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子白月光的要领(103)
桑柔戒烟过了最痛苦的时候,人也慢慢好了起来,每每都亲手给黄良媛沏茶奉果的,让黄良媛觉得很是受用。
唯一让黄良媛不满的是,桑柔再不说起高涵了。
就算黄良媛存心提起了,桑柔也只会拿黄良媛劝说的话堵回去,说:“前番良媛教导得好,妾再看不开可就辜负良媛的心了。”
把黄良媛给恨得直暗暗磨牙,一时却又没法子,只得说:“你能听进去,想明白了,我就再没有不放心的。”
见桑柔是个不开窍的,黄良媛便打算去挑唆高涵。
也是这时,黄良媛发现她胃口不好了,常常不思饮食,就算强撑着吃些东西也吃不多便觉胃胀胃闷,还爱嗳气反酸。
黄良媛虽没对外人说过,可她的症状一日大过一日,人也开始消瘦了,桑柔便留心了。
于是东宫里便传说开了,都说黄良媛似是又有了身孕,算算日子应是先帝丧仪期间得的。
可国丧之时,衡候人只独居太极宫为太上皇尽孝,除了几位皇子再没让嫔妃去伴过驾,黄良媛这身孕又是哪里来的?
听见这样的传言,黄良媛吓得魂飞魄散。
这样的谣言对付起来其实也容易,只要黄良媛回禀高涵,并当面让御医请脉就能证明清白。
可如今黄良媛得的这病很是奇怪,又因为不得饮食的滋养,身子是一日弱似一日,重病的嫔妃就算不必送出宫去,也必会被送去荒僻的宫殿里将养。
一旦被送去荒宫,还能不能回来就是两说了,所以黄良媛很是害怕,应对谣言便迟疑了。
让前朝也听闻了风言风语,有沽名钓誉之辈以为这是留名千古的机会,便于朝堂之上痛斥衡候人的不孝。
可知衡候人回到东宫之后的雷霆震怒。
最后虽然御医证明了黄良媛的清白,可她最后还是去了荒宫养病。
这样的结果看似没一人获利,却有一人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乐开了花。
这人就是桑柔。
“不过是想恶心她,没想却真让她病了,还病得一发不可收拾。”桑柔和她的心腹沉香说道。
沉香也说道:“黄良媛最是嘴甜心毒,有今日也是她的报应。”
桑柔冷笑道:“没错,这是她的报应。我也不过是依着从前我初进宫时一个老嬷嬷的法子,给她吃些恭桶里的污秽之物而已,有人也是吃过的,偏就她得了这样的病。”
若虞褰棠听见了这些话,再加之黄良媛的症状,大概会知道黄良媛得的是什么病。
黄良媛应该是感染了幽门螺杆菌。
幽门螺杆菌是一种能寄生在胃黏膜组织中的细菌。
感染幽门螺杆菌后,会引起慢性胃炎和消化性溃疡等疾病。
是世界卫生组织列为第一类生物致癌因子。
幽门螺杆菌的传播途径,主要通过人与人之间的口口和粪口传染。
若在现代,这种病倒好治,只要用抗生素就能杀灭,但稍不注意饮食卫生又会感染复发。
而在这医学并不发达的这时空,也只能以防控为主了,让感染者分餐并蒸煮感染者食用过的餐具。
所以把黄良媛送去荒宫养病,也算是歪打正着控制了病源。
而黄良媛的孩子二皇子,因此也和大哥儿被衡候人带在身边教养了,这是黄良媛唯一的欣慰了。
这些虞褰棠自然是都不知道的,她一心只想再见诚国公夫妻,故而国孝一过,她便向衡候人提起了回诚国公府一事。
衡候人能明白虞褰棠思念至亲的心思,但他另有打算不想虞褰棠出宫去,便说道:“诚国公夫妻思念女儿之心也如你一般,只是如今你还不能现于人前,故而到底还是诚国公与夫人进宫来看你才好。”
虞褰棠一听也觉得是道理,且只要能见上一见诚国公夫妻她便能安心了,于是她便答应了。
诚国公夫妻得知能见女儿,也是无不答应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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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一百二十回
能再见虞褰棠,于诚国公夫妻而言与失而复得并无不同,因此虽明知有些礼数不合,但诚国公还是隔着帘栊给虞褰棠请了一回安,又留下诚国公夫人才太极宫去谢恩去了。
诚国公夫人见到了死而复生的虞褰棠,自然是一番激动和感怀。
虞褰棠不忍心,便劝道:“娘,女儿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你不说高高兴兴的,反还哭了起来,等家去了,你又要说咱们娘俩又没能好好说话了。”
诚国公夫人一听,赶紧止住了眼泪,说道:“对,咱们娘俩好不容易再见面,还该好好说说话。”
于是诚国公夫人拉着虞褰棠,细细地问了她死里逃生的经过。
其实虞褰棠知道的也不多,便都说了。
诚国公夫人听完,又心有余悸了一回,还语重心长地说道:“看来这回你爹怕是要说准了。”
虞褰棠问道:“娘,在家时爹可是说了什么?”
