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女配错嫁了吗+番外(49)
“那怎么行?用银子怎么能从你嫁妆铺子里出?娘明儿让人来一趟。你那边铺子的收成不要动。”
叶蓁蓁听了没反对,道:“娘,咱们也不出太多银子,免得出多了惹人嫉恨,要不银子娘你来出,其他的女儿准备吧。”
这次叶夫人没再推辞,只细细的问了她明日都要带谁过去,路上得注意安全。
“没事,我每次去都带护卫的。我今晚住下明儿个再回去,不过北然一会儿就得回去。不如娘陪我去看看二哥吧,我估计二哥身上有伤,应该还没睡着。”
叶蓁蓁猜想江北然跟叶炳添一时半会还谈不完,便想去看看被叶炳添揍趴下的二哥现在情况如何。她有点想不出来,那个总是神采飞扬像夏天嚣张太阳一样的二哥现在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呀,现在谁也不理,也不说话,就那么趴着,连翻身都翻不了,这回你爹下手着实狠了。”叶夫人心疼儿子了,叶兆亭又没有那些恶少和纨绔的毛病,给打成这样,叶夫人恨不得上那个什么兵部吕同知家里把那个同知夫人和她的小崽子给撕吧了!
至于怨叶炳添,倒也不至于,毕竟皇上斥责了,他这个老子先下狠手把儿子揍一顿是个态度,也是对叶兆亭的一种保护。当娘的心疼,当爹的一样心疼,叶炳添这个爹,都快十年没跟儿子动过手了,要打也是趁着小的时候打出了规矩就不再打了。
两个婆子各提着八角灯笼在前引路,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叶兆亭住的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有下人见到夫人和小姐过来了,便想进去禀报。
叶蓁蓁本来想制止的,她想看看叶兆亭现在的真实样子。可又想到男女有别,万一二哥这时候衣衫不整,她就这么闯进去,那就太尴尬了。便让下人先进去问问。
下人蹑手蹑脚摸进屋里,只听到叶兆亭摔坏了一件瓷器,怒吼道:“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不是说了谁都不能进来吗?滚!”
叶蓁蓁:“……”看来这顿打二少爷委屈大了,气的不行……
叶夫人也很无奈,别说儿子生气,她也生气。
估计是那下人拼着挨骂,还是把叶夫人母女过来的消息通报给了叶兆亭,接下来,叶蓁蓁没再听到瓷器砰然炸裂的声音。
“夫人,二少爷请您和小姐进去。”那小厮哗啦啦把瓷器碎片迅速打扫干净之后,出来请她们进去。
叶蓁蓁进去的时候,叶兆亭两只手臂耷拉在枕头边,脸朝下躺着一动不动,身上则盖着被子,只露出肩膀和胳膊处的白色中衣,看着像是睡着了。
刚刚还有力气摔杯砸碗呢,心里的气没消,叶蓁蓁当然知道他没睡着。
她挪到床边,见他还是不动,便道:“二哥,听说你身上有伤,我知道你没睡着,可是你不愿意跟人说话,也包括我,都不搭理我。那我就不劳动你了,我自己把你被子揭开看看伤成什么样?”
说罢,真的做势伸手去揭被子。叶兆亭这回没法再不搭理人了,把头转到叶蓁蓁这边,训斥她:“男女有别知道不知道,那是你能看的吗?把你那爪子收回去。”
叶蓁蓁见他肯说话了,也就不再逗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医者,揭哥哥的被子和衣服实在不合适,虽然她对此毫无心理负担。不过她清楚,她若真的这么干了,不用提别人,不管是叶兆亭还是江北然,都得拎着她敲敲脑壳教训教训一顿。
“我不揭了,你看你吓得。听说胳膊上也有,给我看看胳膊上的总行吧?又不是金子做的,藏着不敢见人怎么的?”
见叶蓁蓁执意要看,叶兆亭只好把左胳膊上的中衣往上撸了撸,露出好几道青红的血凛子,已经都红肿了。旁边的小厮还补充了一句:“二少爷身上的伤比这还重!”
叶蓁蓁看了,心里不好受,小声道:“二哥,这笔账你想不想讨回来?”
