏事儿了。”
杜晓瑜声音突然变得森冷,“他要真敢躲着,我就一直在这儿守,我看他是脾气大还是酒楼大。”
两人刚转身,就听里头过道门处传来妇人生气的怒骂声,“好你个李金明,黑了心肝的王八蛋,我才回趟娘家你就管不住自个的裤腰带了是吧,那不要脸的烂货随便勾勾手指头,你就成天成夜地往她被窝里钻,什么好的都想着她,我嫁给你这些年,怎的不见你给我买个手镯,你这……”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像是妇人被拖进了内院,好在这会儿正是晌午休息的时候,客人少,来吃饭的那几位坐得远,又正在谈话,并没有听到。
杜晓瑜和程锦绣对视一眼,还没开口说什么,那位账房先生就很不客气地挥手赶人了,“我说你们两个,要吃饭的楼上请,不吃饭就麻溜的赶紧出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程锦绣气不过,想跟他们理论,却被杜晓瑜一把拉住,无声摇摇头。
程锦绣只得作罢,满心怨气地跟着杜晓瑜往外走。
等出了酒楼好远,程锦绣才怒道:“要我说,聚缘酒楼就是仗着一家独大,所以对客人的态度格外的差,要哪天谁再开家酒楼,你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真是气死我了!”
杜晓瑜笑着劝她,“好啦,姐姐消消气,为这种人动怒,实在不值当。”
程锦绣眉头拧了起来,“怎么办,这件事谈不妥,流水席就摆不了,咱们回去没法交代啊!”
杜晓瑜挑眉,“流水席一定摆得了。”
程锦绣诧异,“这话怎么说?”
杜晓瑜回过头看着聚缘酒楼的匾额,“你知道刚才那个妇人口中的李金明是谁吗?”
程锦绣想了一下,慢慢瞪大眼睛,“难不成,李金明就是聚缘酒楼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