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95)
江穹:“少庄主,谢楼主。”
婳祎心下暗暗吃惊,自己无意间看上的肥羊,居然与这二人相识,顿时起了退意,她原以为此次蔼雪山一行,即便不让傅庭秋与谢焉命丧于此,至少也要重伤。
谁知这二人全须全尾,看起来活蹦乱跳很是康健,这让婳祎不由得怀疑起扶桑门的那套说辞,难道白长醉被傅庭秋他们灭了?
婳祎并未跟着扶桑门入地宫,因她知晓地宫是处陷阱。
合欢派在修真界颇受白眼,便是她也因出生合欢派,无端的低人一截,这让婳祎忿忿不平,是以此次的蔼雪山之行,哪怕她知道是个杀局,也不会告知前来的各派。
做个隔岸观火的闲杂人等不好吗?更何况她看的是曾经对她嗤之以鼻的门派各人,遭受到无情nüè杀,这让婳祎心生出满足之感,那些自恃清高之人,临死前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恐惧,当真看得她大快人心。
婳祎面对傅庭秋与谢焉时,断然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满,她微微福身,娇声道:“既然是二位的至jiāo,那婳祎便不再打扰,先行告退。”
说罢揽着衣衫,便要离开。
傅庭秋出声阻止:“婳祎姑娘对万秋山庄的恩情,傅某永世难忘。”
婳祎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傅庭秋,观其在萧条的山林中,依旧难掩风华的身姿,不免心生垂涎,但看见傅庭秋面笑眼中未有笑意时,心却陡然落了下来。
婳祎颤颤巍巍:“婳祎…婳祎并未对万秋山庄有所恩情,傅少庄主何出此言?”
傅庭秋字字珠玑:“姑娘无需自谦,此次归家,我定要将此事告诉父亲,以此劝说父亲将揽光铃还给姑娘。”
婳祎面上一喜,定睛细看傅庭秋,发觉对方神色不似作假,她小心翼翼道:“婳祎自认资质浅薄,尚不能得揽光铃。”
傅庭秋笑容满面:“姑娘太过于轻看自己,如若真能将揽光铃还给姑娘,到时傅某想讨要一杯喜酒喝,不知姑娘可愿给?”
婳祎并不觉得傅庭秋有此好心,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但眼下傅庭秋说的煞有其事,她也愿意顺水推舟:“那时莫说一杯喜酒,便是十坛八坛,婳祎也是愿意给的。”
傅庭秋笑容不改,温声慢语:“那傅某便当真了,婳祎姑娘静候好消息便是。”
婳祎:“是,有劳傅少庄主。”
此话说完,场面一时陷入寂静中,婳祎走也是,留也不是,她偷偷端详傅庭秋神态,发现对方正看向伫立原地的江穹,她顺着傅庭秋的目光看去,便瞧见江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心头一冷,生了几分不好的预兆。
江穹:“婳祎姑娘,修炼没有捷径,还请姑娘以后少用双修之法,免得一遭根基被废,便一无所有。”
婳祎面色难堪,碍于傅庭秋与谢焉不敢发作,只轻声应道:“公子所言极是,婳祎受教了。”
江穹:“我并未说教意思,还请婳祎姑娘海涵。”
婳祎摇头,江穹毁她白绫的画面似历历在目,如今才开光期修为尚且如此,那日后必定如日中天,心中有了计较,婳祎对江穹贼心不死,想寻个机会,再来纠缠。
傅庭秋:“姑娘若是与江公子无话再说,便让他与我一道下山吧。”
婳祎已有打算,眼前便不再纠缠,朝着三人施了一礼,离去前满目深情的看了江穹一眼,飘然离去。
傅庭秋:“她对你还不死心。”
江穹几步走到傅庭秋二人身边,朝二人抱拳,松口气道:“我不擅与女子打jiāo道,她长得极美,惯会蛊惑人心,又懂撩拨,我若是出手将她打伤,恐为江家落得骂名。”
傅庭秋哑然失笑:“你越是如此,婳祎越是对你纠缠不放。”
江穹疑惑不解:“我话说的很是清楚,也未曾对她留过半分情面,为何她还会对我死死纠缠?”
傅庭秋唇角依然残留笑意:“她只当你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对她欢喜的紧,却因为她是合欢派之人,嘴上不好说,是以要将你缠的实话实说。”
江穹瞠目结舌,似头一次听闻这等说法,不由得心生恐慌:“那我该怎么做?”
傅庭秋并未作答,偏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谢焉:“你知她为何不敢垂涎楼主吗?”
江穹轻轻摇头,好奇道:“为何?”
傅庭秋笑不可抑:“因她与楼主初次见面,便遭到楼主辣手摧花,毫无怜香惜玉的bī退。”
谢焉在旁默不作声,听闻傅庭秋提及他与婳祎初次见面,心中所想却是那日他在黑暗中,将傅庭秋捂住唇抱出房间的画面,心有所感,目光便落在傅庭秋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那唇瓣此时不似往日红润,应是在雪地里行走过久,乃至于唇色有些淡,滋润依旧,不知是何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