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佛”系炮灰妻[穿书](46)
宴一点头,并不将他的怀疑放在心上。
侧身走进病房。“温小姐,你好。我是宴一。”
第32章
温函宪愣愣的看着她,半晌,声音嘶哑艰涩:“……是我想的那个宴一吗?”
宴一挑眉。
她们认识?
杰森也疑惑的看着她,这话是有什么别的缘由吗?
温函宪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咳了咳,解释道:“我之前……用小号在你的微博转发里抽过一张平安符。”
说到小号,她完好的半张脸红了红,有点害羞。
这是她被毁了脸后,第一次声音里有着轻松。
杰森震惊,呆了呆。
手下的艺人偷偷玩小号,他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他真是个失败的经纪人啊。
宴一点头:“难怪。”
杰森从自怨自艾的情绪里脱离出来,接话:“难怪什么?”
宴一轻描淡写,直言不讳:“你受的伤,太轻了些。”
杰森登时怒火高涨,一张脸毁了,还叫轻吗?
想要将宴一赶出去,就听温函宪赞同:“是,那天……我被困在最里面,火势是我从身后蔓延出来的,我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
因为有平安符挡了一道攻击。
所以才只是堪堪毁了脸,而不像另外四个幕后,死了两个,另外两个浑身烧伤百分之七十。
温函宪刚醒来时是崩溃的,但在小可无意说漏嘴后,她便逼着自己去回忆那场灾祸发生时的点点滴滴。
所有的细节,在她的脑子里反复播放了成百上千次。
后来听杰森说,她被送到医院时,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她当时还有点恍惚,不知道是记忆出了错,还是那道平安符真的起了作用,直到宴一站在她面前,她才敢相信,她无意间的举动救了自己一命。
温函宪激动得难以自抑。
跟杰森的半信半疑,只是想找个“大师”让她安心不同,她是真的相信宴一。
“……大师,我是真的遭了算计吗?”温函宪很紧张,手指捏得紧紧的,骨节发白,抓着淡蓝色的床单,“或者……那人的目标是别人,我只是附带……”
她想不到,到底有谁视她为眼中钉。华视渐渐没落,能给艺人的资源很少,而杰森被公司管理层排挤,所以,她们的处境很艰难。
这样的情况下,温函宪从不敢跟人起冲突。
大家都是夹起尾巴做人。
即便有相处得不太愉快的,也不至闹到要她的命这么严重的地步。
说句颇为自贬的话,她眼下的状况不值得对方花这么大手笔来对付。
这些天,她想啊想啊。
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宴一慢慢走近,微微弯腰,青葱手指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这是谁送给你的?”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棉麻长裙,头发随意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一脸平静的说出骇人之语:“……这枚红绳就是对方找到你的媒介。”所以不存在附带,对方就是想对付她。
温函宪手腕上带着一条普通的福字红绳。
这阵子因睡眠不足,每晚梦魇,她迅速消瘦下来,所以红绳松松垮垮的挂在腕间。
温函宪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福坠,脑海里不断闪现出噩梦里的小女孩,突然惊吓的大喊了一声,另一只手疯狂的拉扯着手腕上的绳结,可越想扯开,那绳子就缠得越紧,仿佛要勒进她的血肉里。
“杰森,杰森——”她惊惧的喊。
杰森赶紧跑过去,帮她一起解绳子。
活结刹那间变成了死结。
“……冷静点。”宴一看两人越弄越忙,脸都吓白了,赶紧让他们打住。
这要是问题没解决,反倒把客户给吓傻了,那就是她的罪过了。
“放开,让我来。”她冷眼逼退杰森。
修长的手指在红绳上掐了一下,那勒得紧紧的,将温函宪的整个手掌都勒成了青黑色的红绳便自动松开脱落,掉了下来。
落在床单上。
杰森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看宴一,看看绳子,再看着逃出生天,爆哭的温函宪。
