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佛”系炮灰妻[穿书](100)
然后召唤本地阴律司。
来的鬼差是第一次遇见那名,出现便行了一个大礼。
“大人召唤属下有何要事?”
“底下出了事?”宴一目光睥睨,气势威严,令人生畏。
鬼差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宴一的表情,略带思索,试探问道:“……大人可是听到了什么传言?”
他此时也为难得紧,若是妨碍了阎君历劫,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有想起什么吗?”
宴一心中一跳,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是必须想起来的吗?
第59章
宴一听见他的话,眸色微闪,冷嗤道:“何意?”
鬼差额头冒出冷汗,突如其来的威慑力逼得他浑身脱力,仿佛要被绞杀成粉末。
他咬紧牙关,“大人,卞城王交代过,不可惊扰大人历练,属下……属下……”
他的五官越发扭曲,因承受不住猛烈的黄泉之力,而渐渐露出青面獠牙的鬼态。
但他不敢多言。
若他透露出地府如今的状况,也要死于禁制之下。更重要的是,影响了阎君的修行,是要出大乱子的,整个地府都承担不起。
如今跟阎君一体的婆娑塔摇摇欲坠……
只有阎君自己觉醒,恢复真身,才可镇压住婆娑塔中的东西,地府也才能重新恢复平静。
终于,身上那道力量离开了。
“多谢大人饶命!”
“孤魂流蹿,可有处理预案?”
“阴律司正在追捕幕后主使,所有游走在外的鬼魂都已做了标记,待局势明朗后,便将他们送到该去的地方。”地府与时俱进,鬼魂若想逃开阴律司的追捕,极难成功。
宴一听罢,点了点头,“你走吧。”
反正想问的问不出来,别的她不需要问,也能从水鬼二人组里知道个七七八八。
只是——
她还有未记起的记忆??宴一苦着脸,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逻辑上的问题,她对自己的来历一清二楚。
在鬼差口中,她想不起来的内容似乎极其重要,重要到面临暴怒的她,即使可能没命,也不敢宣之于口。
实在是……
让她感到意外呢。
等鬼差走后,荷花领着面色苍白,瑟瑟发抖的两只鬼显形。
这下两鬼看她的眼神更加崇敬了。
目不直视,恭敬的候在一旁,羡慕的看着烂漫自由,毫不拘束的荷花,露出了艳羡的表情。
“大人,现在要安排他们做什么?”荷花嫌弃的瞪了水鬼二人组两眼,这俩牛皮糖真是气死她了,非要跟在大人身边,企图与她争宠。
哼,想都别想,就凭他们的死状,大人绝对不会喜欢他们。
深谙颜狗心理的荷花露出得意的小表情。
宴一屈起手指,在另一只手背上敲了敲,“不是说包打听吗?那就去打听打听鬼贩子在哪?”
阴律司戒严了这么久,也没能逮住他,足见对方的狡诈,或许他身上有隐藏自己,让他不被鬼差探查出的宝物。
若是宴一猜测没有出错,此人在地府有一定地位,那么能逃过阴律司的眼睛,实属正常。
再想到鬼差说的卞城王……
十大阎罗之一。
连卞城王都重视她的记忆,看来她的身份不只是高级公务员这么简单呢。
宴一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突然从普通人跃升为权力阶级,实在是酸爽!
水鬼A,B相视一眼,眼中闪过恐惧。
宴一面色平静,并不催促。
两人犹豫了一会,咬牙应下。
两鬼离去,荷花也缩回她的房间追星打榜砸钱,宴一站在空荡荡的花园里,忽然想起一件事儿。
容宿呢?
已经8点,他还没回来。
他从未这么晚到家,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而被担心的容宿此刻正在红叶寺。
禅房里,他跟迦若相对而坐,甘醇清润的茶香萦绕在周围,一切都那样古朴,那般静谧。
迦若低头,看着澄澈莹黄的茶汤,缓缓说道:“容先生今日寻我,可有什么话要说?”
