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难求:冷傲帝王不经撩(89)

楚博衍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不愿意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另一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想要的你给不起,而你能给的,我也要不了……”

第78章 第一个杀的人

楚博衍喃喃低语,话中意味不明,而落入叶安歌的耳中只觉她身体恍若被撕裂般疼痛,那些听起来漫不经心的话,实则里面蕴含着几分真心只有自己明白,话一出口伤人伤己。

这样纠结的情绪萦绕在叶安歌身边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她盯着楚博衍的目光依然有些不一样。

楚博衍是多么敏感的一个人,叶安歌表现出的异常他自然觉察到了,于是问道:“自打今日死里逃生之后,你就一直很奇怪,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安歌目光闪烁,过了一会儿才轻轻道:“在夕颜说话前,皇上能先赦免了夕颜的罪吗?”

楚博衍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但也很快就明白过来,估计她是要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才会事先向他讨了免罪的赦令,于是点了点头,道:“朕恕你妄言之罪,你说吧。”

叶安歌想了一下,缓缓道:“天下人都说,当今圣上是大楚建朝五百来第一位qiáng政之君,战功赫赫,声明远播,可是却没有人说,皇上是一位仁德的君主。”

楚博衍看着叶安歌,许久后才慎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朕既然要做qiáng者,便不能有妇人之仁,对一个君王来说,无谓的仁慈是最要不得的。”

“可是,皇上有没有想过,帝王可以无情,但不能没有公义。”叶安歌说着,声音忽然有了一丝丝的颤抖,仿佛又回到了她被处死的那一日,那种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压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在您手下死去的那些人,并不是每一位都真的该死。”

比如,她……

叶安歌颤抖着声线说出这句话来,而楚博衍就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恐惧一般,只是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地道:“不能没有公义吗?这世上何曾有过真正的公义?当我杀第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不该死。”

说到此处,楚博衍的声音突然低沉起来,仿佛也被过去的黑暗纠缠得束手无策,“你知道我杀的第一个人是谁吗?”

叶安歌轻轻摇了摇头。

“是我的老师。”楚博衍低声道:“马至贤已经死了八年了,可他是唯一……朕肯尊称一声‘恩师’的人。”

马至贤?

叶安歌想了想,她曾经从慕容焕的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此人在四皇子谋逆之乱中被列为叛党,四皇子兵败之后被判了斩立决,没想到楚博衍居然会提起他。

“夕颜若是没有记错的话,马大学士是四皇子的同党,皇上这样说,难道是认为四皇子……”

“没有谋逆吗”,后面的话叶安歌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便被楚博衍冷冷打断,他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道:“不,四皇子犯的是谋逆大罪,罪无可恕,死有余辜,但老师与他却只是姻亲关系,我认为老师并不该死。”

亲兄弟死不足惜,老师……却不该死吗?

只是楚博衍说这些话的时候,面容冷峻,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模样,叶安歌也不敢妄加开口,只能听他一句一句地道来:“老师为官清正廉明,对我也多有爱护,传道授业解惑,没有人做得比老师更好。可是要说老师他参与了谋逆,任多少人说我也不会相信,但是清查出来的叛党名单里有他的名字,我又有什么理由能够将他的名字划去?于是十四岁的我只能带着那份名单去找父皇,希望他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网开一面,饶了老师……”

第79章 心不狠,立不稳

楚博衍闭了闭眼睛,似乎是在回忆那些惨痛的过往,好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在父皇的门外跪了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整个人都快要撑不住了,可父皇却始终没有出来见我一面,到了最后,他只让太监给我带了一句话——‘朕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得不杀,你却在替自己的老师求情,希望朕饶他一命,若你是朕,你当如何?’”

尽管楚博衍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尽量平铺直叙地说着这些令他痛苦的前尘过往,但从他微微颤抖的音调,紧紧抓住衣襟的手,指端发白,就能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如他表现出来得这么平静。

叶安歌从未听过楚博衍还有这样一段过去,她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开口,只是鬼使神差般微微往他的方向挪了一点儿,更加靠近他。

而楚博衍则直直地望着篝火,道:“父皇留下这样一句话给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便不再跪着求情,而是提了一壶断头酒,去送老师最后一程。那一晚,老师喝得酩酊大醉,说了许多平日里从来不会说的真心话,而我自始至终只记住了两句话,也是老师最后这两句遗言,助我登上了帝位。老师说的是,不杀人,人便要杀你;心不狠,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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