耙耳朵相公的宠妻日常(种田文)(27)
起先,谢淑莹以为妹妹是在跟她开玩笑。不过,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假的,愣了一下,随即不自信的笑了笑。
话虽如此,可是一时半会儿想要改变,谈何容易?以前,她还会苦口婆心的跟金励辩解几句。如今,她早已心死,得过且过吧。也许,哪天真把她逼急了,说不定就会改变了呢!
“呵呵,你说的对。你姐这辈子活的连畜生都不如,真是应了爹当初的话。”她想的不是改变眼前的生活,而是自暴自弃。
此时,屋子里传来小家伙的哭声。谢淑莹立马反应过来,冲进屋子里,将小家伙抱了起来。原来是尿床了。
谢淑惠笑着将凉席拿出来晾晒。时间不早,天色暗下来。小家伙也饿了,谢淑惠忙着去灶房做饭。景骁以前学过木工,村子里需要桌椅、家具之类的,都会找他帮忙做。
前几天,半山腰的景玢让他帮忙给做一套桌椅,趁着这会儿功夫,帮忙赶制出来。
谢淑莹带着孩子帮忙烧火。家里留的肉还有,她又下地摘了一些豆角和黄瓜,天气热胃口就很差,她熬了稀饭,又炒了豆角,做了凉拌黄瓜。
谢淑莹已经很久没有沾过荤腥,那种味道吃在嘴里,别提有多满足了。看见妹妹做的饭菜,真是越来越羡慕妹妹的日子了。
第二天一早,谢淑莹便带着孩子回去了。谢淑惠本想多留她两日,又怕给她招来祸端,只好让景骁送她们娘俩回去了。
临走时,依依不舍的望着谢淑惠。
两人以为相安无事,直到晚上,准备上床休息。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赵氏一听,不耐烦的谩骂道:“哪个缺德鬼,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敲别人家的门,家里死人了不成?”
第22章 上门找金励父子算账
赵氏躺在床上没动,便吆喝着景漾,“景漾,快去开门。”
景漾刚躺下,听见赵氏的喊声,一跟头爬起来,跑去开门。当他拉开门时,一个人影闪了进来,直奔南屋。景漾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跑没了影。
“喂,你谁啊?”景漾指着人影,冲了上去。
人影在南屋门口停下之后,便拍着门,喊道:“二姐、姐夫。快出来啊,出事了。”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淑惠的弟弟谢勤昭。
谢淑惠和景骁两人对望一眼,赶紧拉开门。谢勤昭立马上前,拉起谢淑惠的手就往外走。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景骁拦下谢勤昭问道。
谢勤昭这一路跑来,全身连带着头发都在流着汗。脸颊红得厉害不说,还累得气喘吁吁。
“哎呀,你们快跟我走吧。爹被大姐夫家的人给打了。”
“爹被人打了,怎么回事?严不严重?”
谢淑惠一听,立马着急起来。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也有种眩晕的感觉。
晚上,谢勤昭跟父亲下地干活回家,刚刚吃完饭,大姐就带着孩子回娘家了。大姐嫁人之后便很少回娘家,家里人自然高兴。可是当看见大姐满身带着伤时,所有人的心都跟着跌入了谷底,唉声叹气。父亲和奶奶两人逼问,大姐谢淑莹才说出实情,是被金励打的。
听见说话声,所有人都从屋子里出来了。尤其是赵氏显得极为不满,心里那把火早已熊熊燃烧。上午才送走一个‘乞丐’,晚上的又来一个,一天到晚没个省心的,当真以为她家是慈善堂?
