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杨淑兰有何弱点?”杨恬恬无所谓地笑了下,若有所思喝着雪梨羹问道。
“大姑娘……对名声看得极重。”青桑想了想,若有所指道。
杨恬恬了然的点了点头,简而言之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那就好办了。
论脑子好使她不会坐井观天认为自己最聪明,论才能过人她一个忙碌赚钱的小屁民也不能说最厉害,可若是论不要脸……呵呵,她敢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这大晚上的,你就别做针线了,仔细伤眼,睡觉!明天起来还有得忙呢。”杨恬恬喝完了银耳雪梨羹,又腻得灌了两盏茶,混了个水饱,也就懒得再折腾什么晚餐,直接起身去休息。
养精蓄锐好了,才能以饱满的精神去战斗!
“是,奴婢伺候您洗漱。”青桑也不多坚持,她本来晚上就不怎么做针线,不过是为了陪主子,手里习惯性做点活计罢了。
与此同时,那哭晕的赵沁彤刚刚在亲爹千呼万唤声中慢慢睁开眼睛,一睁眼泪水就沾满了眼眶。
“爹……彤儿难受!”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崽儿会打洞,赵沁彤虽对她娘没什么印象,却天然将那白莲花姿态学了个十足。
加之她面容跟赵静淮原配极为相似,待赵沁彤说完后,赵静淮一个恍惚,手上用力便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彤儿别哭,爹陪着你呢。”下人们早在赵静淮进门时都退出去了,也就没人能看见赵静淮虔诚落在赵沁彤发顶的吻。
更没人看见,赵沁彤被他抱在怀中,感觉到那个轻柔的触碰,脸上一片绯色和得意,半点儿难受都无。
“那爹爹陪着彤儿,待得彤儿睡着了再走。”想起今晚听到丫鬟禀报的事情,赵沁彤脸色又阴沉下来,她将脸埋在赵静淮胸膛上,娇嗔央求道。
“好好好,爹陪你,彤儿用了晚膳没有?”赵静淮没发现闺女的变脸,对赵沁彤的要求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没呢,杨氏气得我脑仁儿疼,我吃不下去……”赵沁彤说着又扬起白皙的脸庞,泪眼朦胧抱怨起来。
“彤儿乖,别跟她一般见识,爹陪你用些晚膳,过几日淮南王府……”赵静淮忙不迭安慰,将杨恬恬跟他说的事情拿来讨好起赵沁彤,这才换了女儿一个笑容。
第二日一大早,杨恬恬起身收拾好了,去老夫人的世安院请安。
“给夫人请安。”见杨恬恬今日过来特别早,值守的婢女有些惊讶,可也并没有多恭敬,“老夫人还在休息,劳烦夫人在侧房等一下。”
“那我就先去看看怀武。”杨恬恬扫了眼已经提着早膳往里走的嬷嬷,也不多说,转身就往抱厦的方向走。
“夫人且慢,老夫人说了,五少爷最近身子弱,未免过了病气,不让夫人跟五少爷多接触呢。”这婢女是老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云莲,从来都不怎么把不受老爷和老夫人重视的夫人放在眼里,眼下话说得特别不客气。
昨天刚挨了一巴掌心气儿还没顺过来的杨恬恬乐了。
“啪!”杨恬恬狠狠给了这云莲一巴掌,看着她被扇倒在地,从脚底板到头发丝儿都冒着爽气儿,看来扇巴掌是挺有益身心的。
“本夫人是五少爷的亲娘,他身子弱不弱本夫人不知道吗?你这是说老夫人不允许我们母子接触?好大的狗胆!我倒是要问问老夫人,是不是要离间我母子亲情!”打完人后的杨恬恬理直气壮冷声说完,跨过被打蒙的云莲继续往抱厦走。
“给夫人请安,老夫人起身了,请您过去呢。”一等丫鬟里最受宠的云若掀开门帘子走出来,恭敬给杨恬恬行了个礼。
杨恬恬挑了下眉,也没坚持去看儿子,反正也不是她生出来的,刚才不过是逼老夫人出来而已。
自打原身儿子过了一周岁被抱走好,接近两年的时间里,那杨恬日复一日的来世安院坐冷板凳,就没有低于一个时辰的时候,她杨恬恬是个好孩子,从不浪费时间!
