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子白月光的要领(101)
胡前程也说话了,“王妃不必多想,太子爷都为王妃安排妥当了,后头的事保管体体面面的。”
虞褰棠冷笑道:“人都死了,体不体面的也都不知道了。”
事到如今,虞褰棠也知道是再躲不过去了,能不能回现代去虞褰棠也只能赌一把的。
所以一把夺过酒杯,虞褰棠仰脖一口就都喝了。
毒酒的味道果然很不好,又冲又苦涩。
虞褰棠抹了抹嘴,感觉药效还没上来,便说道:“都吃干了,你们该安心了吧,那就滚吧,本王妃要更衣了。”
闻言,张有庆和胡前程便先出去了。
虞褰棠找出她最喜欢的衣裳来换上,只是才换了一半她就感觉不好了。
腹中一顿翻腾,不多时虞褰棠便忍耐不知呕吐了起来。
虞褰棠却强撑着把衣裳都换齐整了,就在一阵心悸之后,虞褰棠再无知觉,倒在了地上。
那天,山庄里外多少人看见虞褰棠是绝了气息,从正院上房被抬了出来的。
再由虞褰棠生前伺候的丫头婆子,收拾入殓进了棺椁的。
虞褰棠的死随着张有庆的回京,传遍了京城。
太上皇虽虚弱得不能再动弹,但还是亲自问询了张有庆,道:“寿……王妃当真是……你喂了……鸠酒……毒发……而死的?”
跪伏在地的张有庆回道:“回禀上皇,原先寿王妃自然是不愿领上皇的赏,奴才苦口婆心的劝了也不中用,奴才就只能自己动手了。那酒奴才可是一滴不剩都喂寿王妃吃了,亲眼看着她断了气的。”
太上皇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太子……这孩子……情长……可君皇……最要不……得长情……”
没说完,太上皇就睡着了,唬得张有庆赶紧伸手去试验他的气息。
感觉太上皇还有气,张有庆才松了口气。
从太极宫出来,张有庆赶紧又偷偷去了东宫。
彼时,衡候人正听胡前程回话,听说张有庆又来了,便说道:“让他且回去,以后有他的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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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回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全息系统之末世私房菜》开预收了,宝宝们收藏来一发。*罒▽罒*张有庆一听这话果然乐颠颠的又回了太极宫。
次日,太上皇听到回禀说衡候人得知虞褰棠的死讯,不管不顾的就出了宫。
太上皇也不阻拦,只说了一句,“人……总归……是没了,太子……去哭一哭……以后……也就……丢开了。”
夜里,太上皇听说衡候人果然回来了,只是衡候人来侍疾时,他就再不得衡候人的嘘寒问暖了。
太上皇也只说了一句,“待……到……以后……你……便……懂……朕的……苦心……了。”
衡候人让御医偷偷把虞褰棠制的药给太上皇吃,还亲手喂太上皇吃药。
吃过药的太上皇虽能看出些效验,但他的毒积累颇深,那些效验也不过杯水车薪了。
因此御医小心隐晦地提醒衡候人,要有准备。
虽早有预料,宫里也早有了准备,但到底没想到太上皇会死得这样的痛苦。
太上皇夜半毒发,活活被丹毒烧胀而死。
故而太上皇死后,腹内坚硬如铁,面目狰狞,脸皮嘴唇都紫绛皱裂,十分的不体面。
为了太上皇的声名,内阁向衡候人奏请尽快将太上皇入殓梓宫。
衡候人自然准了。
茂王在位时,并未停止修建陵寝,太上皇倒不缺山陵,因此要紧的是大行皇帝的丧仪。
就在衡候人彻夜与内阁、礼部商议丧仪时,虞褰棠听见了皇城上空敲响的钟声,“哐哐哐”一声接一声。
虞褰棠下意识伸手伸向枕头底下,想要摸出手机摁停闹铃,可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怎么都找不到手机。
钟声的嗡鸣却这时自己停下了。
虞褰棠很是奇怪,翻身微睁眼,想看看枕头下的手机到底掉哪里去了,没想入目的却是上好的绸缎被面。
枕头也不是她的乳胶枕,而是刺绣的软枕。
虞褰棠再看四周,银红的牡丹帐,白银镂空球形结穗的悬帐香炉,祥云样式的悬帐荷包,紫檀的千工拔步床。
闭眼又睁眼,虞褰棠确定不是幻觉,便哀嚎了一声,道:“我这到底是没死,还是又穿成谁了?”
