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子白月光的要领(56)
约莫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燕儿才又回了汉广宫。
见状虞褰樱的心越发往下沉了,说道:“看来太子果然是疑心我了。”
燕儿忙问道:“婕妤可有应对的法子了?”
虞褰樱长吁了一口气,阖眼说道:“看来唯有开罪刘家了。且不管虞褰棠如何,还轮不着她一个姓刘的拿来当顶替的。”
燕儿道:“可婕妤不是说,刘家属清贵一流,素日虽不显,却是皇上都要忌惮的。只因刘大人在朝为官的学生不少,就是举足轻重的也有。若让刘家知道了婕妤的所为,怕是诚国公府也没法子救婕妤了吧。”
虞褰樱说道:“事到如今,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先安抚住太子才是要紧的,不然他就能把我打回原形了。”
所以在皇帝到来之时,虞褰樱早哭得不能自已。
皇帝哄着劝着,虞褰樱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说道:“妾也知皇上的难处,也不敢奢求皇上能收回成命,妾只是不忿刘家的丫头拿妾姊妹顶替了,便脱身而去了。”
皇帝说道:“谁说她就全身而退了?如今京中都知道她的品性了,他们刘家姑娘的名声也都要受她所累,往后她只会更难。”
虞褰樱依偎进皇帝的怀里,不依道:“这还不够。既然她也曾得过那簪子,与皇子也算是有缘的,让她和妾姊妹一起伺候序皇子,妾妹妹也能得个帮手,岂不正好?”
皇帝不觉是什么大事,便答应了。
再说国子监祭酒刘大人家里。
刘大人匆匆回家,叫来孙女,见她脸上有掌印便知是儿子打的。
刘姑娘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着长起来的,头回挨父亲的打骂,她越发觉得委屈了,除了哭她再说不出话来了。
刘大人耐着性子等她缓了过来,细细问了这才清楚了来龙去脉,直击要害地问道:“是谁告诉的你,只要得了金玉观音满池娇的簪子,便能躲过去的?”
刘姑娘想了想,抽噎道:“是……是孙女……无……无意中……听……听得银作局的人……说的。”
“银作局?”刘大人沉吟道。
刘姑娘的父亲对刘大人说道:“爹,这丫头怕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刘大人点头,“正是了,只是到底是谁在算计咱们家?”
刘姑娘的父亲又说道:“不管是谁,如今家里姑娘的声名算是毁了,还彻底把诚国公给开罪了。”
想起这茬,刘大人也觉头疼,道:“可去登门赔罪了?”
刘姑娘的父亲回道:“父亲未归,大哥和儿子都不敢善做主张,但礼都备好了。”
刘大人忖度须臾,点头道:“既如此,你们兄弟领着这丫头,都随为父走一遭吧。”
也是巧了,刘家一行到诚国公府时,那位趁乱捡走了玉叶金蝉簪姑娘的家里,正从国公府出来。
姑娘的家人脸色虽不大好,却也都松了口气。
见刘家人,姑娘的家人似是有了比较,脸色比方才又好了些,还说道:“刘大人也来了。国公爷公务冗杂,我等吃了两壶茶才得以见面。劝刘大人一句,还需比我等多些耐性才好。”
刘大人笑着答言了几句,便领着儿孙去递拜帖了。
国公府的门房果然也没刁难刘家人,领着他们候客厅里坐了,还上茶上水地伺候。
刘姑娘一看悬着的心,便放下了还问她父亲道:“没把咱们挡在门外,这事应该还是能了的吧?”
刘姑娘的父亲摇头说道:“这就是诗礼大族的规矩,再不会给人吃闭门羹让外头看来客的笑话的,但主人家见不见还是两说。”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君和存稿君都不在家,只有shen 虚的眉头和短小君了,仔细短小君生气也离家出走了。?乛?乛?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suzuran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2章 第六十二回
刘家几人茶水也不知吃了几壶,直到用晚点的时辰,才见公府的管事来说道:“让各位大人久等了,只是国公爷事务繁杂,今日怕时不便见面了。只我家二小姐说了,她倒是有功夫见一见刘姑娘的。”
单叫刘姑娘进去,诚国公府这是什么意思?
