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佛”系炮灰妻[穿书](112)
怕影响到容宿,她翻书的动作很轻。
本是打发时间的,没想到看着看着,越发入迷。
“看的什么?”
耳畔忽然传来声音。
宴一沉浸在剧情的紧张刺激里,吓得哆嗦了一下,恼羞成怒:“干嘛离这么近啊,讨厌。”
“容太太,你在迁怒!”
宴一扁嘴:“嗯哼~”
她慢吞吞将书合上,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纤细茭白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上半身似乎半挂在男人身上。
“婆娑塔现在在哪里?”
大掌箍在她腰上,容宿上半身贴近,一个翻身,自己躺下,让宴一压在他身上,不慌不忙说:“在地球的另一头,塔上灵符尚存,它们是出不来的,不用太过担心。”
宴一静静的趴在他身上。
耳朵靠近他的心口。
“噗通、噗通——”
他的心脏有力跳动着,宴一软软的蹭了蹭,缓缓开口:“……你是何时从塔里出来的?”
她知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会将两人之间的和谐打破,但宴一心里有很多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婆娑塔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若容宿破塔而出,不论她是否恢复记忆,对她的身体都将是重创,但她一直好好地。
容宿抚摸她头发的手顿住,又不露痕迹的往下,按在她的头上,“你留情了。”
“嗯?”宴一抬头,狐疑的看着他。
“刺我那一剑,忘了用九冢镇魂咒。”才能让他三魂之一的天魂逃开,婆娑塔里不过是关着他的地魂、人魂。在宴一转世后,封印力量逐渐减弱,地魂、人魂才得以归位。
为何会是在这个时间清醒。
他想,这应该是巧合。
若非有人将婆娑塔从黄泉盗走,在黄泉之力的牵制下,即使符印效果减弱,他的两魂也不一定能出来。
“九冢镇魂?你是如何知道的?”九冢镇魂是当年人间道修士大联盟的人弄出来的咒术,可以让人永世不得超生,生生世世被锁在婆娑塔中,她在他便在,她亡他也一起消失,互相牵制。
“你为什么不用?”容宿没有回答她,反而笑着反问。
宴一被噎住。
嘟了嘟嘴,不甘心的说道:“因为我厉害啊,不想用就不想用,哪有那么多理由。”
容宿轻笑,大掌包裹住她柔软的手掌,按在她心口,“你舍不得我,所以下意识留了一线生机。”
宴一面红耳赤,把自己往他身上埋了埋,低声咕哝:“随你怎么说。”
第69章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呢?
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想不起来了。
又或者她也曾后悔过,但这个念头被日复一日的不安压了下去,反复给自己心理暗示,她并没有不顾大局,她只是没来得及对他用九冢镇魂。
宴一沉下心,闭上眼,在心中呼唤婆娑塔。
过了许久,似乎从遥远的地方,隐约传来回应。
“婆娑塔在万米深海之下?”
容宿摸着头发的手一顿,低声“嗯”了一下,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有个叫吴恒的小子之前打过电话,问你要不要参加玄门大比,跟国外的大师对决,这关乎国家颜面,举办地点正好在太平洋中心的一座岛屿,婆娑塔就在那附近。”
若是她想参加,正好顺道处理婆娑塔。
宴一上半身从他身上抬起来。
漂亮的内勾眼微眯着,一脸苦恼,想了半天才哼哼唧唧道:“不参加了吧,我也不是纯粹的玄门人。”
她身上的力量已经压制不住了,跟他们对上,胜之不武。
若非容宿帮忙遮掩,恐怕那些家伙早就寻来了。
比起黑漆漆、没有阳光的地府,她觉得,人间其实挺好。有好吃的,好玩的,还有令人心醉的各处风景。
等她回去,一定要多开几个人间办事处。
没道理阴律司可以在人间活动。
她堂堂阎君,只能守黄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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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宴一快头秃了,为了给两个小家伙取名,又是找迦若问名,又是测运。
