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打脸日常(重生)+番外(122)

两人回去时没坐马车,而是登到了山顶上,再有如此闲情逸致的时候可不多了,两人都未着急回去。

“现在还觉得心里不安吗?”驻足停望远处风景的时候,沈绾听到耳边传来萧承衍的声音。

“什么?”她茫然地抬起头。

萧承衍笑了笑:“有岳父大人见证,你现在已是我的妻子,还觉得不安吗?”

沈绾心里某一处好像被什么重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原来她小心翼翼的假装,他都看在眼里,也都一一清楚,今日带她出来,也是为了消除她心底的不安。

萧承衍拉着她转身,他们踏着寰龙山的土地,下面是奢华繁盛的锦都,这么一俯瞰,好像整个疆土都握在手里。

“我们从北一路向南,如今终于坐享天下了,但是一切还只是开始。”

最难的,是怎么改变这片天地的模样。

“我的担子从未放下,所以,你不必担心我支撑不住。”

如果可以,沈绾很想多替他分担一些身体上的苦楚,每每想到也许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没有几年了,就会悔恨那天自己不能到得及时。

萧承衍牵着她的手,将她圈在怀里,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你知道,小时候有一次,你在我面前摔倒了,当时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听他突然回忆起以前的事,沈绾抛下心中那些心思,认真回想起来:“想的是什么?”

萧承衍在她耳边轻笑一声,忽然清了清嗓子,以一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口气道:“这丫头突然在孤面前平地摔,是想引起孤的注意吗?还哭得那么可怜,是想让孤心疼吗?”

沈绾一怔,突然在他怀中毫不顾忌地笑了,她重生而来投奔萧承衍的时候,最初他不是也是这个样子,总是如此自作多情!

萧承衍放开她,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一双黑眸透亮,纳入天地的同时,只纳入了她一人的影子。

“其实不是那样,我心里是想你靠近我的,想来那时,我就已经把你放在心上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找‘沈绾’,不肯相信燕京那个沈绾是你,就是不想有一日我们会变成敌人,好在最后你还是回到了我身边。”

她不知道他曾找过她。

“但是在我眼里,殿下当初可看不起我了。”沈绾隐隐觉得后悔。

萧承衍嘴角一扯,忽然在她唇边落下一个急促的吻,声音带了点懊恼:“是我的错……”

沈绾掂起脚,抓着他背后大氅兜帽上的绒毛,在他直起身子的时候突然迎上了那个吻。

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日子能惩罚他,但是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如今他们能互相陪伴就好。

脚下踏着锦绣山河,手掌乾坤日月,身侧他尚在。

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

——全文完——

第86章 番外

燕京的兴宇街是城中最繁华的地段,一日里不见人影稀疏,到处是吆喝叫卖的声音,尤其是南街的茶楼“一品坊”,临到晚间散场的时候还有赶不走的人。

说书先生喝口水的空隙,底下坐着闲聊的人天南地北地胡侃,今天一品坊里东北角有个嗓门大的汉子一直嚷嚷,把说书先生的话音都盖过去了,吸引了好多双眼睛。

“听说羯虞王归顺了你们知道吗?”

“什么啊?你怎么知道的,这种事可别胡说,造谣是要吃牢饭的!”

那大汉一只脚蹬在凳子上,眼睛睁得老大:“我没胡说,我弟弟,就在太子府当差,你知道这段日子太子一点消息没有,是去干什么了吗?就是去羯虞谈判去了!”

坐对面的人看起来比那个汉子斯文多了,看他如此言之凿凿,心里也没底了:“有这回事吗……”

“你等着吧,不多时上面就该发布告公之于众了,我弟弟说,咱们灭掉戎人之前,羯虞一直从中给咱们使绊子,狗娘养的,当初要不是咱们帮着羯虞王,他们早就被戎人给吞了!”那大汉一拍桌子,震得桌上面的花生瓜子抖三抖,对面的人来疑问了:“那他们是怎么归顺的啊?羯虞王有那么容易就答应?”