这……真是遇上真的大师了。
转念一想,这不就代表温温的噩梦是真的,不是压力过大吗?他刚落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
宴一冷眼看着一动不动的绳结。
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掏出一小瓶红色带微酸的液体。
“给我杯子。”
杰森赶紧“哦”了一声,手脚利落将被子递过去。
只见宴一将红绳放在杯子中,然后往杯里倒那不知名的红色液体。
两人眼睛里写满了问号。
表情绷得紧紧的,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宴一:“这条绳子沾染了鬼童的尸油,福坠里嵌有那个孩子的骨灰,所以她才能循着气味找到你。”
红醋刚将绳子淹没,便像突然有了生命力,疯狂的挣扎起来,不断撞击玻璃杯。杰森和温函宪面面相觑,看着它从挣扎到慢慢停止,而后彻底跟红醋融为一体……
温函宪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惊吓道:“……那,她还会来吗?”每夜每夜来吓她,她已经被吓到神经衰弱了。
宴一轻笑,挑着眉,晃了晃玻璃杯,自信到臭屁:“你放心,这次火灾闹得太大,极大消耗了鬼童的力量,她此时正是虚弱之时,等这红醋将尸油和骨灰清洗掉,去掉它的阴性,她只能乖乖龟缩起来。”
说到这儿,宴一不得不提醒他们。“这种养小鬼的法子,是邪术,小鬼帮忙达成心愿,主人负责供养它,如果以为可以靠着邪术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或者嫁给高富帅,那就大错特错了。鬼的私欲只会越来越膨胀,越来越不可控。当它的要求得不到满足时,主人便会受到反噬,轻则得到的都失去,重则丧命,祸及家人。”
杰森呆了呆,喃喃道:“可……监控里没有拍到人的身影,就算私下查出来是谁,也不能让她受到法律的惩处,是吗?”若背后的经纪公司强大,他们拿对方,无可奈何。
难道就让她逍遥法外吗?
温函宪咬着唇,脸上充斥着不甘。
宴一皱着眉,点头,“理论上看,可以这样说。”两人的脸色越来越灰败,又看宴一莞尔一笑,道:“不过,也有别的办法。”
她突然想起玄学研究会的身份卡上有一行电话号码。
标注着特异所。
宴一按照卡上的号码打过去,不到十分钟,便有人敲响病房门。
门口一男一女。
穿着普通的工装,腋下夹着文件夹,浑身上下洋溢着社会主义人民公仆的淳朴气息。
宴一拿出身份卡,表明身份。
又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加上温函宪的补充,很快,就立好案了,两人登记完信息,给杰森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就走了。
临走前,提醒他们,不要将这件事散播开,以免引起网民猜测,舆论动荡。
“这……这就行了?”杰森的神志还在离家出走,没有回归,“温温,那个东西是谁送给你的?”
宴一也好奇。
温函宪沉默,然后老实说道:“是路明送我的。”
杰森蹭的一下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恨铁不成钢道:“路明?我不是和你说过,他人品不行,被人给包了,还给金主戴绿帽吗?这样不守规则的人,总有一天会翻船连累身边人。”
娱乐圈想走捷径的人不少。
但圈子有圈子的规则,被一个人包养和见谁都让上,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说白了,前者总是觉得自己比后者高贵。
其实在明眼人眼里,这两类都没什么区别,本质上都是牺牲自己能牺牲的东西,依靠别人上位。
更物化一点的观念是,艺人,都是商品。
资本大佬们可以对商品指手画脚,但绝对不允许商品妄图破坏规则,给他们带来难堪。
许多人如同杰森的想法一样,他语气里并不歧视那些走捷径的人,他觉得人品不行的地方,是当了婊.子立牌坊。
这样不守规矩的人,很容易给身边的朋友带来不幸。
宴一对此,不置可否,没有发表评价。
温函宪脸色僵了僵。
她很想反驳,但事实告诉她,她信错了人。
两人僵持着,宴一突然开口问道:“这个路明是你的同事吗?我能问问,你认识江轻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