当然,这根本没结论。
因为没有人能看透两只小睡虫的命格。
但宴一仿佛得了新生妈妈焦虑症,明知道问来问去一场虚空,还是分外纠结。
“叫什么名字好呐?”她盘腿坐着,手里拿着笔,嘴咬着笔盖,想到早上的餐点,喃喃自语:“想不出来,不如就叫豆浆和麻圆好了。”
荷花欢呼:“好啊,好啊,大人,名字很可爱啊~”
她飞的太快,头直接跟身体移了位。
脑袋飞到宴一眼前,身子还在门边飘着。
宴一抬头,没好气地低声警告:“在家里别幻化出身体来,会吓到周婶。”如今住在半山别墅,增添了不少佣人。荷花冒冒失失的,很容易吓到人,惹出麻烦。
荷花乖巧的“哦”了一声,头赶紧跟身体结合在一块。
蹦蹦跳跳的跑过去。
她低头,看着宴一手边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一片名字,囊括各种风格。
“大人,容先生最近怎么不在啊?”荷花说话时,不由得压低了音量,眼睛里对容宿的忌惮毫不保留。
“大人,如果你跟容先生打起来的话,你能打赢他吗?”她抠着指甲,特别小心的问。
宴一偏头,看着她。
半晌。
好奇道:“这话何意?”她审视的看着荷花,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到想要的答案。
“就……就是……嗯,就是好奇啊。”荷花吞吞吐吐。
先前,容宿所有公事都在家里处理,时刻不离大人身边,她根本寻不着机会告密。
又看容宿对大人无微不至,事事上心,荷花便有些茫然。
“……大人知道容先生的身份吗?我怀疑他有秘密!”荷花一脸慎重,整个人快靠到宴一身上。
容宿推开门,就见到这一幕。
女鬼小鸟依人,靠在自己老婆身上,而她嘴角含笑,十分温柔的回望着。
!!!好个郎情妾意之感。
“你们在做什么?”
宴一抬头,眸光闪了闪,见他表情难看,脸色发黑。眉梢微敛,关切的问道:“公司不顺利?”
荷花在他说话时,自动夺得老远,整个鬼就差贴墙上了,趁容宿低头说话之际,腿脚麻利的穿墙离开。
瞧不见容宿后,她长长呼了一口气,拍着胸口,直喊夭寿!
容先生的眼神简直想杀死她。
怕了怕了。
容宿慢慢走到宴一跟前。
宴一极其自然的伸出手,正要帮他解开领带,突然人被拉到他怀里,“刚刚说什么了?一脸心虚。”
“说……你的生日快到了。”宴一伸手拽着领带往下拉,狡黠一笑,踮起脚亲了上去。
柔软的红唇仿佛棉花糖,又轻又甜。
见她转移话题,容宿气得捏了捏宴一的脸。
不过没太用力,只是轻轻地碰一碰。
仅仅只是一个吻,便勾得他浑身难受。容宿眼眸暗了暗,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明知道他如今碰不得她,她还这般肆无忌惮的作乱。
“别动。”他的声音嘶哑,说不出的性感。
宴一小耳朵忍不住动了动,嘴唇抿着,偷笑。
心里想着,到底要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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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
老爷子早就准备好,在容宿三十岁那一天将手中剩下的股权一半赠给小孙子、小孙女。
这事儿跟容倡通过气,他挺看得开,没什么意见。
徐婉晴当然不乐意。
但根本没任何办法。
老爷子态度一向强硬,除了因偏爱容宿,私藏的珍奇古玩大部分给了他外,在公司股份上做到了一碗水端平。
徐婉晴不平的点在于容娉和容双皆没有股份,但老三家的奶娃子却有。
老爷子轻飘飘一句“股份他会转给容倡,至于容倡要给谁,是他的事”便堵得徐婉晴哑口无言,心口闷疼。
容宿只有一对双胞胎。
他也不介意小丫头拿容家的股份。但容倡却有两子三女,不管怎么安排,都会让她孩子的利益受损。
股权太过分散的话,还会导致容氏大权旁落。
相当于他们一家子为容宿打工。
万一容宿什么时候有了野心,想要拿下容氏,简直轻而易举。
徐婉晴想了想,她不能坐以待毙。
“爸,您不能这样,阿倡是您的长子,宇辰是您的长孙,您这样不公平!阿倡和老三的股份一样,如果老三不同意公司的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