大汉似乎就在等着这句话呢,他拍拍那人肩膀,赶紧放下脚坐正了,拿着空了的茶杯在桌子上一砸:“那还是靠咱们殿下的三寸不烂之蛇啊!咱们殿下……”

茶楼对角的角落里,两个男人背对着那帮人坐着,一个端坐喝茶,一个伸长了耳朵想到听清那些人的话,边听边复述给安安静静喝茶的人听。

“牛呀,说殿下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儒,哦?一群人现在又变成殿下单枪匹马在羯虞王庭来了个七进七出了,嚯!殿下还揪着羯虞小王的脖子逼他就范,说要是不归顺大齐,就举兵来灭了羯虞,还说羯虞小王都吓尿了。”

沈惜鹤脸上表情甚是精彩,力要把那个大汉的表现学到极致,还时不时注意着殿下的神情。

他说完一段,喝了口茶润润嗓子:“我跟殿下明明同去,却没看到这等让人心潮澎湃的画面,真是可惜。”

哪里是可惜,现实哪有那个大汉说的那么夸张,其实不过他们给羯虞人摆事实讲道理说清一下利弊而已。

萧致放下茶杯,扭头看了沈惜鹤一眼,面无表情道:“舅舅前些日子刚刚上奏,说要你去军中历练,如今羯虞归顺,那边臣民却不一定心服,孤觉得派你过去正好。”

沈惜鹤脸色一变,赶紧握上萧致的手臂:“说好了臣要伴殿下身边长长久久的,殿下怎么能把臣派到那等生活穷苦民风剽悍的地方?我父亲就是看不得我跟在殿下身边沾光,总是想让我也尝尝他年轻时候受过的苦,那哪能一样?他感情有我娘陪着,细皮嫩肉的我到那里还不得被那些生猛的粗汉子生吞活剥了!”

萧致脸上总算有一丝表情了,只是满脸都写着“你怎么这么没有骨气”这几个字。

“就是因为你丝毫不像将门之后,舅舅才想放你去历练。”

沈惜鹤看着别处,小声嘀咕:“又不是什么都要靠蛮力,我生来就不喜欢舞刀弄剑打打杀杀,现在大齐开拓完疆土也该修生养息了,我留在燕京辅佐殿下不好吗?”

萧致神色微怔,而后摇了摇头,声音还是那么低沉:“你何时能懂,舅舅想要磨炼的是你的心性而非行军打仗之术。”

被一下戳到痛点,沈惜鹤知道自己被殿下完全看穿了,相比较别人,他的确有些娇生惯养了,不喜欢舞刀弄剑是一方面,不能吃苦又是另一方面,若是磨炼不好心性,在燕京里,迟早也被人揉捏碾碎了,他像是喝闷酒一样闷了一口茶:“父亲还真是厉害,找殿下来说,我想拒绝都不行。”

萧致无视他的撒娇:“这一代的羯虞王比他的父亲还要懦弱,但是民心依然难以驯服,让你过去不是让你打仗的,你也不是这块料,舅舅的意思也是,如何将羯虞真正的收复,这才是他想让你历练的,要是完不成,你也别张口就来,说什么以后要辅佐孤了。”

他哼了一声,后面的话自是不必说,沈惜鹤也明白他的意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看着他问道:“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郑将军自动请缨,说要去震慑羯虞。”萧致扭过头,不动声色地抿了口茶水。

“他?”沈惜鹤冷哼一声,玩着手里的花生,“肯定是他家那个疯婆子怂恿的,成天就知道收揽兵权,偏偏自己还有个狗胆子。”

他说到一半,想起有意思的事,又忍不住忍笑看向萧致:“当年她是想方设法要嫁给陛下,可惜陛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是逼急了才嫁给郑将军的,到现在还野心不死,你说是为什么啊?”

“孤怎么知道?”萧致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看,就是心里过不去,看姑母过得那么好,她心里不忿而已。”

萧致放下茶杯,声音冷了下去:“你要是这么喜欢猜女人心,不如孤跟父皇上奏,让你去后宫当大总管去好了。”

“别啊!”沈惜鹤见自己撞马蹄子上了,忙求饶,“殿下我错了。”

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看样子是大汉说到结尾了,萧致已经站起身,在桌子上留了一锭金子转身就走,沈惜鹤一看太子殿下这么败家,急忙从怀里掏出一点碎银子放桌上,拿起金子揣怀里,然后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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