容宿背脊挺直,浑身散发着冷寂。
他挑了挑眉,反问:“大师以为,我找你的目的是什么?”
迦若摇头:“不知,容先生的命格混沌,已然看不清了。”早亡命数已改,命盘重塑,谁也看不清了。
容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错,我的命不由天定。”说罢,他唇角的笑定在某一个弧度,瞧上去几分古怪,几分邪肆。
“大师可知锁魂之术?”
迦若身形震了震,双目诧异,心里转换过数个念头。
锁魂之术,是佛道禁术,顾名思义,将生魂剥离,打上独属于某人的烙印,不允投胎,不允轮回,记忆不灭。
“看大师表情,想必是知道了,那我若是要锁一人之魂,大师可否助我?”
他声音轻飘飘的。
但迦若能感受到那道幽深如古井的目光,如刀如剑,直逼他而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短短时日,这位容先生身上竟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迦若摇头:“此乃禁术,早已失传,容先生就不要为难我了。”他没问到底锁谁的魂,总归是不会让他如愿。
容宿眯了眯眼,想到眼前这人将她送到他面前,硬是将翻滚上涌的杀意按捺住,他不耐道:“你要跟我作对?”
迦若再次摇头。
神色专注的看着桌上的寥寥热气。
容宿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情绪似乎恢复了些许。
“大师不愿意的话,我也不能勉强,不过我很期待你改变主意。”
说完,他转身离开。
迦若看着决绝中带着毁天灭地气势的背影,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莫非……被夺舍了?
想了下,他摇头,不可能,如果被夺舍,宴小友不应当看不出来。
他要锁的魂,难道是——宴小友?
迦若表情倏变。
心思转动间,越发肯定了这个想法。
赶紧给宴一打电话,手机无信号。迦若察觉到不对劲,起身往屋外走,打算在容宿到之前,赶到溪水湾找宴一。
却发现门口处布好了结界,他无法踏出一步。
而门外走过的小弟子们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困境,迦若无奈坐回去,长长叹了一口气。
转动念珠,闭目祈福,只盼宴小友一切顺利。
也不知这位容先生到底是何身份,竟跟从前判若两人,精通术法,实在是……摸不透啊。
京市最高的地标建筑上。
一个男人双手背在身后,背脊挺直。静静地注视着脚下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沧海桑田,他终究回来了。
***
“太太,先生什么时候到家,饭已经好了。”周婶看了看墙上的钟,眼神狐疑,嘀咕了一句,“都这么晚了啊。”
宴一抱着布偶,坐在沙发上发呆,无意识的“哦”了一声,“没联系上,估计公司忙着吧。”
话音刚落,大门传来“咔嚓”声。
宴一扭过头,见是容宿,眉宇间的担忧褪去,仍是关切的问道:“今天怎么那么晚啊,才开年,就很忙吗?”
她顺手帮他脱下外套挂上,开始唠叨:“也别什么事都自己操心,林缺是干嘛的,还有那些副总们,难不成你想年纪轻轻过劳死,或者早早秃顶啊。”
“……哎,你若不帅我就不要你了。”
宴一笑着说,手突然被容宿一把抓住,按在心口处,眉目勾勒出深情,“喜欢我吗?”
容宿的声音很轻,飘飘忽忽地,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不太真切。
宴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另一只手摸他额头,“当然,怎么突然问这个?生病了啊。”
生病的人格外脆弱,安全感会降低,宴一怀疑他被冻糊涂了。
容宿眼睫颤了一下,略显低哑:“你会喜欢我多久呢?”
就像从前那样,欢情短短数十年,只是为了诛杀他以保鬼族安宁,还是别的?
宴一深吸了一口气,一双勾魂眼亮得很。
“唔,不知道~~~”看他眼角渐渐泛红,宴一慢吞吞说道:“放心啦,我只喜欢你一个,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宴一想,生病的人应该拥有特权,所以好听话不要钱的往外扔,“你想啊,我活了几辈子了,都没喜欢别人,只喜欢你,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咱们是天上地下注定的缘分,时空距离都无法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