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点了点头,“对,我偶尔会接诊到偏瘫甚至已经瘫痪的人。”
陈渊于是看了霍司楼一眼。
霍司楼轻易看懂了他的眼神,不由黑了脸,“我不需要诊金,也不需要接诊病人。”
秋水见状赶紧转移话题,“不如这样,我回去好好想一想该怎么配合霍先生治疗。有两位治疗师一起合作,陈先生的腿也能痊愈得更早一点。”
“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秋水笑道,“如果不是你们仗义相救,我现在连命都没了。”说完转脸看了一眼霍司楼,对方英俊至极的脸上却依旧带着仿佛洗不去的戾气,让她笑意一僵,干笑着说,“那个,我该回去了……”
霍司楼道:“停车。”
吕平业缓缓停靠路边。
秋水从车上下来时,不经意看见不远不近坠在后方的另一辆车,皱了皱眉头。
小宁就坐在车边,见她停下,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嘴里立刻低骂一句,跳下车就端起吕平业留在车厢内的□□瞄准,“看我爆了他们的胎,这帮三流货色。”
张浩杰及时下车伸手压下他的枪筒,“吕叔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狗屁事!”
小宁瞪着远处的车往地上啐了一口,才不情愿地收回了枪。
两人正要往回走,转脸却冷不丁看见霍司楼,心里俱是一突。
“你们也下去,”霍司楼哑声道,“去坐前面。”
小宁和张浩杰对视一眼。
小宁说:“可是前面只剩一个座位了……”
霍司楼无动于衷,“那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小宁和张浩杰又对视一眼。
两人站在原地状似犹豫片刻,然后同时猛地窜了出去。
“我先到的!”“是我先。”“狗屁你先……”
霍司楼关了车门。
他在车上挂起一个简易的布帘,把越野车内的空间隔断,一分为二。
陈渊看他动作,“你要做什么?”
霍司楼把陈渊推到后车厢正中,“帮你按摩。”然后把轮椅放平,再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陈渊道,“你继续。”
霍司楼伸手按在他裤腰两侧,却久久没有动作。
陈渊微蹙起眉,“你在等我自己动手吗?”
霍司楼深吸一口气。
他忽然偏过脸,对驾驶座的方向道:“把温度调高。”
副驾驶的小宁撇了撇嘴,他无声抱怨,“我热死了!”但他没胆反抗,调整之后还细心追问,“这样可以吗?”
“嗯。”
霍司楼已经无心再去关注温度了。
他脱下陈渊的裤子,哑声说:“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你要立刻告诉我。”所幸受过伤的嗓子把他细微的异样掩饰得彻底。
陈渊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和平常有什么差别,只说:“废话再说一遍也是废话。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霍司楼:“……”
他没再开口,停在半空的手掌缓缓落在陈渊的小腿上,五指用了些力道揉按起来。
十分钟后,霍司楼转脸看向陈渊时,后者已经合上了双眸,神情平淡,绝不像是在忍受不适。
霍司楼抿起的唇角略微缓和。
他的手掌也在同时上移,直越过双膝才停下。
陈渊没有丝毫反应。
可霍司楼的手指不自觉带上些许僵硬,并不明显,力道还是恰到好处。
再一个十分钟过去。
霍司楼稍抬起的手收紧一秒,才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陈渊的大腿根部。
陈渊倏地睁眼。
霍司楼表面镇定,语气沉着,“你长时间不能走动,每一部分肌肉都要按摩。”
陈渊看着他,半晌才收回目光。
霍司楼好似不受他任何影响,双手的动作仍然有力妥帖。
没过太久,陈渊皱眉道:“够了,就到这儿吧。”
霍司楼原本微凉的指腹如今带着燎人的灼热,他没有同意陈渊的话,“不能半途而废。”
陈渊皱起的眉头没有松开。
霍司楼面上没有半点能让陈渊生疑的神色,他的手拂过后者大腿内侧,探进更往上的深处,“这里的不舒服,我也可以帮你解决。”
“不必了。”
霍司楼倾身过来,他半跪在陈渊身侧,低声说:“没关系。你可以把这当成治疗的一部分。”
他把声音压得极地,连车内的另外三人都没能听清。
紧接着,他屈指挑开薄薄一层布料,唇角难得微有弧度。
“我来帮你。”
………………
即将入夜,车队在一视野宽阔的地方停了下来。
秋水主动派人到四周侦查,所幸没有任何丧尸的踪迹。
“那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霍司楼推了陈渊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