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夫人的宅斗晋级攻略+番外(49)
倘若玉怜秋故意点这出戏,那她就是在故意的针对丁诗韵,如此这般,那便说明玉怜秋晓得丁诗韵给肃王带绿帽的事,可她为何不揭发丁诗韵?
再有,丁诗韵曾去玉怜秋跟前嚼过舌根,从而致使自己挨了一回打。
若再接上那次玉怜秋朝偏院发难的茬,她与丁诗韵应该是一伙的,南厢记的故事要真是在影射丁诗韵,玉怜秋今天点的这出戏,可就是有意给丁诗韵上眼药!
这俩个女人咋回事?
大概捋顺了一头,另一头却如何也捋不顺,看看玉怜秋、再看看丁诗韵,李俏活络了一圈的大脑停下活络。
一出南厢记看的众人心思生出不一样,周氏照旧端着四平八稳,玉怜秋则暗暗瞪了眼丁诗韵,而丁诗韵脸色难看半晌,也微微低下头,李俏想什么她自己晓得,其她人各有各心思。
玉怜秋点的这出戏,也给了北冥彻不一样的感觉,他打开扇子,轻轻摇晃着说:“什么人编排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戏目,编排戏目那人,看来嫌自己命长。”
同样的戏目,男人看和女人看,完全就是两种心思,将他肃王比作戏中有权有势者最合适不过。
众夫人们听见王爷发话,连忙擦干眼角湿气,一个个马上呈现出,对戏中男女的嗤之以鼻。
瞧见在座诸位的变脸速度,李俏端起茶杯,用喝茶压压惊,一个个都跟戏精似的,“变脸”速度赶上了戏台上此时正在表演的变脸。
北冥彻心情本来还不错,看完南厢记,结果被气走了。
目送北冥彻离开,众位夫人的心思又开始活络,多数都埋怨玉怜秋,她点这出戏干嘛,好不容易见着一回王爷的面,王爷来了没多久,就又被晦气冲走。
花园中的戏目一出接一出,但都比不上一出南厢记令人印象深刻。
临近深夜时分,所唱的戏目全部结束。
正当众人准备离开各回住处时,班主上前来,非常客气的朝天成打问,关于三打白骨精的故事。
天成让玉怜秋先回,打发了母亲,转回脑袋看见李俏正往他这边看,天成给李俏递去个大大微笑,俩人隔空点个头,李俏便回了自个住处。
李俏从来没想过,无非给那孩子讲了一个逗乐子的故事,可那故事经过天成的嘴传给这家戏班,戏班将三打白骨精编成戏目搬上戏台;一出三打白骨精不但唱。红戏班,这出戏也传唱整个大魏朝。
但这都是后话了,此处不提也罢。
……
转眼便到马家大小姐入府的日子,肃王纳妾,府上当不会大操大办,但小型庆祝还是有,喝过一杯恭祝王爷再得美人的喜酒,李俏回来。
又到月上当空,本该凉爽,可秋老虎威力不比夏天弱,李俏倚在院中躺椅上边纳凉,边和金嬷嬷聊天。
打从那夜看过戏,李俏一直在琢磨,当初在前院假山,碰见的那对苟合鸳鸯,其中一人到底是不是丁诗韵!
虽说猜测八。九成,可毕竟没亲眼看见那天的人里有谁,李俏不敢胡下结论;金嬷嬷搬了张凳子,坐在躺椅旁,一老一少相聊中,李俏从躺椅上坐起身,“嬷嬷,我问你件事!”
“夫人想知道什么?”
“嬷嬷,三夫人刚入府的时候,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
“你突然问她干吗,不成又想去看她了。”
“哎呀,你别管我问她干嘛,你就说说,你对三夫人的印象如何?”
金嬷嬷晓得,李俏现在无论询问关于丁诗韵的任何,都不会再关心那位,金嬷嬷便大方的给李俏说了说丁诗韵。
那时的金嬷嬷一直做粗活,大多时候在前院帮工,只有到了晚上才会返回后宅,丁诗韵刚入府那会,金嬷嬷觉得三夫人性子比较清冷,从不见她和谁走的近……
李俏细听金嬷嬷讲述,听了半天的确没听出哪里不对。
“……看表面,反正我没看出三夫人哪不合适,但我来伺候你时,我才觉得北苑那位,和平常见到的很不一样。”金嬷嬷说。
李俏寻思片刻,压低声音,将当初在假山那里碰见的状况道出。
金嬷嬷连忙捂住李俏的嘴:“夫人,此事千万不可乱声张。”
“我就是给你说说,我没有给人乱说过。”李俏扒开金嬷嬷捂住她嘴的手说。
“你不知道,府里很忌讳这种事情,你还没有入府的时候,后宅的一小丫头和前院侍卫好上了,俩人幽会叫王妃撞见,二人被双双打杀,从那以后,别说府里发生这种事,旁人就是多说一句也会触了上面霉头,所以记好了,即便看见也不要吭声!”
