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脊背一颤,抓住已经滑到腿间的床单,一股脑的将自己罩住,然后滚了一个圈滚到了床榻的里面。
她气喘吁吁,嘴唇红肿的厉害,眼睛有些肿,看上去跟哭过一样。
她紧贴着身后的墙壁,双眼警惕的很
“你,你别过来。”
软软的声音,丝毫没有攻击性,反而带着一股媚意。
要不是她眼神坚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邀约。
哪怕她现在离着那人已经一尺远,但是,被他灼热幽深的目光望着,宣云脂心中一阵心颤慌乱。
这,这个人,怎么了?
这是要把她在床上给折磨死?
但,但她现在的身体已经恢复,虽然这样没日没夜的做很累,但她不会死啊。
而且,莫名其妙的,说话的语气都跟之前那副讥讽睥睨的样子不同。
现在就跟一块撕不下来的狗皮膏药一样,目光灼灼,只望一眼,就叫她心慌意乱,所有铸造好的心墙瞬间崩塌殆尽。
大半个月了,不吃不喝,俩人就一直在床上缠绵。
他这是知道自己已经是主神身体不吃不喝也死不了,所以故意的?
这好不容易能睁着眼睛有喘气的时间,她靠着墙壁,唇有点颤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司云邪眸子一挑,狭长的眸子仔细扫过她的脸,看着她眼中的警惕,赤红的双眸里眸光紧迫而灼灼。
“酒醒了,都忘记了?”
声音慵懒含笑,听得出,他心情非常的好,不,是有史以来的好。
宣云脂皱眉,看着他。
她喝酒了,她知道。
那酒她不知道到底001是从什么地方挖来的,竟然只是一小坛就让她给醉了。
第1446章 司云邪的醋意19
喝醉之后,她睡着了,之后她做了个春梦,酒醒之后,没想到是真的!!
他炽热真诚,就跟疯魔了一样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说着一些羞人的话,根本避都不让她避。
疲累睡着之后刚刚一醒,这人就会立刻黏过来,继续之前的伟大事业。
一日一日,她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突然之间,她有点怀念当初当人的日子。
至少那还有个盼头,现在他不死不灭身强力壮,可算是逮住她这颗小黄花菜使劲儿压榨了。
这走神的这么一点功夫,那个人竟然抓住时机又贴了过来。
她瞪大眼睛,
“你,喂,你”
只是这次,他没有立刻吃下去,反倒是抱着她,把人禁锢在了怀里,安静了下来。
他声音低缓慵懒在她耳边响起。
“自你还是块石头的时候,就惦记上了。”
云脂不懂这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就跟她说起以前的事情来了。
但是看他手上没有其他动作,倒是也安静的听着。
他的眼睛忽然看向宣云脂,猩红的瞳孔,眸子灼灼带着不明意味,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把精力投放在那些没用的世界上,我很嫉妒,嫉妒到发疯。”
宣云脂听着这句话,缓了很久,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忽而,她就觉得脖子一疼,那人直接下口咬住了她的脖子,直至她往后缩,皱起眉头的时候,他才松开来。
“我离开,想让你来找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你都不出现,竟然还有空去找君临。我嫉妒,嫉妒这些一个个在你心里比我重要的存在。所以,我得毁了他们,让你的注意力只在我一个人身上。”
宣云脂听着眼中的警惕渐渐弱了下来,她低垂着头,张张嘴想解释。
不过似乎这个人并不想要她的解释,他的话里满满的都是对她行为的控诉与幽怨
“可你,竟然为了这些毫不相干的东西,竟然不惜付出生命跟我作对。”
一说到这儿,他眸子里的戾气就重了起来,好像对于宣云脂要死掉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法不在意。
“你在意他们,却一点都不在意我,我存不存在你都无所谓,你一点也不客气的拿自己的命把我封印起来,如今突破封印,你对我仍旧是一副警惕忌惮,满眼敌视。没有半点要跟我和好的意思。”
可能是他突然之间太坦诚了,再加上她酒劲儿刚醒,听着他慢慢的控诉,她竟然无法反驳,还觉得愧疚!
张张嘴,
“我,我没有”
她弱弱的想要辩驳。
刚刚那股子要跟他翻脸的气焰一下子就给抹杀的干干净净。
司云邪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口气幽怨却步步紧逼
“没有什么?没有要以命封印我?”
她低垂着脑袋,这事吧仔细说起来,是她当时欠缺考虑。
莫名其妙到了现在成了理亏的地方。
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出声
“我有让唐月还有温岚给你送信,想要问你”
话都没说完,就被人给截住了当头,
第1447章 司云邪的醋意20
“信?我从未见到信,不过却是知道,我没在你跟前的时候,你可是隔三差五往君临那儿跑。”
司云邪仿若全然不知她那晚酒后说的话,低垂着眸子看着她,毫不客气的逼近。
口气懒懒
“你有功夫写信,怎么没工夫来找我?”
她张张嘴,被他这么坦然的问出来,她也有点茫然、。
对啊,当初干嘛不直接来找他?
想了一会儿,当初似乎是温岚跟她说,他在气头上,写信比较能接受,也能猜测到他是什么意思??
似乎是这样的,太久远,具体温岚跟她说了什么让她改变了主意,她自己也忘了。
看宣云脂这幅陷入沉思显然什么都记不清的样子,他眯了眯眼睛,伸手用力的把人搂住。
“我要你心里,最重要的是我,唯一存在的也只能是我,至于那些其他的东西,如果你对他们投入过多的精力,我会嫉妒,会忍不住毁了他们。”
司云邪直接蛮横的开口,带着疯狂。
说完之后,宣云脂缓了好一会儿,她记得他们现在不是在吵架冷战不死不休的吗?
怎么这个人突然之间就变了?
她一直沉默想着这个问题。
司云邪看她一直都不回答,贴过去,很轻的吻了一下红肿的唇。
他眸子灼灼,那浑身的戾气全部都散了去。
时间滴答滴答,过了一会儿。
那薄凉的唇角,一张一合,俊美的模样,低沉的声音
“我没有心,如果有,那里面除了你,什么都装不下。”
那么多的遮遮掩掩,终究,他还是坦诚了。
他把自己最在意的,暴露在最在意的人面前,这条软肋她那么轻易的就得到,从此之后,是疯狂是病态,是平和是冷静,都在她一念之间。
宣云脂愣怔,望着他。
他垂眸,薄唇缓缓勾起弧度,
“重新开始,可愿意?”
宣云脂看着,她的腰,被搂的生疼,这个人好像有点紧张。
她又再次陷入沉默,将这些东西仔细缕缕。
忽而出声
“我要是说不愿意呢?”
话一落,她就觉得腰间被嘞的生疼。
某人轻轻哼了一声,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你愿意。”
话音一落,下一秒她就被压在了床上。
她惊了一下,
“喂喂喂,你唔,我同意,我同意,咱们重新开始,一切慢慢来。”
“恩”
某人漫不经心应了一声。
只是动作没慢下来。
宣云脂裹着那一层,薄薄可怜的床单,被压榨的可怜兮兮。
声音高了许多
“我同意了,咱们该慢慢来。”
“我已经很慢了”
某人声音沙哑,话音落下之后,又慢悠悠的出声。
宣云脂大概是被他折腾的后怕了,她水眸盈盈,喊了一声
“阿白”
这个称呼,是那个曾经没有恢复记忆的她,对没有恢复记忆的君邪的昵称。
她本来是想要以此唤起这个人为数不多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