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草动作麻利地捆了一摞比人还高的柴火,蹲到地上,准备背到身上,结果没起稳,“唔!”的一声就被压趴下了。
虞虹吓了一跳,赶紧上前一把拎开了柴火,没来得及感叹自己变成了大力士,就去将陈草拉了起来,看他伤到哪里了没有。
陈草涨红了脸站在那里,既尴尬又窘迫。
他只是想让妻主觉得他很有用,证明自己的能力,谁知道搞砸了。
虞虹拍了拍他身上的落叶,数落道,“没事吧,是不是傻,不知道慢点嘛。而且你捆的这么大一摞,都不好使劲儿。”
虞虹看他低落的样子,又很心疼,双手捧住他的脸,啪的一声重重的亲了一口,“小草很厉害,很棒了,不要不高兴。咱们做事得讲究技巧。这样,我们把它分成两摞,然后一起背回去好不好。”
虞虹将它拆成两份,不等陈草反对,自己背上身一份,然后示意陈草去背剩下的那一份。
回到家,俩人放好柴火,端个小马凳坐在院子里歇息,偶尔交流几句,农家小院里时不时传来一阵愉悦的笑声。
作者有话说:今天串门去了,刚回来才发现忘了贴存稿,于是重新修了一下赶紧放上来。另外,有没有可爱的小天使留评,文下光秃秃一片,感觉好心酸~
Ps:蠢夏家里亲戚贼多,初二初三初四走亲戚,请三天假嗷~大家见谅!
第7章
虞虹来到这里,快三个月了。明天是赶集的大日子,她兴奋不已。一想到第二天可以去县城,能真正的看看古代的风土人情与古人的生活,心情还是有点小激动的。
头天晚上,虞虹拉着小夫郎早早地睡了,连每晚的睡前故事都省了,小夫郎有点不开心。
第二天,小夫妻俩赶了一个大早,和一些到县城里的干活人一起坐村长的牛车,三个铜板一个人。
以前每次去县里陈草都是走过去的,这次还有大病初愈的妻主一起,陈草终于奢侈了一把,坐牛车去。
村长家是河湾村少数几个养得起牛的人家,农忙的时候,带着牛下地做活儿。农闲了就置办了牛车,靠拉人进城赚些小钱。刚过忙过秋收,正是最清闲的时候,一般农家都趁这会儿好好歇歇,只有村长马不停蹄地开始赚钱。没办法,家里有个读书人,可费钱。对村长来说,这真是一件痛并快乐着的事情。
陈草背着背篓,里边放着这两天上山收的野兔野鸡和家里囤的鸡蛋,这些鸡蛋都是陈爹和陈草省吃俭用存下来的,这几个月要不是为了给虞虹补身体,估计存下的更多。
起的太早,瞌睡虫还没赶跑,大家也没心思说话,陈草早早上车抢了个黄金位置,拍拍手边,示意虞虹赶紧坐过来。
看着他的动作,虞虹乐了,特别像大学的时候室友组团似的一伙一伙的占座。她一个大步跨上去,坐到了小夫郎身边。虞虹发现来到这里之后自己都变得豪迈了许多,不顾形象,越来越向糙汉子的趋势发展了。
虞虹将陈草的头搂靠在自己肩上,“现在还早,你再补一觉。”
陈草不太好意思在外面这么亲密,但还是说道,“妻主困不困,要不你睡一觉,我的肩膀给你靠。”说完挺了挺不甚强壮的胸膛,还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虞虹趁机上手揉了揉他的脸,养伤期间虞虹强迫陈家父子俩跟着自己一起吃饭,养了一段时间,皮肤白了很多,脸上气色也好了,许是年纪还小,还有婴儿肥,捏上去手感真不错。
“睡不够不长身体哦,还会变成丑八怪。”虞虹淡定地开口道。
虞虹来了以后,陈草越来越介意村里人说他长得丑,每次一提变成丑八怪,陈草立马警觉,一戳一个准。
果不其然,听了这话,他吓得赶紧闭上眼睛,安安分分地睡着了。
牛车颠簸,一路上晃晃悠悠地向县城方向驶去。
已进入晚秋时节,秋阳的热情迅速被萧瑟的秋风取代,丝丝凉意沁上心头。收获的喜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散,唯有一阵阵殇留在落叶与空山之间的寒意想脱缰的野马在四处狂捏,那青了数日的山坡幺,在落日下,也泛滥出一阵阵暗淡,没有先前的雄伟,没有先前的活跃,枯萎的草儿,凌乱的树叶,显瘦的树林,孤单的小溪,南飞的大雁……
虞虹搂紧身边睡得跟小猪似的小夫郎,温热的气息直喷到她脖颈,心想着,天凉了,该添厚衣服了。得给自己和陈家父子买两套厚衣,还有冬天的棉衣也得备着。