“一大清早的,你这是闹腾什么?昨日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今日你又这般不懂事,你的教养呢?要是不愿意做赵家媳妇,就给我滚回杨家去!”一进门赵老夫人就摔了个茶盏怒喝道。
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赵静淮都不敢在世安院对她的奴才动手,这杨氏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捂着半边脸站起身走进来的云莲眼神阴郁看着杨恬恬,因为老夫人的暴怒到底是舒坦了不少,只等着看她倒霉。
其他丫鬟和嬷嬷们也都幸灾乐祸看着杨恬恬,没有一个为她求情的,站在她身侧的青桑手心里都冒出汗来,脸上紧张得不得了。
“给母亲请安。”杨恬恬一点都没惶恐,她怕死怕疼怕没钱,就是不怕撕逼。
“既然母亲认为昨日之事是我的错,那我倒是要去京城府尹那里敲敲登闻鼓问个明白,这子女对主母动手竟还是主母的错?我在杨家十七年的教养还真没教过我这个。”杨恬恬话音一落,赵老夫人就气得脸色铁青起来。
见赵老夫人这般,杨恬恬继续慢条斯理的火上浇油:
“媳妇我也得去问问父亲,赵家连个婢女都能蹬鼻子上脸离间我母子亲情,莫不是赵家不把杨家放在眼里?当然,我父亲会觉得这婢女是自作主张还是主子指使,那就未可知了。”
“放肆!你这是要气死老身不成,你个不孝的玩意儿!来人啊!杨氏心智有失,将她给我关到正院,不许她踏出正院半步!”赵老夫人狠狠拍了踏上矮桌一下,从未被如此挑衅的怒火直接烧红了她有些浑浊的眼眸。(?°???°)?最(?°???°)?帅(?°???°)?最高(?°???°)?的(?°???°)?侯(?°???°)?哥(?°???°)?整(?°???°)?理(?°???°)?
“那感情好啊,昨日我还跟夫君说,要带大姑娘去淮南王府参加诗会,今日就心智有失,不必出正院了,正好我也真是懒得动用人情呢。”杨恬恬眨着眼避开了粗使嬷嬷拉扯,“不用动手,我自个儿回去就是了。”
“不过老太太可别气糊涂了,忘了我正院的份例,媳妇昨日给杨府相熟的管事送了点儿信物,若是媳妇哪儿不舒服了,说不得一个糊涂,赵家姑娘们的名声可就保不住了。”杨恬恬走到门口突然轻拍了下自己额头,转过身笑着温柔提醒,然后带着同样目瞪口呆的青桑扬长而去。
“老夫人!老夫人!快请大夫!”没等杨恬恬走远,云若的呼喊声就突然传了出来。
她本就因找回场子舒爽的心情更好了点儿,脸上挂起明媚畅快的笑容,沐浴在晨光中,在青桑看来,一扫前两年的黯淡憔悴,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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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放狠话
“宿主这样是不是太简单粗暴了?若是你被囚禁在这院子里再不许出去,等你老死或者暴毙就是唤醒失败了……”在回到正院好好用了一顿早膳后,系统才突然出声。
“放心,我比你更在乎我爷爷的生死,最晚明天傍晚之前,就得有人求着我出门儿。”杨恬恬吃饱喝足后,靠在软塌上喝着消食茶一派悠然。
“主子,您昨日让于忠出门儿,不是去燕德楼买点心去了吗?”青桑等杨恬恬吃完了早膳,将其他人都指派了出去,自己将门和窗户都四开八敞的,拿着笸箩观察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杨恬恬。
“是啊,可老夫人不知道呀。”杨恬恬轻声笑了笑,不动声色看着面带犹豫的青桑。
“主子,您有些……不一样了。”青桑手中针线一顿,抬起头深深看着杨恬恬。
她贴身伺候了近二十年,对自家主子再熟悉不过。人还是那个人,有系统在,杨恬恬眼下跟原主哪怕是头发丝都是一样的,青桑自然没发现不妥。
可这人的性子总不会一朝一夕就能改变,杨恬和杨恬恬……差别太大了。
“这人死过一次啊,就不会再跟以前一样了。”杨恬恬眼珠子一转,斜靠在软塌地团枕上,几分沧桑几分轻叹地回答。
这答案叫青桑脸刷一下子就苍白起来,笸箩都掉在了地上,未完成的帕子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