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叶世雄悄悄靠近叶安歌的chuáng边,看着被子下鼓鼓囊囊的一团,叶世雄忍不住地高兴,胜利就在眼前,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麻绳和破布,大手一拉,掀开被子就要动手。
然而,叶世雄没有想到,被子下空空如也,连叶安歌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见到如此场景,叶世雄大惊失色。
然而他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只觉脖颈吃痛,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叶安歌看着被她打晕的叶世雄,不耐地皱了皱眉,他还真是yīn魂不散,这次就当是给他一个小教训了……
将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叶安歌趁着夜色从外边悄悄溜了回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在回到房间之后,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嘴角一垮,极为嫌弃,连忙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安心躺下。
长夜漫漫,这一夜叶安歌睡得极为安稳,直到天色大亮也没有醒过来。
叶安歌睡得香沉,可村子中却是炸开了锅,一名农妇尖锐的喊叫声几乎响彻整个村庄,将所有人都吵醒了,一时间村民们的咒骂声,小儿的啼哭声……各种声音jiāo织在一起,说是jī飞狗跳也不为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要人命的事。
外面的吵闹传入叶安歌的耳中,不过听得不太真切,像是梦中的声音一般,便也没有多想,将被子拉上蒙住头,继续睡了过去。
正在厨房忙碌的高氏自然听到了那一声尖叫,心里正疑惑着,放下手中的柴火,正巧看到村里的人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便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村民脚步匆匆,听到高氏的问话,脚步略略顿了一下,道:“我们也不知道,这不正要去看看呢。”
这样一来,高氏心中的疑问却是越来越重了,走进屋里看了看熟睡的叶安歌,替她掖了掖被角,高氏便也随着村里的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了过去。
此时,村里的人围着一棵大树团团站着,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一圈又一圈。
高氏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是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惊讶地长大了嘴巴,错愕不已。
只见粗壮的树gān之上绑着一人,浑身不着寸缕,就那样赤条条地被绑在了树上,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西河县令——叶世雄。
之前尖声惊叫的农妇早已跑远,此时此刻,几乎全村的人都来到了这里,看到了赤身luǒ体的叶世雄,女子不好意思多看,纷纷别过了头,小声咒骂着叶世雄不要脸的话。
而更令人吃惊的是,在叶世雄的身上有着许多暗红色的恶疮,那恶疮有些已经破溃,散发出阵阵腥臭的气味,而且该流出了huáng色的类似于树胶的浓汁,看起来恶心不已。
村民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根本顾不上叶世雄的身份,对着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些受不了的,转过头就要呕吐……
这时,人群之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这该不会是花柳病吧?”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出口便像炸弹一样迅速传了开来,所有人闻言齐齐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远离叶世雄,要知道这花柳病可是会传染的,他们可不想变得和叶世雄一样。
没想到这叶世雄平日里看起来人模人样的,私底下却是放dàng不堪,要不然怎么会染上这种病呢?
第13章 狗要有狗的样子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叶世雄得了花柳病的事仿佛一阵风似的,不一会儿便已经传遍了整个西河地界。
叶安歌醒来的时候,高氏拉着她说了一遍又一遍,每次都是哀叹一声,道:“不知那叶世雄究竟惹了什么人,竟然得了这种病,这下他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叶安歌淡淡回了一句,叶世雄作恶多端,有此下场也是老天的报应,只是叶安歌不明白,她昨天夜里不过是将叶世雄绑到了树上罢了,怎么过了一夜,他就染上了花柳病?
也不知道叶世雄惹了什么仇人,竟然下手如此之重,不过也好,算是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据说,昏迷不醒的叶世雄最后是被匆匆赶来的叶思妤派人带走的,叶世雄得了花柳病,叶思妤也不敢碰他,威bī利诱了好一会儿衙差才把人给带了回去。
叶世雄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满身的恶疮,吓得不轻,连忙让叶思妤去请大夫,没想到叶思妤却是嫌弃至极地道:“爹,没用的,我已经请过大夫了,大夫说你这病太重了,治不了。”
“你胡说!”叶世雄气得一蹦三尺高,从chuáng上跳了下来,怒道:“我可是你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
叶思妤撇了撇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得病的事已经传扬开来,现在人人都知道你染上了花柳病,若是你平时不去那些腌臜的地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