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日依旧盛宠(67)

她娘家即使找了,肯定也是给自家预备,怎么会管她?

再说,她实在很厌恶忠勇伯家的人,如今进了宫就只当没这份亲,

赫连荣臻认真听她说,心里想了个主意给她,无奈口不能言,只得从笔架上蹦下来,在桌上铺的宣纸上踩来踩去。

李令姝原本还在那左思右想,一下子就被小腮红那嫩黄的小身子吸引过去,盯着它瞧。

“小腮红,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让我给太后画幅万寿图?可我不会画画啊!”

赫连荣臻顿了顿,摇头晃脑在桌上寻了半天,这才从桌上寻到一本李令姝原来当成范本抄写的心经。

他左摇右摆走过去,在那心经上踩了一脚,嘴里“咕咕咕”了几声。

李令姝放下书,凑过来看他:“让我抄经书?可这也太单薄了,人人都能抄啊。”

这倒是,便不是宫中,世家的千金闺秀们,少爷世子们,人人都抄得一手好经。大越崇佛礼道,但凡是这种劝人向善的教令,都不阻止百姓们修行。

因此手抄佛经就是最好的礼物,简单便宜又有孝心,在宫中拿出来也很安全。

但若只拿一册出来,却显得太过敷衍了。

要知今年是太后的四十不惑整寿,是大寿节,礼物送得不够有诚意,跟定要被太后贬斥。

看她一直没明白,赫连荣臻难得也不着急,他低头想了想,扑棱着翅膀飞到书柜前,从上飞到下,又从下飞到上。

这一次,表示得够明显了吧?

赫连荣臻累了个半死,李令姝却笑眯眯站在一边看它折腾。

等到小腮红实在飞不动了,李令姝才轻笑一声:“好了,为娘都明白。”

她这么说着,看小腮红那样子,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小腮红你这样好可爱哦,太有意思了。”就看它跟炸了毛的土鸡一样,上下折腾,仿佛想飞飞不起来。

又笨又萌。

赫连荣臻:“咕咕咕咕!!!”

你才土鸡,你全家都是土鸡。

唉不对!呸呸呸!怎么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李令姝笑了一会儿,赶紧说:“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小腮红最聪明,为娘知道你有主意,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叫我经书多抄几样,争取抄上一整箱,便是看起来没那么珍贵,孝心却有了,你是这个意思对不对?”

赫连荣臻松了口气,飞回桌上趴着,刚那一阵扑腾累得它翅膀痛。

李令姝轻轻摸着他的头,把它整只鸟都摸得懒洋洋,这才漫不经心开口:“小腮红,多谢你费尽心思给我出主意哦。”

赫连荣臻立即闭上眼,整只鸟就躺在桌上,一动不带动。

李令姝捏了捏它的小爪爪,又戳了一下它圆滚滚的小肚子,这才说:“小腮红,你现在是在假装呆若木鸡吗?还很形象。”

赫连荣臻:“咕咕。”

不是。

朕听不懂,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咕咕咕。

李令姝笑眯眯看着他,心里却想:小腮红对宫里这些事,当真是很了解的。

它绝对不是一般的神鸟,那它又是什么呢?这个小小的柔软的身体里,会有人类的灵魂吗?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累死朕了,肢体语言果然累人。

一更来啦!

第55章

拿定主意,李令姝就开始准备给太后的寿礼。

便是就只给太后抄些经书,李令姝也不敢大意,先是选了几本她小库房里最金贵的洒金笺折,又特地挑了一张尺幅很大的梅花笺,准备抄一页孝经。

一折经书不打眼,她若是抄上一整箱,估计就没人敢说闲话。

李令姝不是个有拖延症的人,想到什么立马就干,次日清晨醒来,就开始抄经。

连续抄了三个月,又有琥珀的字帖学习,她的字不说脱胎换骨,也是突飞猛进,现在若不认真去点评,开眼是极漂亮的。

就这么抄了两天,把前面的几本小折子写完,李令姝才松了口气。

苏果搬了新的冰鉴进屋,把已经化了的替换出去,便道:“娘娘可歇一会儿,偏巧御膳房送来了夏日的新果,有一整个河西那边上供的西州蜜,娘娘且尝尝喜不喜欢。”

苏果先把夏冰换过,然后才把西州蜜放到冰中,用冰镇着,等凉了再吃。

李令姝放下笔,动了动手腕,原本想起身走两步休息一会儿,可起身的时候却是一阵的头晕目眩,她就只得又坐了回去。

“娘娘,这是怎么了?”苏果忙上前,扶着她坐好,“可是头晕?”