诚国公夫人忧心道:“你爹说,今上为了你不惜暗中违背先帝的圣谕,可知他对你的用心不浅。”
虞褰棠不以为然地冷笑道:“娘,咱们好不容易见面嫩不说这些个吗?”
诚国公夫人道:“怎么能不说?皇上此举可见他的用意,怕是要把你留在宫里伴驾了。你若是有这心就罢了,偏生你是没这心的,宁愿外头天高地阔的困苦些,不愿受约束。
你爹和你几位兄长便都商议好了,也是幸亏咱们家还在丁忧,虽受些制肘却也不大,正好还能想法把你从宫里接出来一家子团圆了。”
虞褰棠忙道:“这会子虽能把女儿弄出去了,一旦三年孝满,爹和哥哥又如何?想再回朝,怕是难了吧。”
诚国公夫人说道:“事到如今见一步走一步就是了,哪里还顾得上那么远的事儿。”
虞褰棠想起那野史话本里加载的,不久将来的文官集团与宦官集团的争斗,虞家若没了权势,那时又该如何立足?
想罢,虞褰棠说道:“这可不成,总不能为了我毁了爹爹和哥哥们的前程。再说了,谁说我是不愿意留在宫里的,这里好吃好住的。
不是女儿说狂话,皇上对我另眼相待,我若入了后宫,就算不能和皇后娘娘比肩,也矮不了多少,故而爹娘不必担心我在宫里的日子。”
诚国公夫人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的傻闺女,你如今还年轻鲜嫩自然敢说这样的话,一旦你年华逝去,又能留下多少帝皇的宠爱。那是你又该如何?”
虞褰棠也知道这道理,只是为了能让诚国公夫妻安心,她只得又说道:“只要家里兴盛,哥哥争气,那时不管女儿如何了,也不会比我在外时艰难的。”
完了,虞褰棠又撒了一回痴,才把话引到别处去了。
可虞褰棠没想到的是,与此同时太极宫里,诚国公和衡候人也在说此事。
诚国公跪伏在地,额触如镜的地砖,启禀道:“臣女自小就被臣宠坏了性子,实非侍君伴驾上佳之选,且小女若进宫便是再嫁之身,于品德之上便是……”
不待诚国公说完,衡候人便打断了他说道:“诚国公不必如此,虞妹妹是什么样的人,朕知道的不比你们少,再说她再嫁之事。当年她出嫁之时,诚国公可是忘了,正是朕出宫迎的她,也是朕和她拜的堂,故而由始至终她嫁过的人,唯有朕一人,何来再嫁之说。”
稍是停顿,衡候人又说道:“朕也知道诚国公的忧心,恐她在宫里受委屈。眼下朕虽不能立虞妹妹为后,但只要虞妹妹进宫伴驾,朕这偌大的后宫除了皇后,她便为尊了。再有朕的护持,就是皇后也不能让虞妹妹受委屈。
若诚国公还不放心,丁忧归来尽心辅佐于朕,只要娘家繁盛,虞妹妹在宫里就有了依仗,只会过的更舒心。”
虞褰棠和衡候人虽都如此说,但诚国公夫妻到底不能安心让虞褰棠留在宫里。
可不待虞家想出法子来,衡候人下旨了。
朝中皆言此道旨意必是晋封皇后,没想却是让诚国公夫妻认族中旁支的女子为女儿,还要册封此女为皇贵妃。
先于高涵而得封,可知衡候人对此女的宠爱。
为此,京中多少人舆论诚国公府能再兴盛三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