时间就在虞虹七想八想时悄悄溜走,一行人到达县城的时候,已是早饭时分。城门口小摊上的各种食物香气迎面扑来。
大家伙下车后都往城里去,村里人都自带干粮,她们是舍不得花钱在外面买吃的。
秋后的太阳很毒,村长赶着牛车到阴凉处呆着,等到下午再凑齐一车人就回去。
虞虹一下车就被这古色古香的县城吸引了,俩人交了两文钱的入城费后就进了城。
一进城门,走在喧闹的大街上,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吆喝的小贩,还有琳琅满目的商铺,虞虹恍如隔世,心里瞬间落了地,又有一种莫名的空虚,这时才产生了一种,她是真真正正置身于古代的感觉。
之前一直呆在陈家,又有陈草陪着,她尽忙着管教孩子(……)去了,又哪有心思伤悲春秋,心头蓦然生出一种孤寂。
陈草见虞虹走着走着突然停了,疑惑不解,于是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喊道,“妻主,怎么了?”
虞虹听到陈草的声音,猛地回过神来,她摆了摆头,把那种软弱的情绪抛开,对着小夫郎微微一笑,一把抓住他的手,生怕小孩被人贩子给拐了(现代带小孩上街时养成的习惯),抬步继续走了下去。
俩人赶到菜市场时,集市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陈草熟门熟路找到一个位置,放下箩筐,将东西摆放好,就等客人上门了。
虞虹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过往的行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虽然这是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但男女都是一样劳作,只不过女子着长衫长袍,男子多穿广袖长裙。且男人的衣服颜色都是偏艳丽的,女子反而偏素静沉稳。
身形上,那就是男人的身材相对纤细苗条,长得都比较娇柔,举止神态还很娘气。
反之,女人都长的比较英武结实,身高大部分比男人高,虽然没有现代的平均水平,但个高的都和她差不多了。
总体来看,因为长期劳动的关系,女子的体格相对大部分男子来说显得身强体壮。
而大部分男子由于承担的劳动强度减轻,加上长期以来统治者思想的驯化,企图将男子关进后院,以身娇体弱为美。
所以形成现在这种奇特的景象。
这次陈草带来的东西不多,没一会就卖完了。接下来准备陪妻主逛一逛县城,今天大集,正是热闹的好时候。
虞虹问陈草县城最大的首饰铺子是哪家,准备去卖东西换点启动资金,再想想以后干点什么,总不能真让陈草种田养活自己,还得给陈草留一份生钱的活计。
陈草的头上只用一根木棍挽了个髻,耳朵上戴的是草梗。虽然没买过首饰,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他也知道县里最大的铺子是奇珍阁。
于是俩人往奇珍阁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俩活计在抱怨,“什么人哪,一个破指环非说是独一无二的设计,还说是啥金的,死活说我们是黑店。”
另一个接话道,“可不是,亏得我们掌柜的厚道,给了他五两银子,别家哪有这个价,怕不是早把他打出去了。”
“现在的人哪,什么牛鬼蛇神都有,肯定是听说我们奇珍阁收各种海外奇珍,来讹钱来了,我看那明明就是个银的。”
两人讨论的正起劲,看到有客上门,立马凑上来道,“客官里面请,客官第一次来吗?我看您挺眼生。我们奇珍阁的价格是最公道的,收各种奇珍异宝,还有郡城流行的海外舶来品,保证让您满意。”其中一位伙计热情介绍道。
虞虹来到这里之后穿的都是陈母去世前的衣服,粗布麻衣,还有补丁。虽不邋遢,但看着很是寒酸。这小二仍能面不改色,热情而不失礼貌地招呼。
员工素质这么高,看来这家店挺不错,虞虹心里的好感度瞬间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