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桓点头:“就是啊。”
沈绾见钟卿听到肯定的话后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跟沈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解。
“说起来,赠玉有些源头在里面,封公子也助我良多,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沈绾解释道。
钟卿却摆手,再看那玉已经变了眼色:“你可知女子赠玉是何意?”
“绾绾,你……哎!本王还说你怎么就是不同意入王府,原来是与人有誓约。”
“怎么?”萧承衍皱了皱眉头,神色不解地看着钟卿。
“玉乃定情之物,同性相赠为贺高山流水的知音之情,异性相赠便示昭昭心意,有以身相许的意思……”
封桓急忙把玉石收起来:“小王爷记错了,唯有男子赠玉美人之时才有此意,况且这玉也不算沈姑娘赠予我的,最多算是……以物换物,对!以物换物!”
他一边解释一边看萧承衍脸色,将那块绿松石塞到荷包里,恐怕出什么变数……动作仓促间却将沈绾桌上的酒杯碰倒了,酒杯一路轱辘到钟卿面前。
钟卿拿起酒杯嗅了嗅,眉头皱到了一起,却听萧承衍突然道:“这玉石价值几何,孤买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面额都大得吓人,被“啪”地一声拍到桌子上。
“孤买了玉石,再赠予封桓,这样,岂不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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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卿穿进了一本书里,成了书中下场凄惨的白月光——的妻子。
这还不算完,更倒霉的是她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绑定了一个【898】系统,系统说,她必须要让白月光死心塌地地爱上她,再将他被篡改的人生掰回正轨,否则她就得再次享受死亡三件套,被绑被电被咔嚓!
沈卿卿瑟瑟发抖地瞧着对自己好感度负10000的白月光以及来势凶猛要逆袭的原文男主,眼前一黑,觉得自己恐怕是活不到下一章了……
——
白月光一纸离婚协议书甩到她面前:签吧。
沈卿卿惊恐万状疯狂摇头:不签!死也不签!我沈卿卿生是你的枕边人!死是你的床头鬼!
后来…
沈卿卿(沧桑):签吧,房子归你钱归我。
白月光(冷笑):你昨晚在床上可不是这样说的!
第26章 凤求凰
“殿下?”
封桓看着桌上的银票,又抬头看了看萧承衍,眼中满是错愕。
心思稍微玲珑些,便能懂萧承衍此番用意,不过是借此断了他们二人与这玉的联系,如此一来,就不是沈绾将这枚玉石赠予封桓了。
道理虽然都懂,可萧承衍……为何会在意这等微末的事?
沈绾看着萧承衍的双眼,却见他泰然自若,丝毫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何不妥,心里突然生出些异样的感觉。
说不上高兴,可也说不上抵触。
钟卿暗下挑了挑眉,轻咳一声,将银票推到封桓面前,笑道:“既是殿下给的,你便拿着,横竖,他也不会将这玉收回去。”
封桓回头看钟卿,却在他的双眼里看到了警示,仿佛在告诉他“你若不拿银票就难保殿下不会将玉石从你手中抢走了”。
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封桓急忙三两下把银票巻巴卷巴塞到衣袖里,旋即笑笑,企图掩盖他刚才的失态。
钟卿却不高兴了,他将滚到自己身前的酒杯递到沈绾面前,嘴角一咧,丝毫不像尊贵雍雅的王爷,反倒像个市井无赖。
沈绾看到酒杯,神色微微有些尴尬。
“绾绾,那块破石头,本王就不计较了,但你这是什么意思?敬了我们数杯,自己却以茶代酒?”
“今日本是大家推心置腹的月下美谈,绾绾这么做,岂不扫兴?”
沈绾目光挪到酒杯上,没去伸手接住,坐姿有些僵硬。
沈绩帮着接过,歉意地低了低头:“我阿姐不胜酒力,一杯倒,未免失态,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封桓是第一次听说,也因为这酒杯里是茶不是酒而有些压抑,甚至连钟卿那句“破石头”都没在意。
钟卿莞尔一笑,眼神瞥了瞥古井不波的萧承衍:“这不是巧了,咱们殿下也是从不碰酒。”
沈绩连连点头:“这样的人也是有的,要是非得阿姐喝,就都让我替了吧,当然,殿下的我也可以,没问题!”