许是听见了帐子里虞褰棠的动静了,帐子外传来脚步声。
不多时,虞褰棠就听见有人问道:“王妃……啊……虞姑娘可是醒了?”
虞褰棠坐起身来一手挑起帐子,见胡前程就在外头,迟疑道:“我没死?”
胡前程道:“太子爷这也是没法子了,先帝之命不可违,太子爷只能让虞姑娘假死,金蝉脱壳了。”
闻言,虞褰棠又是一怔,“先帝?”
胡前程朝外头深深一揖,道:“不瞒虞姑娘说,上皇于于方才驾崩了。”
虞褰棠一愣,道:“我开的方子再不会不对症的,可是先帝没吃我的药?”
胡前程道:“唉,正是了。太子爷没少劝,奈何先帝再不信虞姑娘的药。”
虞褰棠怒道:“既这么着,为何还要我死?还当是我的药出了岔子了。”
胡前程回道:“据张有庆死前说,先帝是怕太子爷专心情长一女子,妨碍于为君之道了。”
“张有庆死了?”虞褰棠讶异道。
胡前程冷笑道:“先帝如此信重于他,太子爷没有不让他跟着去伺候先帝的道理。”
说到这,胡前程想起衡候人的话,心说道:“这样一个三心二意的狗奴才,知道的又多,嘴又不严,就算不为了虞姑娘,也不能再让他活的。”
虞褰棠听罢心头就是一惊,往后一倒,暗道:“真不愧是父子,说要人命就要人命的。”
胡前程见虞褰棠忽然又倒了回去,慌忙道:“虞姑娘可是哪里不得痛快了?这假死药的确是有些别的害处的,可已经给姑娘吃了解药的,应该不会有事的。姑娘且稍待,奴才这就传御医来。”
“御医?”虞褰棠一惊,又坐了起来掀帐子朝外道:“慢着,这里到底是何处?”
胡前程理所当然道:“自然是宫里,但姑娘只管安心,此处再不会有闲杂人等来搅扰姑娘的。”
虞褰棠一巴掌拍脑门上,说道:“我怎么会在宫里?”
胡前程又答道:“自然是太子爷的意思。太子爷说了,姑娘在哪儿都不如在眼皮子底下,能让太子爷安心了。”
虞褰棠又倒了回去,说道:“我没事,你且去吧,我要再躺躺。”
胡前程答应着出去了。
虞褰棠很是沮丧道:“所以兜兜转转的,还是回归原点了?!好不甘心。”
虽然虞褰棠极力保持清醒,但假死药的副作用还是让她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待虞褰棠迷迷糊糊再醒来,发现床沿竟坐有人,吓得她一个激灵,果断清醒了。
那人见虞褰棠受惊,忙俯身安抚道:“虞妹妹别怕,是我。”
虞褰棠这才看清衡候人。
只见衡候人头戴素白的翼善冠,身着圆领麻衣束带袍,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佩戴了。
见虞褰棠缓过来了,衡候人回身取来茶盏,说道:“虞妹妹大可安心了,再不会有人来害你了。”
虞褰棠接过热茶,呷了一口润润嗓子才回道:“谢太子……谢皇上救命之恩。只是在外皆道妾已殁,还不知娘家父母如何哀痛,妾斗胆恳请皇上让妾见上一见父母。”
衡候人道:“知道你对娘家的惦念,早让人去告知他们真相了,如今他们不过是面上悲伤的样子罢了。”
听罢,虞褰棠真心实意谢了衡候人一回。
衡候人接着又说道:“你的以后,我也和诚国公商议妥当了,只是要委屈你了。”
虞褰棠忙问道:“皇上此话怎说?”
衡候人叹气道:“往后你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总归要有出身的。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是国公府的嫡女了,只能委屈你为族中旁支的女孩儿,诚国公夫人是因思女太过,才把你从旁支过继了来养在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