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耳朵相公的宠妻日常(种田文)(29)
谢维正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着,吓得金励父子俩,就如老鼠见了猫一般。他的威名,父子俩早有耳闻。
“金励,你说该怎么办吧?剁你的手好还是剁你父亲的好呢?”
父子俩对望一眼,吓得直哆嗦。
“你……你敢。”金励结结巴巴的说道。
谢维正听完,冷冷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有什么不敢的。金励的父亲,蛮牛一头,闷头直接冲了上来。谢维正也不示弱,两人动起手来。金励父亲长得牛高马大却显得笨重不堪,而谢维正虽然瘦弱,却灵活得多。
眼看着自己父亲败下阵来,金励哪里肯服气。捡起地上的木板向谢维正的脑袋狠狠砸去。景骁所站的位置刚好离得近,反应敏捷,一把推开了谢维正。然而,那块木板却硬生生的砸在了景骁的头上,鲜血如注,瞬间喷涌了下来。
族里的人眼见景骁受伤,场面再一次失控,就这样动起手来了。景骁捂住受伤的头,谢淑惠见了差点没晕过去。
“景骁,你没事吧?”谢淑惠扶着他,立即关切道。陶氏和邓氏见状急得团团转,却又无可奈何。
景骁双手染满鲜血,为了安慰谢淑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淑惠,我没事。”
谢淑惠知道再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立即扶着景骁坐下,又让谢勤昭赶紧去找村里的赤脚大夫,帮忙处理伤口。谢勤昭不敢怠慢,转身飞奔着跑去找大夫。
院子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除了打斗声,还混杂着哭闹声。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父子俩说动手就动手,毫无情面可讲。
其中一位族人,又跑去请来了桑粟湾的里正,这场纷争才得以结束。人人身上都挂了大大小小的伤,相比金励父子俩,他们的根本不算什么。
桑粟湾的里正金君安跟谢维正是至交好友,他早就看不惯金励一家的所作所为。村子里的人几乎被他家欺负了个遍,身为里正也不列外。
他家有一块地紧挨着金励家的,有一天,他家小儿子在地里干活,就跟他弟弟开了一句玩笑,就被他家的人打断了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事后,他报了官,金励的弟弟挨了二十大板,蹲了一个月的大牢。可是,他依旧不解恨,身为里正,金励一家不但不将他放入眼中,还处处与他作对。这口气,他早就咽不下去了。
金君安走向金励,指着他,严肃的说道:“金励,你就等着蹲大牢吧。这一次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金励没被吓到,反倒将谢淑莹给吓到了。哭丧着脸,立即向金君安求情道:“里正,还请您放了我家那口子吧。他知道错了。他没有打我,我的伤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在谢淑莹的心里,男人就是她的天,天要是倒了,她就失去了靠山。自家男人平时再不靠谱,那也是自己的丈夫。要是被休回娘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受人搓脊梁骨。
在场所有人就差没被谢淑莹气死,这样恶贯满盈、狂妄自大的丈夫,她居然还要护着,真是没得救了。
“金励媳妇,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犯了事,不是装可怜,求求情一切就能一笔勾销的。如果这样的话,谁都可以为所欲为了。”金君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
赤脚大夫很快赶来了,替景骁止了血。
其实,这本来是别人的家事,她们本不该过问。只是金励父子俩实在太过分,不但不领情,还蛮横无理的对谢淑莹破口大骂,“无知婆娘,给老子滚远一点,谁稀罕你替老子求情的。”
继而又暴跳如雷的向金君安吼道:“金君安,身为里正居然带头欺负人,老子要去县衙告你。”
金君安听完他的话,咧着嘴冷冷一笑,“我乐意奉陪。”
这样的人,简直无药可救。
谢淑莹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救下自己的丈夫。走到谢淑惠一干人面前,直接跪了下去,说道:“景骁,金励打了你,是他不对,我代他向你赔礼道歉,求求你原谅他吧。”
面对这样的场景,景骁无可奈何的向谢淑惠求助。
“姐,这种人你还护着他,你到底怎么想的?”
