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丞相是同僚(重生)+番外(50)
她是被吓的,忘记还有搜查这事了!
沈谓也是被吓的,怎么还会有搜查!
第44章 搜查
“快,都给我搜仔细了!”怀羽洪亮的声音已经从旁边的厢房传到这边了。
沈谓拿起刚刚被她扯开的衣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她:“放到蜡烛旁边,把这香点上,快去!”
她依着他的话,有些颤抖着把小盒子里的香拿出来,刚靠近蜡烛,一股异香便从手上窜了出来。
“快,这边!”外头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过来!”沈谓有些急的叫了她一声,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想着沈谓既然把香给她肯定是想到办法,便小跑着过去。
谁知沈谓伸手把她的领.口扯的开了一些,顺手就打了她的脸颊两下,她本就白,还有些急躁,被沈谓这么一打,脸一下就红了。
还未来得及反应,门口便传来了用力的敲门声:“裴大人!”
她看见沈谓连忙把她的衣服扔了几件到地上,然后迅速的把床边素净的帘子拉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一脸不乐意的打开门。
怀羽看到裴清越现在的样子,倒是一愣,她穿着中衣,领口却凌乱不堪,发簪也歪歪扭扭的,像是跟匆忙的过来开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异香,还有一种不可描述的味道。
“裴大人,寺庙里混进了刺客,卑职奉命搜查。”怀羽恭敬的道。
她把双手放下,示意他可以进去。
一群官兵把屋子搜查的差不多了,准备走了,她刚想松口气,哪知道怀羽突然道:“裴大人的床还未搜查。”
她心下一惊,有些慌了,强装镇定道:“床上有人。”
怀羽接着问道:“什么人?”
“自然是女人!”她盯着怀羽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据卑职所知,裴大人不是个好色之人?”怀羽接着反问道。
“可本官确确实实是个男人。怀将军,你我同为男子,有些话,我就不必扯到明面上说了吧?”她接着冷静的反问道,其实内心已经把沈谓骂了个狗血淋头。
谁的房里不去,偏偏要到她的房里来,裴清越的名声,都被他毁了。
本以为怀羽就要带着人走了,他竟看着她道:“卑职觉得,为保万全和裴大人的清白,还是让卑职查看一下为好。”
这一句逼问得她倒是不知该怎么回了。
只见怀羽慢慢走向床边,她也越来越里急,沉声道:“放肆,本官的女人,也是你能染指的!”
怀羽回身,看着她的眼睛不卑不亢,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裴大人,下官是奉皇上之命搜查,若是出了纰漏,你我谁都担待不起。”
接着又转过身朝着床走去。
正在她别过头去不忍心看,心里默念着完了的时候。
“大人,奴婢怕。”
突然一声娇柔又带着一些害怕的女声从床里传来。
沈谓还会口技!
怀羽的手已经放在了床帘上,听到里头的声音,顿了顿,没再拉开,往后退了两步:“裴大人,卑职有命在身,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其实怀羽心下还在想,怎么苏祁和裴清越在京都里看着都还是衣冠楚楚的,偏偏出了京都就……而且他们俩是说好的吗,连这个都选在同一天?
等到怀羽走了以后,她把门锁上,连忙把床帘拉开,看到沈谓被子盖到胸口背对着她,散着头发。
乍一看还真有一种女子躺在那儿的感觉。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沈谓!”
“怎么了。”沈谓艰难地转过身来问道。
“啪啪。”只听见清脆两声巴掌的声音。
沈谓被打的一脸懵,有没有力气,只能躺着红着脸,睁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你干嘛!”
