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妻主(30)

那男子回道,“我叫林纾,这是我们公子刘解忧。我们现在在客栈里。昨天在下山的路上是我和我家公子发现了你,将你救了回来。至于你夫郎,我们没见过,碰到你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

虞虹听了,眼神瞬间暗淡下来,她还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一觉醒来小草还会在她身边撒娇卖萌,骄横耍赖,磨着她给他做好吃的。

一想到小草被人抓走了,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心中就一阵揪痛。

她不顾身上的伤,就要起身下床。

“哎哎!你干什么?不要命啦?”

“多谢二位公子救命之恩,虞虹有急事在身,改日一定登门拜谢。”

眼看着虞虹就要挣扎出房门了,林纾拦都拦不住,刘解忧才开口,“你想救你夫郎吗?据我所知,你逃难而来,孤身一人,无财无势,仅仅一秀才功名,就想从谢府要出人来?你可知道抢你夫郎的是什么人?”

虞虹见此人将她的来历查得一清二楚,怕是别有图谋,心中一沉,她坐到这人对面,冷静地回道:“愿闻其详。”

刘解忧惊讶地挑了挑眉,颇为赞赏地看了虞虹一眼,这人除了刚醒来时略微失态,之后一直表现得冷静沉着,神色如常,一点悲痛都没有,甚至连一丝不堪屈辱都没表现出来。

这种人要么冷漠无情,要么心性沉稳,自控得可怕。

刘解忧更倾向于后一种,他乐得卖个顺水人情,“这临山县谢府乃是当朝丞相谢之问的老家,她不仅是开国功臣,还是三朝元老,天子老师,辅佐朝政,在朝中可谓是位高权重,连皇上都得礼让三分。

而这抢走你夫郎的谢煜就是谢丞相这一脉唯一也是最疼爱的孙辈,她在京中飞扬跋扈,肆意妄为闯了大祸才被谢丞相送到老家避难。”

虞虹听了眉头皱的紧紧的,这样的人物不是她可以摆平的,从陈草出事到现在,她这个从现代法治社会过来的人就被深深打击了。

现实教会了她封建社会的等级与尊卑,权势与压迫,心头就像落了一块巨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虞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地开口道:“刘公子既然了解的一清二楚,想必已经有了对策。”

刘解忧优雅地品着茶,漫不经心地回道:“这事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招惹她?”

虞虹放在桌下的手攥的紧紧的,半晌,她稳稳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地回说:“公子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还特意救下了我,想必是有所图吧?”

刘解忧笑眯眯地回她,“我若说不是呢?”

“既如此,那算虞某自以为是了,改日再登门拜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告辞!”说完起身就想走。

刘解忧放下手里的茶杯,“站住!我是可以帮你救人,但你又拿什么来交换?我总不能白费力气吧。”

“你的条件?”

“我想要见山明居士。据说只有虞小姐的茶楼有山明居士的独家书稿,与山明居士渊源匪浅,希望虞小姐能引荐一番。”

虞虹没想到她提的是这个要求,这对她来说再容易不过了。

这次的飞来横祸让她明白了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只有自己掌握了权势才能护得身边人平安。

她一口答应下来,“可以。只要救回我夫郎,虞某任凭差遣。”

刘解忧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说引荐这件事,“放心,我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这件事之后,我们一笔勾销。”

虞虹也懒得再解释,反正到时候他就知道了,也不算欺骗他吧。

虽然刘解忧对解决眼前的问题胸有成竹,但虞虹还是不想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一身份不明的人身上,她总得做点什么让自己陷入忙碌之中,才能没空去想失去小草的恐惧。

第25章

虞虹跟那主仆二人约定好之后,立刻离开了客栈,出来了这么多天,不管怎样,她必须尽快回家给陈爹一个交代。

虞虹的身体受了重伤,不宜移动,刘解忧主仆二人拦她不住,只得由她去了。

暮色低沉,虞虹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河湾村。

她远远看到陈爹在门口处徘徊,心中心中一酸,急忙上前,搀着陈爹往屋里走,“爹,天这么晚了,怎么在门口等着,现在晚上还冷的很呢,着凉了怎么办?”

