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佛”系炮灰妻[穿书](110)
可以说,阎君本身就是地府的化身,她更是黄泉之力的源头。
取出一骨建造婆娑塔,为的是镇守地府安稳。
十殿阎罗只余八人,而真正知道地府由来的也不过两人,余下六人皆是为了管理地府选拔上任。
他们没有经历地府最早的岁月,哪能想到后果如此严重。
即使面色平静如一,但某些人心底已经开始慌了。
“……眼下如何是好。”
“迅速找到婆娑塔,等阎君归来吧。”
宴一最近越来越爱犯困,春天还没来临,她已经开始春困了。
每天睡到中午,吃完饭后刷刷玄门网,了解海市最新消息,到了下午3点又开始犯困。
总之她过上了猪一般的生活。
“别闹我,不想睁眼。”睡得正美,唇被偷袭了。
宴一闭着眼睛耍赖,小脑袋晃来晃去躲开容宿作乱的嘴巴。
“周婶说又睡了一天,不头晕吗?”
宴一睁开眼,眼睛亮晶晶的,哪里有睡意,她哼哼唧唧道:“……都怪你女儿,我怀疑睡神转世吧。”
第67章
容宿捏着她精致挺翘的鼻子,笑了笑,“又赖女儿,等她出来后,一定喜欢我,不喜欢你这个妈妈咯。”
宴一扁了扁嘴,话里全是酸味,“是谁说最爱我的了,她还没出来呢,你就为了她说我,难怪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哼。”
从检查出怀孕到现在,其实并没有查胎儿的性别,但两人似乎默认了肚子里是个闺女。
容宿的占有欲让他不去想生出来是小子这个可能性。
而宴一对男女无所谓。
他成天念叨着小公主,小公主,听久了她便习惯了,也当孩子是女儿。
容宿亲了亲她,“吃醋了?”
“哼。”
“你才是我的大宝贝。”
“那你不许太宠她。”
“嗯,只宠你。”
“……也不能不宠,但不能超过我。”
“嗯,听你的。”
宴一觉得自己变娇气了。还变得无比矫情。
这种跟闺女吃醋的事,她竟做得无比自然,这在以前简直不敢想象。
宴一羞愧的捂了捂脸,觉得太丢人了。
容宿宠溺的看着她,伸手将她拦腰抱起,慢慢下楼,将人放在沙发上,到厨房里,洗了一小碟草莓。
鲜红欲滴的草莓挨个儿放在精致的碟子里。
每一个都写着“快来吃我啊,我可甜可甜了”。
宴一感觉口腔里已经分泌出唾液了,双眼晶亮。
容宿坐在她身边,伸手捻起一颗,喂到她口中。
酸酸甜甜的。
宴一眯着眼,嘴角露出小巧的酒窝,粉嫩的舌头舔了下唇上的汁液。
容宿心头微动,又递了一颗。
宴一乖巧的张大嘴,就见他的手方向一转,自己吃了。她扁了扁嘴,不高兴地瞪他。暗暗腹诽,狗男人故意耍她,真坏。
就看容宿的脸突然放大,味蕾传来草莓的清香酸甜,唇舌共舞。
*****
四个月后,宴一的肚子像吹了气的气球一样,突然就胀起来了。
每一天都能发现肚子在变化。
老爷子担心两人年轻不懂事,从老宅调来了管家和女佣。
“容太,您怀的是双胞胎呢,恭喜了。”
宴一蹙眉,“之前不是说只有一个吗?”
医生笑了笑,“孩子调皮,被挡住了,你放心,发育得很好。”
说罢,医生见她脸上没有欣喜,笑容也淡了几分,试探的问道:“容太是有什么疑虑吗?”
宴一:“……没什么。”
现在又不是以前,生孩子不必太过忧心生命安全,倒是从一个突然变成两个,她有点不习惯,缓不过神罢了。
因为公司最近有跨国合作案要谈,容宿无奈之下错过了今天的产检,晚上听到是双胞胎时,他也呆住了。
随后便是喜上眉梢,笑得跟傻子一样。
只是偶尔在看向宴一的肚子时,他若有所思,表情奇怪。
很快就到了预产期。
宴一早早住进了VIP病房。
结果一等便等了一个礼拜,预产期过去,肚子稳如泰山,根本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荷花坐在一旁削平果,看着高高的隆起,突然说道:“大人,会不会跟哪吒一样怀三年呢?”
