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子白月光的要领(70)
让人依着喜好又重新摆设了一番,衡序人对虞褰棠说道:“往后……这偌大的府里,就……咱们夫妻了。”
虞褰棠愣了愣,说道:“王爷可是觉得冷清了?”
衡序人又红了脸,说道:“我会好好……养好身子的,等……有了子嗣,王妃……有了依靠……我也……不会……再觉冷清了。”
沈嬷嬷和李嬷嬷也说道:“就是这话了,往后王府只会越发红火了。”
虞褰棠则避重就轻道:“这可是王爷自己答应的,二位嬷嬷也听见了。往后王爷若不肯依着我好好养病,二位嬷嬷可就是人证了。”
沈嬷嬷和李嬷嬷赶紧答应,道:“王妃只管放心,那时老奴定出来指证王爷。”
依礼开府还有宴请宾客等事,可衡序人因病不好操劳,这事便都交由府里的左右长史料理了。
虞褰棠也没办过这样的筵宴,便多少没能理清头绪。
衡序人便说:“说起这些个,就是母后……也比不得诚国公夫人的。王妃……因着我,正旦之日也没能与……诚国公夫人相见。这回倒是……正好了,王妃只管请诚国公夫人过府……好好相见,再与诚国公夫人论……筵宴等事……也无碍。”
虞褰棠高兴得直问:“当真?”
而诚国公府里,诚国公接到寿王府长史传来的王谕,就赶紧家去告诉发妻。
诚国公夫人得了王谕又哭又笑的,一时闹着要备冠服,一时又闹着要开库房挑选给女儿的礼。
准备了整整一日,到了夜里诚国公夫人一时想起了什么,又半夜起来了准备。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诚国公也早朝去了,诚国公夫人便巴巴地盯着时辰钟看,差着一个时辰的,她便迫不及待上了马车赶紧往寿王府去等着。
这一日,虞褰棠也早早地起了,听说诚国公府的车马到了,她园子里也不呆了就往前头荣德堂来。
所以诚国公夫人进了容德院,就看见虞褰棠站廊檐下引颈张望。
诚国公夫人强忍住眼中的湿润,脚下生风了一般,过去就要给虞褰棠深福,“恭请王妃金安。”
虞褰棠哪里能让诚国公夫人蹲下的,过去就投入诚国公夫人怀中,唤道:“娘,我好想你。”
这位妇人给了虞褰棠从没有过的母爱,虞褰棠早把她当亲生母亲一般的爱戴了。
诚国公夫人听见这一声“娘”,再忍耐不住眼中的眼泪,回抱着虞褰棠就哭了起来。
还是身边伺候的嬷嬷丫鬟劝了好一会子,母女两才都止住了。
虞褰棠把诚国公夫人往荣德堂里领,又是上诚国公夫人爱吃爱喝的,又拿亲手做的衣服鞋子一个劲儿地给诚国公夫人。
诚国公夫人很是欣慰地收下了,正想要问衡序人的事,就听说衡序人来了。
原来是衡序人为了虞褰棠的脸面,亲来面见诚国公夫人了。
虞褰棠赶紧和诚国公夫人一起出来迎。
衡序人也未让诚国公夫人蹲实了,就叫了起,又亲和地问了一回诚国公府里各人的康健,衡序人才去了。
诚国公夫人脸上虽在笑,忧心却是没少的,所以在虞褰棠打发了侍立的人出去后,说起体己话时,诚国公夫人头一句便问道:“瞧寿亲王的气色,可是不大好了?”
虞褰棠不想诚国公夫人担心太过,便说道:“那是娘没见过之前王爷的样子,比如今还不祥。如今已是大好,只要王爷用心将养,以后还能再好的。”
诚国公夫人点头,说道:“当真如此,可见是还有好大的希望。”
虞褰棠说道:“可不是,也不瞧瞧你女儿是谁,我可是华神医的高徒,还有医治不来的症候?”
诚国公夫人摸着女儿的脸,又劝道:“既如此,你可要瞧准了时候怀上几个孩子。这般一来,就算……有何不测,你后半辈子也算有个依靠了。”
虞褰棠知道诚国公夫人也是为了她好,所以她先含糊着答应了。
没想这荣德堂还有一个人,把她们娘俩的话都听去了,只是强忍着没发作,踅身又往密道里回了。
原来这先时的摄政王府是有一条密道通宫里的,这是连当今皇帝都不知道的,只太上皇知道了。
太上皇知道了,衡候人自然就知道了。
所以在宫里密道的出口处,出来的人正是衡候人。
回到东宫,衡候人再按耐不住,恨道:“让他趁早迁出宫去,可不是让他得虞妹妹便易的。”
这话实在是不好接,佘守义和胡前程便鹌鹑似的都缩在角落里。
衡候人发泄了一通冷静了下来,说道:“寿王府良医所的医官,可都就位了?”