陈爹早些年为了生计每晚熬夜做针线活熬坏了眼睛,一到天黑就看不太清东西。

他只感觉到一阵风拂过,直到虞虹到了跟前,他才看清楚人。

陈爹被虞虹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笑着拍了拍她,“哎哟,这孩子,我这把老骨头结实着呢,哈哈!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以为你俩顶多住一晚就回来了。你别由着他性子来,这几天很多人来找你呢,还是正事为主。陈草呢?不会又留茶楼里了吧?这孩子真是!看他回来我不说他!”

陈爹一看见人回来就忍不住的念叨,看着虞虹始终在认真听着,欣慰地笑了,“看我,人老了就容易啰嗦,呵呵!”

虞虹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她紧紧咬着嘴唇不泄露一点声音。

半晌,她才声音嘶哑地开口:“爹爹,对不起,我失信了,我没照顾好陈草。”

陈爹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还待再问,虞虹低声说道:“我们进屋说吧。”

毕竟外面人多眼杂,传出去对陈草的名声不好,要知道在乡下地方一口唾沫淹死人。

她搀着陈爹进了屋里。

到了有光亮的地方,陈爹才发现虞虹满脸的伤,他大惊失色,“这、这、这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伤成这样了,不行!赵叔!赵叔——”

虞虹赶紧拦住陈爹,“爹,我没事。您先别急,您先坐。”

虞虹搀着陈爹坐到茶几旁的八仙椅子上,她自己却跑到陈爹跟前朝他跪了下去。

陈爹吓了一跳,立马站了起来,他欲拉虞虹,虞虹不肯,“爹,对不起,小草出事了,是我没照顾好他。您放心,我一定将他救出来。”

虞虹将事情简单地跟陈爹交代清楚,略过了受伤的细节,最后向他保证一定尽快将陈草带回家。

陈爹听完这事之后,慌了手脚,想他一辈子只生活在河湾村里,从没遇到过这种事,他六神无主,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紧紧拽着虞虹的手不放,哽咽道:“孩子啊,你一定要救救小草,他是个好孩子,他也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不要放弃他,好不好?”虞虹是他最后的指望了。

虞虹听了这话更加心痛如绞,她郑重承诺:“爹爹,我说过,我这辈子只会有陈草一个夫郎,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变。您放心,我一定带他回家!”

虞虹将陈爹安抚住,立马回了俩人的房间。

她从陈草藏钱的壁柜里翻出俩人所有的积蓄,挪开上面还压着厚重的棉被,看着那被包的左一层右一层的小箱子,虞虹暗暗发誓,不计一切代价也要将小草换出来。

而客栈那边,刘解忧与林纾主仆俩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刘解忧看着一身玄衣的男子,即使低眉敛目地站在一旁,也难掩那一身的气势,哎,真是可惜了。

须臾,他才幽幽开口:“久仰三公子大名,不知三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那男子,也就是谢三,亦不卑不亢地回道:“郡主折煞小人了,担不起郡主的谬赞。”

林纾在一旁给刘解忧添上茶水,而后静静立他身后,不发一言。

刘解忧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方才道:“京城谁人不知谢三公子是谢家大少的心头宠,走到哪带到哪,形影不离。三公子谦虚了。”

谢三恭敬地站在刘解忧跟前,沉默片刻,闷声回答:“不过是用的顺手罢了。”

他又道:“小人是给郡主送来最急需的东西。”

刘解忧眼神瞬间锐利:“我凭什么相信谢煜的宠侍?!”

谢三还是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地回道:“到时候自见分晓。”

第二天一大早,虞虹匆匆收拾完就出门了。

而陈爹从昨晚听到陈草出事的消息到现在也没合过眼。一大早就起来坐在客厅里,心神不宁,只盼着虞虹今天能带回来好消息。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上门触他的霉头。

县城李家再次派了人过来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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