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卫小雨的户口在卫家村卫大军那里,她就算把卫小雨带出来,卫小雨没有户口,没有介绍信,被发现的话照样会被遣返回去。
叶清舒原本想等以后国家允许农民进城打工,人口可以流动,自己再去找卫小雨,如果那时候卫小雨幸运已经念了高中、或者大学,迁户口就容易了。
就算那个时候卫小雨已经辍学,自己也能有更多资本跟王桃花一家谈条件,用一些在他们看来足够用大的利益,换卫小雨的自由。
不然,就算叶清舒当初把卫小雨带出来了,她的户口依旧在卫大军家,以后卫小雨买房、结婚恐怕都要一直受到那个家的掣肘,被那个家吸血。
如果展明煦愿意帮忙,这件事情不但好办很多,还可以提前。
展明煦又问:“那你奶奶呢?你奶奶叫什么名字?”
五叔爷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叫云芝?她是不是叫叶云芝?”
叶清舒将震惊的目光投向五叔爷:“您怎么知道,难道您、您是……”难道展明煦的五叔爷是叶奶奶的家人?他是叶云柏吗?
“真的是,你真的是云芝的孙女?”五叔爷激动地攥紧手掌:“你奶奶有没有留下什么信物?不知道我送给她的玉牌还在不在,那玉牌上刻着一个瑾字,那是我亲手刻上去的。”
那玉牌上确实有个瑾字,跟那枚玉牌相关的人,他不是叶云柏,但应该也是对奶奶来说很重要的人。
叶清舒不可置信地愣了好一会儿,猛然站起身冲回房间找出那枚玉牌。
五叔爷在碰到那枚玉牌的那一刻,瞬间老泪纵横,一下子仿佛老了好几岁。
叶清舒看向展明煦,展明煦便简单说了五叔爷与他未过门的未婚妻的事。
听完五叔爷和奶奶的事,叶清舒心中十分震动,没想到奶奶居然有这么一段过往。
如果,她没有失踪,那么她会生活富足,有一个英俊专一、宠爱她的丈夫,也许她不会早亡,如今正儿孙绕膝,与五叔爷一起成为一对名满天下的医者。
五叔爷的情绪许久才稳定下来,他打起精神继续问:“听说你家在和新省?是在哪个市?哪个村?家里除了父母还有其他人吗?你奶奶有没有教你医术?”
“我老家在和新省新石市宜乐县阳平镇,奶奶只生了一个儿子,就是我父亲卫大军,除了卫大军夫妻,卫大军的父亲也还活着,他们夫妻俩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我排行第二,
小时候父母不要我,是奶奶抚养我长大,所以我跟奶奶姓,我上头还有个大姐,已经嫁人了,
排行第三的叫卫建国,最小的女孩儿叫卫小雨。”
叶清舒喝了一口水,继续说:“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有时候她精神头好,就会教我辨认药草,但是我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一直学不会,到是比我小许多的小雨,她很有天赋,奶奶教我的时候,她在旁边看过一次就会了。”
叶清舒特地提起小雨也是有私心,如果五叔爷要去卫家庄,她也许可以让五叔爷帮忙把小雨带出来。
五叔爷边听边点头,手里抓着那枚玉牌一直不放。
叶清舒看今天早上估计开不了店了,就让展明煦去在暂停营业的牌子上写暂停的时间,以及下一次开店的时间,再把门从里面关上。
五叔爷问了叶清舒许多关于叶奶奶的事情,叶清舒把玉牌给了他,也算是物归原主。
然后她提起小盒子里的那封信:“奶奶还留下一封信,信上收信人写着叶云柏,请问他是奶奶的亲人吗?您应该认识他吧?”