金嬷嬷为何安顿她看见了也不要吭声,李俏当然懂,一为保护自己,少给自己惹麻烦,二也为王府里能少一对苦命鸳鸯。
既然府里很忌讳,那晚却还撞见那事,而且还是在前院,李俏虽记住了金嬷嬷的话,却依旧想弄明白,那晚碰上的人,究竟与丁诗韵有没有关系。
可这样的事问金嬷嬷,金嬷嬷也不可能看见偷情鸳鸯呀,李俏又躺回躺椅上,陷入凝思。
见李俏躺倒发呆,金嬷嬷叹口气,压低声道:“你要真问三夫人,我倒想起一件,那时我于前院帮工时,有一晚住在大厨房没有回后宅,那晚我遇见了她,当时我还奇怪,大晚上的三夫人怎么会来前院。”
李俏顿时来了兴趣,躺倒的身子立马坐正:“你确定……你看见的那人是丁诗韵?”
金嬷嬷点点头:“那晚虽黑,但我不会看错,我清楚看见她和一人往暗处过去,后面出现的那人因为离得远,我没看清他是谁,但因当时三夫人正得宠,我只当那个男人是王爷。”
第49章
“你确定和她一块的那人是男人?”
“我确定,那晚虽黑,但我相信我的眼睛不会看错,是男是女,我分的清!”
李俏又躺倒躺椅上,金嬷嬷看见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除了王妃能够随时夜宿夜澜轩,从没听过肃王宠爱哪个妾室,会破例让那个女人晚上留宿夜澜轩,入府这么久,都没听过玉怜秋有此殊荣,那天晚上和丁诗韵在一起的男人,会是肃王吗?
李俏躺在躺椅上纳凉至深夜才回房睡觉,捋不捋的出头绪无关紧要,凭着看戏时,瞧见丁诗韵的脸色、和从金嬷嬷嘴里听来的大概,李俏即便不能确定丁诗韵是否真的有姘头,往后也会更加的注意开丁诗韵。
再说丁诗韵,一直谋着要将李俏除去为梁飞虎报仇,但却过了这么久,不但没有将李俏怎么样,还亲看着那女人渐渐得承王爷宠幸,丁诗韵的心思越来越阴沉,又因那晚看戏,她阴沉的心思里泛起七上八下。
丁诗韵不傻,她知道玉怜秋点那出戏,就是故意针对她。
王爷送自己毒荷包,玉怜秋又点那样一出戏给她看,偏偏王爷和玉怜秋又从来没说过什么,如此使得丁诗韵那颗阴沉到家的心,也越来越乱;本想以不变应万变,可再这样下去,丁诗韵真怕她承受不住压力,自己先缴械投降。
今晚夜澜轩灯火通明,王爷会一直留在夜澜轩,陪着新入府的夫人。
丁诗韵在自己房中踱步好长时间,打发小红先下去休息,待小红房里灯黑下,丁诗韵换了件黑色斗篷,悄悄出来北苑,朝后宅的最后面而去。
后宅再往后,这里是个堆放杂物的地方,杂物靠墙堆砌,丁诗韵踩在堆砌的东西上,上到上面。
王府院墙特别高,踩着杂物上到上面,丁诗韵的头也没有越出院墙,但这已经足够了,她从怀里摸出一个东西扔出墙外,才又从那上面下来。
东西扔出去,丁诗韵便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
夜晚三更时分,一声夜猫子嚎叫入耳。
丁诗韵和着衣服坐在床上,听见信号传来,连忙下床去到门口打开房门,门外黑影来回瞅了几眼身后面才闪身入内。
来人从头到脚包裹严实,只露两眼睛。
屋中燃一盏昏暗油灯,丁诗韵先着来人说:“王爷似乎已经发现什么,我不想再做了,咱们的合作到此结束吧。”
“合作结束?”那人眯眼:“三夫人,事情没有办妥前,合作岂由你想结束就结束!”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答应过我,若我不想再做,可以不做,现在却出尔反尔,你还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