刘姑娘的父亲头一个反应就是不能答应,因此他赶紧看向刘大人。
刘姑娘一听管事的话也唬得不轻,觉得自己若进去了,怕就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所以她涕泪横流道:“不,我不去,我不去……”
国公府的管事笑眯眯道:“既如此,还请三位大人和刘姑娘回吧。”
刘大人看了看儿子和孙女,说道:“犬子的小女的确是有些话要和二小姐说,劳烦管事让人带领孙女进去了。”
刘大人才说完,刘姑娘以为祖父这是要牺牲她保全刘家人,骇得跌坐在地,
刘姑娘的父亲也以为女儿是被放弃了,才要说话,又听刘大人对刘姑娘说道:“你到底是亏欠了虞二小姐的,就是给虞二姑娘磕头赔罪也不为过,所以你只管去,我和你爹哪里也不去,就在这等着你回来。”
有了这话,刘姑娘才稍稍安了心。
管事得了话,回身请进一位打扮比刘家小姐都不差的丫鬟进来,还说道:“有劳拂烟姑娘领刘姑娘去见二小姐了。”
拂烟正是虞褰棠身边得用的大丫头。
刘姑娘见拂烟话也不多说,只说了个“请”字便完了。
刘姑娘忐忑着回头又看了看刘大人和父亲,得了他们的点头,才惴惴地出了候客厅。
拂烟提着一个玻璃灯笼走在前头,刘姑娘就觉走了许久,脚隐隐作痛了才到了一处叫菀樟园的院落。
菀樟园里,穿红着绿的丫鬟不少,但都规规矩矩的。
到了上房,拂烟让刘姑娘稍待,她进去回禀了一回,才又出来请刘姑娘进去了。
因诚国公夫妻对虞褰棠的爱惜,所以虞褰棠屋里是不比正院的差。
刘姑娘也有几个手帕之交,但也没见过虞褰棠这样的一个屋子。
不说那些价值不菲的屏风摆件等,就说虞褰棠正歪着的那张暖榻,上头浑然天成一般的各色嵌宝,她便认不出几样来。
再看屋里丫鬟身上穿的头上戴的,竟也不比她逊色,刘姑娘存了自卑的心,赔罪的话也堵在了嘴里。
虞褰棠见刘家姑娘这般,知道她的不自在,便说道:“你放心,请了你来也不是要刁难你,更不是让你赔礼道歉的。有人要算计我,就算不是你,也还会有别人。且我当时看你,你可是毫不犹豫就奔了那支金玉观音满池娇的分心簪去的,怕是也听见什么话了吧。”
刘家姑娘一听惊诧道:“难不成虞姑娘也听说了什么?”
虞褰棠点头,道:“听说了,只是我没理会。”
刘家姑娘羞愧道:“我……信了,还害了你。”
虞褰棠道:“我算是栽了。奉劝一句,你虽暂且逃过一劫,但既然有人存心要算计你我,又怎会轻易放过你的。”
刘家姑娘顿时又慌了手脚,“那……那怎么是好?”
虞褰棠又说道:“时间短,家父能查出来的就这些了。我的话你只管都告诉你祖父和父亲,他们自然会替你想法子。时候也不早了,你去吧,我就不送了。”
刘姑娘六神无主的,连道辞都忘了转身便往外头冲去。
出了菀樟园,刘姑娘才想起失礼这节来,才回头却见拂烟出来说道:“刘姑娘且去吧,我们家姑娘不是那样斤斤计较的人。”
听罢,刘姑娘才又去了。
拂烟回上房回话,虞褰棠也只说了,“这般一来,不管虞褰樱在宫里耍什么花样,刘家也怪罪不到咱们国公府了。”
刘姑娘仓皇回来,其父还当是虞褰棠给女儿委屈难堪了。
就连刘大人见孙女如此,也皱了眉。
可不待刘家父子说话,刘姑娘便嚷嚷道:“祖父、父亲救我,这事没完,这事还没完。”
刘大人面上呵斥刘姑娘道:“还不快住口,这副样子成何体统。”暗地里,他却悄悄给两个儿子使眼色。
刘姑娘的父亲和大伯看懂了,也训斥着把刘姑娘拉拽着出了诚国公府。
刘大人道了失礼,又留了致歉的话让管事的带给诚国公,这才也走了。
回到刘家,听刘姑娘把话一说,刘家父子亦觉重大,让刘姑娘细细将见虞褰棠时说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