哪吒不平凡。
她家大人肚子的孩子也不平凡啊。
荷花眉心蹙了蹙,一脸纠结,“大人,鬼和人生的孩子是人还是鬼啊?”到了现在,她还是不知道大人到底算人呢,还是鬼。
那些鬼差明明很怕她。
但大人是有脉搏心跳的。
宴一抬手,差点要教她做鬼!
荷花赶紧闪身躲开,“我错了。”
宴一白了她一眼,在心里自动替她补完下一句: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又过了两天,医院已经开始急了。
跟容宿商量要不要直接剖腹。
容宿沉思后,同意了,结果病房里就传来宴一要生了的消息。
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医生护士们也觉得好笑,这对双胞胎似乎能听见他们的话,一说剖开取他们出来,便忙不迭的往外冲。
宴一咬着牙关,只觉得有电钻在肚子里搅啊搅,连带着腰腹那一整块都疼。
她活到这么大,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深刻的感受到什么叫做痛不欲生,肚子仿佛被刀子割开,有什么不断往下坠……
她只能发出细细的痛吟。
宴一只觉得自己深陷在迷雾里,四面八方都是危险,看不清前路,也看不清后途。
她茫然的走着,走着。
突然前面传来了嘻嘻哈哈的玩闹声,她好奇的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就见两张一模一样的笑脸,对着她招手。
她很开心。
可越靠近,就越难受,她渐渐抬不起脚步,每走一步都重如千钧,两个孩子脸上的笑没了,开始小声哭泣。
而后一座诡异恐怖的塔从天而降。
将她们压在下面。
没了,什么都没了。
宴一着急的在原地打转,四处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她只能往那座塔的方向走。
她大声吼叫,求救,没有人来。
谁也不会来。
那座塔突然幻化成了人。
纤细的背影,着一袭暗红色的长袍,手中拎着一根银色的软鞭,她的肩膀微微晃动着,不知道为什么,宴一觉得她在哭,哭得很克制。
宴一陷入迷惑。
突然,那道背影徐徐转身。
!!!
……竟是她自己?
“不,不可能,不可能……”
容宿站在产房外,心神大乱,来回踱步。
老爷子在收到消息后,立马赶了过来。
“怎么样?进去多久了。”
产房外什么都听不见,不知是宴一太能忍,还是真的不疼,越没有动静,容宿便越紧张,连续打了好几个平安法诀进去。
偏偏宴一三申五令,不许他进去。
他没注意到老爷子。
管家:“刚进去一个小时呢。”
老爷子拄着拐杖,一脸严肃,旁边是眉头紧蹙,一脸焦急的容宿,父子俩相似的一张脸,现在尽是紧张和担心。
容宿扒在门上,明明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就是固执的站在那儿,手上青筋毕露,脑门上全是汗,坐立难安。
整个人像绷紧的弦。
甚至忘了自己的灵识完全可以突破物理性的障碍。
他此时只是一个为妻儿担心的普通男人。
“坐着吧,别急,生孩子哪那么快呢。”老爷子劝道。
话刚落,立马被打脸了。
里面传来一声小猫似的哭声。
过了一会,哭声再次传来。
两个护士抱着孩子走出来,“恭喜,先出来的是姐姐,后出来的是弟弟,两个孩子很懂事,这是我见过最快的顺产呢。”
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连说了几个“好”。
容宿只随意瞥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而是焦急地问道:“我妻子呢,她怎么样,怎么还没出来?”
他眼眶渗着血丝,薄唇抿得紧紧的,又着急,又心疼。比起孩子带来的感动,他更想见见他的大宝贝。
她娇气得很。
平日手指破皮都能哼哼唧唧半天,今天却一声没吭。
看不见底的眼眸里泛着泪光。
他想,他心底的所有痛楚,都在这一刻被消磨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