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110)
卿门宗惨遭灭门一事尚未在修真界掀过,如今还有许多人纷纷猜测,卿门宗究竟是被何人灭门。
薛门主未曾想会被白长醉以此威胁。
他怒极反笑,连道三声好,微抬下巴,梗着脖子道:“那白门主便先杀了我吧。”
白长醉面色一转,笑眯眯道:“我怎会杀你呢?我徒儿还等着你的药救命呢,你以为我只会杀人吗?那是没脑子的人才会做的事,薛门主,我愿意以礼待你,可你偏偏给脸不要脸,真让人为难,明明我也不想杀人的。”
薛门主冷笑道:“白长醉,你那被废的徒儿,便当破烂扔掉罢,我帮不了你,哪怕你将我千刀万剐,我还是那句话,帮不了。”
白长醉手中依然端着那杯茶,此时将茶盖掀起,轻轻的抿了口,赞了声:“好茶。”
薛门主只觉得方才那句话好似拳头打在棉花上,软绵绵、轻飘飘的,未得一丝反应。
白长醉眯起眼,咂巴咂巴,发出一声轻笑:“薛门主如此大义凛然,不知你那花容月貌的掌上明珠,是否也有你的几分风骨。”
薛门主哂然:“那白门主尽管试试好了。”
事已至此,白长醉终于收起万事皆我为主的姿态,他将信将疑的望着慷慨赴死的薛门主,心内百转千回。
此事与他所料想的有些许不同,这便有些难办了。
白长醉蹙起眉,该如何是好?
山上的日月星辰与山下并无两样,不过是早晚有些凉意,这对怕热的傅庭秋而言,已是莫大的恩赐,多数时日他都躲在水榭内。
傅庭秋这番做派让谢焉无言以对。
这一日,傅庭秋以切磋为由,将他再次骗到水榭内。
谢焉:“你这等懒惰之态,如何修炼?”
傅庭秋靠坐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本看不出东西的书本,看得津津有味,听闻此话,他暂且放下书本,一本正经道:“你那日不是说修炼急不得吗?”
谢焉:“你莫要偷懒。”
傅庭秋笑道:“傅家修炼秘籍与知南楼的并不相同,需多巩固,方才有收获。”
谢焉无可奈何,微含呵斥道:“你竟如此不思进取?”
傅庭秋将书收起,下榻走到谢焉身边,蹲下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谢焉面不改色,与傅庭秋对视良久,终究傅庭秋败下阵来,将书递过去:“喏。”
谢焉没接,只垂下眼皮子,目光随之看向翻开的书籍。
那是本剑法秘籍,一招一式龙飞凤舞,粗看皆是花架子,但细细一看,将招式连起来,越看越觉得心惊,招招皆是杀招,动作间满是杀气,与之jiāo手怕是稍有不慎,便会成为剑下亡魂。
傅庭秋:“这是我祖父创出的剑法,先前我只懂得皮毛,这几日我细细揣摩,只堪堪摸到门槛,今日领你到此处,确实有事相商。”
谢焉目光微闪,再次看向那本秘籍。
傅庭秋:“楼主并未见过我用剑吧?”
谢焉缓缓摇头,确实未曾见过。相识至今,傅庭秋在他面前用的最多莫过于那把折扇,连揽光铃都用的极少。
提到揽光铃,谢焉又想到那上面记载着的合欢派秘籍,诸多不可描述,让人遐想无数。
傅庭秋:“折扇亦或是揽光铃,乃至拂星链,都并非我善用的,我真正擅用的是剑。”
言罢,傅庭秋起身走到瓷缸旁,撸起袖子伸手从冰块底下取出一把剑。
那剑足有三尺长,三指宽,通身漆黑,剑身幽幽散着冷气,冰冷戾气扑面而来,剑柄前端有颗蓝色宝石,闪闪发光,流露着丝丝暖意,似镇压着戾气。
谢焉定定的看着那把剑:“陨铁铸造?”
傅庭秋点头,此剑是朗月送来的陨铁锻造的,至于傅青松在锻造时加入什么,他并不得知。
谢焉:“剑是好剑,但戾气过重,并不适合你。”
傅庭秋当然知晓这点,他道:“戾气越重的剑,杀起人来越是利落,我觉得此剑配上那本秘籍,应是不错的。”
谢焉将秘籍拿起,翻开细看,看了部分后,他道:“待你试过再说。”
傅庭秋察觉到谢焉有话未说,他道:“我知你意思,在未能将剑法全然领悟前,修炼我不会落下,此后还有硬仗,我定不能成为你的累赘。”
谢焉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从未觉得你是累赘。”
傅庭秋笑道:“我是个男人,我也渴望qiáng大,渴望有一天,站在你身前,替你挡下刀光剑影,替你将伤害过你的人,挨个教训一遍,这是我身为男人,该有的护犊心态。”
谢焉被他逗笑,笑容微绽,犹如清晨薄雾散去,初日新生。
傅庭秋看的一怔,他知道谢焉生的好,也知谢焉笑起来应该地动山摇,万没想到,情意相投后,他对谢焉的笑容如此没有抵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