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边冒起一股黑烟,一股檀木焦味混着漆臭传来,也不知是谁下手如此之快。
她忙的推开晋珩下了地面,赤脚跑出去一看,两眼发花,破口大喊:“老娘武帝时期的窗!”
一个热心士兵又是一个火把往窗户里扔,积极响应了晋珩的号召。
向尹舟看愣了,急跺脚:“你快住手!”
晋珩跟出来,捡起地上的火把朝那士兵狠狠砸回去:“蠢货,闭倒!”
几个士兵呆在了窗外,一个手里碰着油罐,一个怀里抱着柴火,一个举着火把做投掷状,一个被晋珩打倒在地。
“陛下……烧吗?”
晋珩bào躁如雷:“谁让你们烧的!立刻熄火!”
一个耿直的士兵:“陛下不是要……”
晋珩上去给他一拳,打得他鼻血直流。“送你上天!”
识时务者为俊杰!其余士兵见了,连忙抬水灭火。
皇粮可不是容易吃的,伴君如伴虎啊!
晋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捂住脸躲到殷元汝怀里,好似这样不成体统的爹丢尽了他的颜面。
第62章 声东击西
御林军在懵bī中,而躲在暗处观察的徐来已经看透一切。他一鼓作气走到晋珩跟前,不紧不慢地挽起衣袖,挡住了晋珩看向尹舟的视线。
一个路人气势凌人地站在帝王面前是极不尊敬的,侍卫正要上前拦他,晋珩也纳闷此人是谁。只见徐来反手一巴掌,“啪”一声打歪了晋珩的脸。
“胆敢拆我的楼了,了不起!”
侍卫当场懵bī,御林军忙进来擒住徐来。所有人都看傻了,即使在梦里也不敢设想这样的情节。
向尹舟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徐来是从小部落里出来的,以前她只认为徐来是胆子壮,现在她怀疑徐来格局太小,根本不懂“一国之君”是什么概念。
晋珩回头盯着被扣在地上的徐来,徐来也仰头迎视他。
侍卫一掌将徐来的脸摁贴在地上,怒道:“大胆刁民,安敢造次!”
徐来冷笑了几声,眼里有一股怨念,像被晋珩糟蹋过身子的小娘子,黑化成一个巫师,正在歹毒地施咒,“毁我楼者,不得好死!”
说实话,煞有介事。
向尹舟冷吸一口气,捂住了耳朵。
如此情况,外人也看得出来徐来是个神经病。晋珩至少能判断出徐来是演的,但他选择放弃戳穿。毕竟与一个横冲直撞、不知体统的年轻人计较,就是làng费时间。他言简意赅道:“五马分尸。”
将士得令,马上把徐来拖出去。
徐来挣扎着,叫骂道:“你会后悔的!”
“哈嘿!”晋然捡起地上一根小木棍当头给徐来一棒,打得他鼻子塌了。“向父皇道歉!”
“呸!小杂种。”徐来这一骂,惹得晋然又哭了。
眼看徐来被麻神套住了脖子,搞不好真的会玩完。向尹舟不当这个罪人,忙的跪在晋珩面前,鬼哭láng嚎道:“陛下恕罪!放过草民的躯体吧!我对陛下敬重万分,并非是我忤逆陛下,而是那身子里头的东西对陛下撒野!”
晋珩眉头皱了一皱,扶她起来,令人放了徐来。徐来蹭开士兵,昂首挺胸地拍打身上的尘土,而后指着御林军的鼻子道:“今日你们得罪了我,他日可要小心谨慎着些!”
众人一头雾水,只有晋珩接受了这个设定,因为他经历过。他将信将疑地问向尹舟:“他是你的躯体,那你是谁?”
向尹舟推开晋珩搀扶的手,毕恭毕敬道:“我叫徐来,在这里当跑堂,我占了大当家的身子,大当家也占了我的身子。”
晋珩指腹擦着被打得肿起来的脸,看看畏畏缩缩的向尹舟,又看看趾高气扬的徐来,踉跄了两步,倒在了一张椅子上。
殷元汝担心地走上来,问他如何了。他只挥手教御林军撤了,自己留下来。
殷元汝劝阻道:“陛下万万不可,万一有别国的细作或刺客在此,岂不危险。”
晋珩侧过身与殷元汝小声道:“命一千人把手城门,传出小道消息,便说朕和太子在此,料他们不信,更不会来。”
殷元汝还没有打量真实面目的向尹舟,自然不能理解晋珩的诡异行为。他想了想,别说敌人不会信,他都不信一个皇帝会在大战当头,为一个“老鸨”逗留在风月之地。“那前线……”
晋珩胸有成竹:“按计划行事。”
殷元汝犹豫了一会,才带兵撤离。
晋珩揉着眉头,对眼前的事故手足无措,频频叹息,都忘了教训儿子。
徐来走过来,一抬腿坐在桌面上,吊儿郎当道:“我看这些打碎的、烧坏的,至少一万两,以及我楼里人的jīng神损失,你要赔偿我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