陶氏气得直跺脚,一旁的谢维正,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嘴巴子,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一眼谢淑莹。身为女婿,不孝敬长辈也就罢了,还敢动手。从此,他再也不会过问谢淑莹的任何事。也希望哥哥能认清现实。
谢淑莹不但没有理会她,反倒含着眼泪对几人决绝的说道:“奶奶、幺叔,你们都回去吧。我不用你们管,你们以后不要再来了。”
面对谢淑莹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谢淑惠无话可说,陶氏和邓氏除了抹眼泪还能怎样。
金君安并没因为谢淑莹装可怜而手下留情。不久,衙门便派了两名官差上门,带走了金励父子。任凭谢淑莹如何哭闹求情,都是徒劳。村里人听说父子俩被官差给带走了,纷纷拍手称快,高兴不已。
作为受害者,谢淑惠和景骁也被带去衙门问话。
众人纷纷散去,屋里便传来谢淑莹嘶声力竭的哭喊声。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自己都不救赎自己,别人再怎么帮忙也没用。
后来,谢淑惠回娘家,听村里人提起过谢淑莹的近况。据说,金励父子俩被罚了二十大板,蹲大牢两个月。
俗话说得好,恶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第24章 父亲腿伤发作
就在大家都以为此事尘埃落定之时,金家人再次上门闹事,将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谢维林不想将事情闹大,只好忍气吞声,自认倒霉了。
金家人个个如狼似虎,即便金励父子俩被关进大牢,家里其他人,依旧对谢淑莹呼来喝去,当作家里的奴隶一般。本来以为金励不在,她的日子会好过一些,没想到那一家子就是恶狼本质,各个皆是如此。
作为她的妹妹,眼睁睁看着自己姐姐处于水生火热中,她简直痛惜万分。
眼看着快要进入三伏天,蚕也要开始结茧。家里一大堆事情,让两人分身乏术。然而,这一天,谢淑惠总觉得心神不宁,眼皮一直跳,总预感有事情要发生。
心里一直担心父亲的伤,直到下午她总算撑不下去了。撂下手中的活计,直奔娘家。景骁还没反应过来,心里着急,只好跟上去。
回到娘家时,两人被院子里的景象吓了一跳。东西被丢得满地都是,乱七八糟,没了下脚的地。屋子里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声。平时闹腾的谢勤昭不知去向,邓氏也不知在哪里?声音是从陶氏房间里发出来的,谢淑惠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不比外面好多少。床上之人一看见她,便直起身子扑了过来,对谢淑惠哭喊道:“淑惠啊,你怎么回来了?你爹他……你快去看看你爹吧。”
陶氏说完之后,便泪如雨下。
“奶奶,我爹他怎么了?”谢淑惠赶紧追问道。
陶氏向她挥挥手,拉起她往屋外走去,“金家那帮流氓,今天跑来家里闹事。刚好,勤昭和你娘都不在。你爹不想将事情闹大,只好任由他们打砸。”
谢淑惠从屋子里出来,转身走进父亲的房间。桌椅被弄得东倒西歪,好好的茶杯被摔得粉碎。蚊帐落下,隐隐约约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屋子里很闷热,且充斥着一种浓浓的腥味。
她走过去,揭开蚊帐,见父亲紧闭着双眼,脸色看起来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谢淑惠心里莫名由一慌,喉咙滚动,轻轻的呼唤一声,“爹。”
景骁跟着走过来,伸出手探了探谢维林的鼻息,呼吸均匀,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谢淑惠摇了摇头。
谢淑惠默默流下眼泪,跑出屋子。站在院子里,望着地上的东西。恨不得现在就拿起刀,将那一家子给宰了,替父亲报仇雪恨。
她心目中那个豁达开朗、坚韧如松的父亲病倒了。父亲身子一向不太好,这一次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景骁站在床边,呼唤一声,“岳父。”
谢维林手指动了动,紧接着睁开双眼,很久才缓过神来,眼前之人正是二女婿景骁。勉强露出一丝笑容,一句话没说,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沉沉睡过去。
他轻轻的掀开裤脚,看见伤口的那一刻,着实吓了一跳。伤口已经化脓,上面甚至蠕动着蛆虫。景骁觉得胃里很不适,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袭来,强忍住不适,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