李令姝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脑子有些迷糊,她低声说:“兴许是这两日太过劳累,头昏脑胀得,是该歇一歇了。”

苏果小心翼翼道:“娘娘,奴婢瞧您这几日脸色确实不太好,要不请太医过来瞧瞧?咱们进宫这些年,太医还没给请过平安脉呢。”

李令姝摇摇头:“兴许是这几日要挂红,气血虚亏,才导致如此,且再看看。”

经过赫连荣臻那事,说起来李令姝也不是很敢信宫中太医,便是有医术好又心术正的,如今也不会强出头。

便看她进宫这么久,就因搬到南华殿,除去刚开始王太医还来给瞧过两次病,后来便再无人来。

李令姝原是缠绵病榻多年,对自己的身体倒是了解,到底是不是真病,她自己心里有数。

其实太医来不来请平安脉,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若真有病,她这边叫,太医是不敢不来的。

苏果见她不肯请,有些着急:“娘娘,身体是大事,宫里一点风吹草动,都得瞧瞧看看的。”

李令姝淡笑道:“你啊,就是爱操心,本宫原在家中时,挂红前后都不太爽利,这是惯例了,若是过些时候还不好,就去乾元宫找王公公瞧瞧,他保准看得好。”

别看这位皇后娘娘样貌柔美,她其实主意很正,她认准的事旁人是不好劝的。

想到王公公妙手回春,苏果便也只能把话咽回去,想着下回去乾元宫室一定要提一提的。

主仆两个在这说着话,那边赫连荣臻全都听见去,他盯着李令姝看了会儿,觉得她确实面色发白,不如以前气色红润。

赫连荣臻睁着绿豆眼,在整个南华殿中仔细看,最后却什么都没瞧出来。

可能是他想多了?赫连荣臻如此嘀咕着,却还是谨慎起来,只要有人进来挪动南华殿的东西,它就一定要盯着看。

这宫里头,最叫人看不透的便是人心。

赫连荣臻若不是跟楚逢年有过生死之缘,他也不会如此信任他。李令姝这边的四个宫人,张大福常年不在宫中,经常进寝殿的就是三个宫女。

苏果看起来很是忠心,也一门心思为皇后着想,看起来不太像是她,另外两个,就不太好说了。

蟠桃近来过来寝殿少,大多都在偏殿忙李令姝的礼服和秋衣,四喜倒是经常进寝殿,却不怎么在李令姝跟前伺候。

赫连荣臻把这三个宫女都审视了一遍,最后觉得不能只看表面,于是三个人他就一起盯着。

李令姝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神鸟每天都在忙些什么,趁着最近手感好,她把所有的小折子全都写好,又撒了桂花露沁香,这才松了口气。

转眼就是五六日过去,原说要请她去参加什么赏花宴的贤妃也提前过来禀报,说是下午要过来给她请安。

李令姝心知这是要告诉她具体时间,便也不多说什么,让她下午只管过来。

原本她以为今日的午膳平平淡淡就会过去,结果许久不成回来的张大福突然现身南华殿,一进来就笑嘻嘻的,让人心里舒坦。

等见过礼,李令姝就打趣:“若不是你在外面跑,咱们就要吃不上饭了。”

张大福忙作揖:“娘娘哪里的话,这不还有年大伴,有他盯着,那起子眼皮子浅的蠢货不敢再闹。”

李令姝便就明白,这是楚逢年敲打过御膳房,所以这几日的瓜果不断,原是御膳房害怕她再提,特地来巴结她。

“这宫里的人,还真是顶顶有趣,”李令姝自嘲一笑,“本宫这个皇后的面子不当回事,反倒是年大伴说话管用。”

李令姝也不是酸,她的的确确是有感而发。

在这深宫之中,有时候不光只看位份和地位,她是皇后又如何?皇帝眼看就要病死,一直关在乾元宫生死不知,宫里现在是太后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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