五叔爷点头:“是,他是云芝的兄长,如今还在世,我待会儿就去明煦家给他打电话,他要是知道云芝的后人还在,肯定很高兴。”
跟五叔爷聊完已经是中午,叶清舒正要去做午饭,展明煦忙道:“以后做饭的事情都交给保姆吧,你要是不喜欢有陌生人时常在家里出入,就把做饭的活转移到我家来做,以后你也能轻松点,把时间都放在学习上,你要是不想洗衣服也可以让她们洗。”
“这样也好,”叶清舒接受起来毫无压力,她确实不太喜欢有陌生人待在自己的私人领域,去展明煦家就好多了,展明煦家的厨房也比她这边的大一些:“不过做饭交给她们,洗衣服就不必了,夏□□服轻薄,我随手搓一搓不费事。”
这段时间,已经慢慢开始穿上短袖了。夏天的衣服贴身,她不喜欢别人碰。
“你那边的调料和食材几乎都搬到我家来了,你去叫她们来帮忙搬到你家厨房去,省得要用东西的时候抓瞎。”
叶清舒这边囤的食材挺多,她自己留下做奶茶的原料,再留下一点预备着半夜或者什么时候饿了用来充饥的食材,其余的全部搬到展明煦家。
两个保姆也挺高兴,她们原本还在为展家空荡荡的厨房发愁,也不知道展家兄妹几个喜欢的口味。
现在有叶清舒搬过来的这些食材,她们该懂的都能懂了。
吃过午饭之后,叶清舒打开大门开店。
五叔爷则带着那枚玉佩在展明煦家打电话。
远在燕市的叶家,叶云柏接到五叔爷的电话,手一抖险些把话筒摔地上:“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找到云芝的儿孙了,我现在在中福市,明煦家里,云芝的孙女就住在明煦家隔壁,不过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住,她的其他家人都在老家和新省卫家村,我准备去和新省一趟,如果你要去的话咱们在燕市火车站汇合,如果你不去的话就在燕市等我,我从和新省回到燕市之后再跟你详说。”
在确认叶清舒就是自己找的人之后,五叔爷就决定了要去和新省一趟,虽然叶清舒说得很笼统,但是他能猜得出一些大概的情况。
他想再多了解一些,想要知道这些年云芝是怎么生活的,又是如何流落到那个偏远的小山村,她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如果不是年纪大了,经不起接连不断的折腾,五叔爷恨不得马上买火车票去燕市,可他昨天刚坐了一夜的火车来到中福市,只能先休息两天。
五叔爷打完电话就让学生去火车站,帮自己买大后天去燕市的火车票,想去和新省得在燕市转火车。
叶云柏接到电话,缓过神来之后,一时间想去中福市一趟,看看妹妹的孙女,一时间又想着应该在中福市火车站跟展轩瑾汇合,在跟他一起去和新省。
他左思右想,最终叫来了大儿子叶涵容:“涵容,你过几天跟我去一趟和新省,买票的时候顺便帮把你姑父的票也一起买了,哦对了,他还带着一个学生,那个学生也要跟着一起去。”
“好的,不过,您怎么忽然想去和新省?那边的药材商最近没出现大问题啊。”
叶云柏放出自己刚听到的大雷:“找到你小姑了。”
“什么!!小姑在和新省?那为什么我们一直没找到她?”
“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或许她那时候不愿意出现吧。”既然能在中福市买房子留给孙女,应该也到过燕市。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谁也没有联系:“我听你小姑父说她给我留下了一封信,有些事情,到时候看过信应该就能知道了。”
五叔爷这两天除了去展明煦的牛场和工厂溜达了一圈之外,就一直待在叶清舒的奶茶店里,一本正经地戴上口罩,帮叶清舒买奶茶,客人不多的时候就让叶清舒去桌子那边看书,写卷子。
偶尔遇到一些生病的客人,他还给人家看病,王宝来的母亲生过一场大病之后身子骨就不太好,身上时不时就有点小病小痛。
她在叶清舒这里喝了一段时间的奶茶,气血和营养是能跟得上了,但是身体有病还是得去看医生吃药。
某天她下午才来买奶茶,恰好遇上五叔爷,五叔爷看到她刚买的药就说了一句:“这位客人,你这药吃了没多大效果啊。”
“啊?”王宝来母亲愣住了:“我平时都是吃这个啊。”
“吃这个不成,贵,又不能根治你这病,你过来我帮你把把脉吧。”
“这……”王宝来母亲不明白这买奶茶的怎么给人看起病来了。
叶清舒在旁边笑道:“伯母您这是走运了,这位可是燕市的好大夫,好多人去医院挂他的好还不一定能挂得上呢,您赶紧让他看看,没准这次就能治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