钟卿恍若没听到,拿了一个空杯斟满了酒,将酒杯往石桌中央一放,笑容带着些挑衅。
“不是所有人的酒都是旁人能替得了的,以你还不够资格。”
沈绩神色一僵。
钟卿却不管他,而是看了看两人,仿佛在憋着什么坏心思,眼珠流转,伸出手指着这杯酒,笑道:“今夜意义重大,以后便是将生死都交付在这几人手上,二位怎么说……也要有一个来喝这杯酒吧。”
夸大到这种程度,沈绾总算是见识到了这个钟小王爷搅混水的能力,可看对面萧承衍岿然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知道他万万不会卖钟卿这个面子了。
站起身伸手将酒杯端起,沈绾一手托着杯底,一手扶住杯身,在石桌上转了一圈:“这杯酒,我喝了!”
“阿姐!”
沈绩制止的话还未说,沈绾已经端着杯一饮而尽了,模样甚是洒脱,萧承衍抬头看着她,目光突然定在皓白的脖颈上……
“只不过是一杯,且又不是毒酒,小舅子莫要担心。”钟卿刚说完,抬头再去看沈绾,却见她脸颊染上两抹绯红,身形也摇晃了一下。
还不等沈绩反应,他急忙托住沈绾的双臂。
“看来果真是一杯倒呢!既如此,本王就受点累,将沈姑娘送回屋里去吧。”
众人:……你肚子里藏的是什么心思都露在脸上昭然若揭了好吗?
沈绩当然看出这个小王爷对自家阿姐有非分之想,刚来青州时候他就听说青王爷没有正妃呢,小妾都已经抬了十三房了,简直……简直匪夷所思。
他把沈绾拽到自己身前,对钟卿弯了弯身:“不劳小王爷尊驾,这种事让我这个弟弟来再正常不过了。”
沈绩硬拽,钟卿不放,沈绾犹如牵线木偶似的被两人拉来扯去,仅存最后一丝理智的他将两人都推开,一手扶住了石桌。
“不用你们……我自己走就行。”
她步履蹒跚地走到台阶下,踏上木板桥,好在桥上有围栏能让她扶一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指,声音有些飘忽:“不许跟过来!否则……我就把他踹到湖里!”
这话已经是酒话了,甚至让人听来还觉得分外幼稚,只是她临回头前看了一眼沈绩,谁都没发现。沈绩眼珠一动,急忙拉住钟卿的胳膊:“小王爷不必担心我阿姐,她自己能走回去,放心吧。”
“可是——”钟卿指着桥上渐行渐远的人,逐渐淹没在夜幕里,沈绩紧紧地拉着他,另一只手赶紧给他满上一杯酒。
“今夜这大好时光怎么随意浪费?小王爷,我在跟着姐姐屁股后面跑的时候就听过您的大名,心中早已敬仰万分,今日能同小王爷月下同饮已是觉得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来!小王爷!这杯敬您!”沈绩双手托杯,一副郑重的模样,顿时将钟卿虎住了。
也不是没听过奉承拍马的话,只是沈绩人有特别的地方,可是他钦定的小舅子。
封桓看着突然开始拼酒的二人,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还不知沈绩竟是这么会说话。”
萧承衍一直端坐着未发一言,只是沈绾离开后眉头就没松开过。忽闻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他猛地一回头,却见一抹天水之青掠过,待定了定神看清了,发现并不是心中所想之人。
“真有些冷了。”
秋风扫过湖面,寒气一荡而过,封桓紧了紧手臂说道。
挽月有些怯懦地踏上台阶,走到了湖心亭里面,先是伏地跪了下去,声音如若清晨的鹂鸟婉转动听。
“奴婢挽月……得了沈姑娘嘱咐,特来为殿下添炭。”她低着头,闷着的声音逐渐散开,落到与沈绩对饮的钟卿耳中。
他回头的时候,恰好是萧承衍让挽月平身的时候,遮挡了圆月的浮云渐渐飘走,凉薄的月华清洒在亭内,照亮了挽月清丽妩媚的脸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