第45章
“怎么可能不想?姓吕的就是存心找茬,要是让我找到机会,看我不把他揍扁了?”叶兆亭愤愤说道。
可他说是这么说,却很清楚现在的情况不那么单纯,叶炳添揍他的时候就跟他讲过了,说吕家小公子屡次对他出言不逊就是故意的,这件事不仅仅是学子间的意气之争,叫他且暂时忍耐。
叶兆亭不想给父亲再添乱,又出不得这口气,自然郁闷无比。
叶蓁蓁却说道:“出气也不一定非得要武力,你认识的人不少,可以帮父亲收集些信息。你不是跟我说有几个跟你玩的好的对京城里的事门清吗?那你就想办法帮忙查查,吕同知和那些跟他们走得近的人都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比如收礼送礼受贿行贿,平时都与谁来往,总之就是尽量多打听些,打听时注意点,别让那些人察觉了,懂吧?”
叶兆亭瞪大眼瞧着他这个妹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妹妹所图的可不是小打小闹这么简单,这是要报复那些联手对付他们叶家的势力啊!
他觉得语言已经无法表达他现在对叶蓁蓁的惊讶和敬佩之意了,以后叶家再有什么事,完全可以第一时间把他们家这个出嫁的大小姐请回来一起商量着办。
他趴在床上无法起身,随便动一下就疼得忍不住咧嘴吸凉气。忍着疼说道:“行,我懂了,等我能下地了就出去打听去。”好在只是皮外伤,抹点药消消肿也快。叶兆亭庆幸着他爹下手都是表面功夫,不算太狠,没伤着他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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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降时的皇宫内院,不时有侍卫和宫女太监在各处来往穿梭,皇后所住的秋泓殿内灯火通明。这日正是初十,兴帝这种日子通常不会歇在秋泓殿,却听大太监说太子太子妃和皇太孙去了秋泓殿陪皇后用饭。
可是皇后并没有通知他过去一趟,按皇后平时的作风,遇到她与太子等人相聚的时候,总会派人请他过去,想让太子多在他这个父亲面前刷刷脸,增进下感情。
偏这次皇后那边一直没动静,兴帝得知消息后,又在勤政殿批了一个时辰的折子,天快黑了,皇后仍然没派人来请他,兴帝就琢磨开了,皇后这是意欲何为?
敬事房的太监端了一托盘的牌子来请皇帝旨意:“皇上,今儿您去哪位娘娘的院子?”大太监在旁边恭身瞧着兴帝的反应。
兴帝瞧了瞧,站起身来,没碰那些牌子,“去皇后那儿瞧瞧。”
皇上到的时候,发现殿内已经摆了桌子,显然皇后等人正在用膳,独独少了他一个,一时间竟有些不是滋味。
“太子和太孙来了,皇后怎么没派人去跟朕说一声?”
皇后含笑回道:“臣妾知晓陛下最近政事繁忙,便没让人去请。是臣妾想的不周到,陛下恕罪。”
兴帝心想皇后这么做,是怪他了,怪他对太子不慈,偏疼汉王。皇后曾一次又一次地在他面前提及太子的孝顺谦和,可他这做父亲的自己也知道,这几年对太子他是处处打压的,想必皇后心里对他有怨气。
看着阶下缩着膀子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太子,兴帝心情有些微妙。
这时太子妃站起来将一碟饼摆到他面前,轻声道:“父皇,儿媳今日亲自下厨烙了几张饼,父皇您尝尝。”
太子妃张氏有一手好厨艺,尤其是她烙的秘制卷饼,里边夹的酱汁和菜蔬有一股特别的味,饼皮又外酥里嫩,兴帝和皇后都喜欢吃,每次家宴太子妃都亲自下厨烙几张。
兴帝点点头,让太子和皇太孙都坐了,道:“既是家宴,都别拘着,一起用饭吧。”
于是太子和皇太孙等人入座,一家人静静地吃完了饭,太子略问候了几句,便携太子妃溜了,倒是皇太孙多留了一会。
当晚兴帝便顺势留宿在皇后殿内,皇后服侍他换了寝衣,然后像是唠家常一般跟兴帝说道:“陛下,徐夫人前儿同着定远侯府老太太并几位外命妇一起来了臣妾这里,定远侯府老太太说陛下一心北伐,也是为我朝子孙后代的福祉着想。她们这些妇人无法上阵杀敌,帮不上大忙,给大军出点银子筹措些粮草还是能做的。徐夫人一行人走了之后,昨儿又来了一批,臣妾这儿有个单子,陛下要不要看看?”
皇后让她娘家先捐银子,用意也是作个表率,好发动底下的大臣们多少出点血。这件事兴帝事先是知情的,只是嘱咐过她不可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