“方才你打我。”她摸了摸有些疼的掌心道。
沈谓无辜地撇了撇嘴,继续背过身去。
她拉开被子一看,被子上都是血迹,好不容易有一天能睡床,又被沈谓泡汤了。
早晨是被窗外照进来的光照醒的,她靠着床栏,身上不知什么时候披着一件玄色金莲绣花的披风。
她起身把披风拿在手上,往床上看了看,沈谓已经没人了,应该是舍楼的人来过了。
床铺已经处理干净,她摸了摸被子,应该是换了一床一模一样的。
关于沈谓一切东西都消失了,要不是这件金莲披风,她真的会以为昨夜沈谓的到来只是梦。
她把披风叠好放进包裹里,关于昨夜沈谓行刺之事,她想过,如此大阵仗,连他沈谓都出手了,而且选在祭祀之时,想必极有可能是父皇。
沈谓刺杀只是任务,到底是谁想要刺杀皇上。
正想着,门被敲响了。
“谁?”她问了一句。
走到门口,打开门,应知恭恭敬敬的站着:“奴才见过裴大人。”
她心里一紧:“应公公此番前来,可是有事?”
“裴大人,皇上有事,传您过去一趟。”应公公接着说到。
她笑了笑,想必是昨儿她找女人的事。叹了一口气:“有劳应公公带路。”
厢房门开着,门前站着两排羽林军,她穿过羽林军进去。
皇上穿着便服坐在床边跟苏祁在下棋,她走上前,行礼道了一声:“微臣参见皇上。”
皇上没说起身,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昨儿夜里睡得可安稳。”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回皇上,不□□稳。”
因着靠近,皇上和苏祁下棋的声音也听得极其清楚。
“确实,昨夜里遭了刺客,动静是大了。”皇上说这话时像是嗤笑了一下。
她跪着没敢再出声。
上头沉默了许久,只听见玉子落盘的声音。
“微臣输了,自愧不如。”随之苏祁的声音响起来。
接着是玉子碰撞的声音,应该是把手中的棋子丢进棋盒里。
“夜里共下了三局棋,你每回都输朕半子,诚心退让,还有什么自愧不如。”
苏祁刚要说什么,皇上拍了拍手道:“行了,陪朕下了一夜棋也累了,回去歇歇准备着回宫吧。”
苏祁退了出去,此刻屋里只剩下她和皇上,加着昨日又做错了事,她便更紧张了。
皇上招了招手,应知立刻明白,往后挥了挥,宫女端着水上来。他一边洗手一边道,“听说昨夜里你屋里挺闹腾?”
“微臣,昨日是昏了头,才如此不知轻重,还请皇上恕罪。”她战战兢兢的回到。
皇上轻轻甩了甩手,然后拿起旁边的布,擦着手说:“虽也是在祭祀祈福之后,但在庙里,这种事情,始终不合规矩,自己去跟肖寂说,扣两个月的奉银以示惩戒。”
“是,微臣遵旨,谢皇上恩典。”她又磕了一个头。
“行了,回去吧。”皇上接着说到。
她站起身,宫女已经退下去了。
她也跟着退了出去。
上回的膝盖已经伤了,现在跪的久些,就觉得痛。
“昨日的刺客可都抓全了?”
她抬眼看去,廊道旁,阳滋正叉着腰站在怀羽面前问他。
“回公主,未曾。”怀羽跪下回到。
阳滋刚想接着说,看到她从厢房里出来,两个人莫名对视。
阳滋看着裴清越的眼神,心里一颤,怎么有一种熟悉之感。
她上前向阳滋行了礼,便瞪了怀羽一眼,如若不是他同皇上说昨夜之事,怎么会被白白扣了两个月的奉银。
阳滋抱着双手,看着裴清越:“裴大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前些日子明月郡主的事,后宫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
“是非黑白,皇上心中自有论断,不是旁人三言两语便能左右得了的。”她回到。
阳滋一顿:“父皇的决断,本殿自然不敢评头论足。”
接着看着她说:“过几日本殿的及笈礼,别如此放肆就行。”
及笈!阳滋如今也十五了,竟也到了嫁人的年纪。
“公主面前,微臣不敢造次。”
阳滋似是冷哼了一声,接着往厢房里走。
回到厢房,魏容正坐在桌边嗑瓜子,看到她来,等她坐下,把桌上一堆瓜子推了一点过去。
“你昨夜里那个被抓了啊?”
“咳咳咳……咳咳。”一颗瓜子仁卡在喉咙里半天弄不出去。
她涨红着脸:“昨晚的事,一个字都别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