佘守义这才敢答言道:“因着皇上让蒋御医兼领寿王府良医所,咱们人就不大好进了。”
衡候人道:“既如此,俏婕妤的假胎,时候也差不多了。”
佘守义答应道:“是,不知太子爷想把这罪过安在谁头上?”
衡候人道:“皇上和寿亲王的间隙还不够,可借此事再添一把火。”
翌日,因着魏皇后要奉旨前往行宫调养身子,各宫嫔妃齐聚中宫恭送魏皇后。
俏婕妤是存了心姗姗来迟的。
第78章 第七十八回
故而俏婕妤一来,就听见又得了协理宫务的三妃心情甚好地问候道:“俏婕妤怎么来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可是都免了你的礼的。”
俏婕妤扶着宫女的手,礼数周全的福了福才说道:“回三位娘娘的话,妾可免的是每日的请安,如今魏皇后要前往行宫,就算妾是个再不懂礼数的,也该来恭送皇后娘娘。”
惠妃这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和龙嗣比起,那点子礼数孰轻孰重?本宫劝你还是回吧,省得出了岔子,罪过不知又要落谁头上了。”
俏婕妤脸上不变,清清冷冷道:“惠妃娘娘说得极是。只是皇后娘娘还未出宫成行呢,惠妃娘娘便这般迫不及待号令后宫了,当真好?”
“你……大胆。”惠妃一面色厉内荏地教训俏婕妤,一面不住地偷瞥魏皇后所在的内殿。
魏皇后凤冠霞佩,整装待发地出来,待众人礼拜毕,看着俏婕妤说道:“惠妃难得说了句道理话。俏婕妤你如今还是以龙嗣为要的好,只要你为皇上诞下皇子,就是对本宫的礼数了。好了,你就跪安吧。”
闻言,惠妃的脸色好多了,俏婕妤的清冷装不下去了。
惠妃得意道:“俏婕妤,这回可是皇后娘娘的话,赶紧跪安吧。”
俏婕妤只得福身告退了,只是她才退至殿外,无缘无故的就倒下了。
一时间,俏婕妤身边的人就慌了,连救命都喊了出来。
魏皇后见状,恨得脑筋突突直跳,但又不得不又是安顿俏婕妤,又是传御医,又是打发人回禀皇帝的。
皇帝听说俏婕妤在中宫昏阙了,早朝都顾不上,忙忙就往中宫赶。
到了中宫,皇帝也不理会跪了一地的大小老婆,一气只问御医话。
御医回说俏婕妤并无大碍,皇帝略松了口气,又问道:“既如此,俏婕妤为何会昏阙?”
俏婕妤这时醒转过来,虚弱地说道:“皇上,回禀皇上,侍妾自己不争气,和谁都不相干。”
闻言,魏皇后眉头一跳。
惠妃张口便说道:“自然是和别人都不相干的,难不成皇后娘娘和咱们劝俏婕妤回去好好养胎,少出来走动还有错了?”
俏婕妤道:“是,妾今日不该来,让各位娘娘为妾费心了。”
说着,俏婕妤似是肚子又疼了起来,不多时还见了红。
在御医一番紧锣密鼓的救治之下,俏婕妤的胎,才堪堪保住了。
皇帝听说后高悬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对跪伏在地的魏皇后等,说道:“你们当真还是这样死性不改了,在前邸时是这样,如今还这样。你们就这般恨不得朕断子绝孙了?”
魏皇后援救不是十分愿意到行宫去的,如今在听皇帝如此说,存在心里的不满就按耐不住了,不阴不阳地说道:“皇上这话,让妾和寿亲王情何以堪?”
皇帝一听火气越发上头了,指着魏皇后就骂道:“你个毒妇,还敢提寿亲王。寿亲王为何不得康健?你当朕是不知的?”
说的是魏皇后,可皇帝前府邸时的老人们都大气不敢喘。
独魏皇后急促了呼吸,脸面慢慢胀红了血,想说什么却嘴角抽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