“景骁,你带着淑惠去看看吧。”景梓桦见状立即吩咐景骁。又赶紧安慰谢淑惠,“淑惠,你先别着急。亲家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谢淑惠强忍住眼泪,对公公点了点头。
三人打着火把,走在黑夜里。除了脚步声,再没有其他声音。
到娘家时,屋子里时不时传来奶奶的哭泣声。谢淑惠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路上七上八下的,就怕父亲有个三长两短的。一个箭步冲进房间,一眼便看见床上躺着的谢维林,奶奶和娘坐在床边直抹眼泪。屋子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看见谢淑惠和景骁,惊讶之后便是伤心难过。
“爹,您怎么样了?”谢淑惠走过去,望着床上直冒汗的谢维林。
景骁也跟着过去,关切的问道:“岳父,您伤到哪里了?”
面对两人,谢维林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我没事的,不要紧。”
又抬起头来,责备的望着角落里的谢勤昭,没好气的说道:“勤昭,你也真是的。大晚上的,还跑去麻烦你二姐和二姐夫。我这不是没事吗!这孩子,真不懂事。”
邓氏除了抹眼泪一句话也说不出,倒是陶氏,带着哭腔说道:“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的腿,都成什么样子了。金励一家简直比土匪流氓还可怕。”
谢淑惠伸出手,想要看看父亲的伤。谁知谢维林不但拒绝,还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父亲这样子,谢淑惠心里更加难受。父亲这一辈子无论做什么事都讲求和谐,总是将心里的苦独自咽下。
最终,父亲还是拗不过她。当她看见腿上的伤口时,不免有些触目惊心。两条腿早已血肉模糊,有些甚至皮开肉绽,皮肉外翻,血水直流。好好的一条裤子,混合着干涸的血迹,变得千疮百孔。
金励对父亲居然狠心至此,下手如此重。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说起来还是怪你大姐自己。当初,一家子死活不同意她跟金励的亲事,是她自己义无反顾的往火坑里跳。她跟金励提出想要分家之事,被她公公给听见了。数落她挑拨一家子的关系,她便回了一句嘴。就招来一顿毒打。”
“勤昭,拿点酒,再去烧点热水过来,替父亲清理伤口。”
谢勤昭得了令,转身走出房间。腿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如果不及时清理,就怕天气热容易受到感染。
原来,谢淑莹从这里回去之后,就跟金励提出分家之事。果然不出她所料,金励不但不同意,还说她故意挑拨他跟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将她毒打一顿,还罚她在院子里跪一夜。她实在忍无可忍,便带着孩子偷偷跑回了娘家。
听完父亲的话,谢淑惠心里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她挑唆姐姐分家,她也不会鼓起勇气跟金励提这件事,招来一顿毒打不说,还连累了父亲。
“更过分的还在后面。”陶氏气得直跺拐杖。
“金励跟他父亲,亲自上门来指责我们的不是,说我们没有家教,没教育好自己的女儿。他当着我的面扇了你姐姐几耳光,还扬言要休了你姐姐。你说我这做父亲的该如何是好?我只不过是上前劝阻了几句,他们父子俩便拿起院子里赶牛用的鞭子,对着我就是一阵猛抽。”谢维林老泪纵横的说道。
金励的父亲是桑粟湾出了名的烂人,整天抱着酒瓶不撒手,喝酒当喝水。喝醉了就耍酒疯,逮着人就骂。金励跟他父亲一样,也爱喝烂酒。有时候,父子俩对饮,喝醉以后对打对骂是常事。村子里的人见了他们一家就像见了瘟神似的。
“我这就找他理论去。”景骁说完就往外走去。却被谢维林叫住了,“景骁,算了,咱还是别去了。这样他只会把气撒到你姐姐身上,让你姐姐在婆家处境更加艰难。”
听完谢维林的话,景骁迟疑了一下,又调转回来。
谢勤昭取来热水和酒,其他人去屋外等着,邓氏留下帮忙清理伤口。这样的天就怕伤口捂着,透不了气,很容易感染。
先用热水混合着盐清洗伤口,再用干净的毛巾蘸上酒,进行消毒。纵使谢维林这样的中年汉子,也被痛得咬紧牙关,满头大汗。清理完伤口,不光谢维林一身汗,邓氏也不例外,就像刚从澡堂里拉出来一般。屋子里闷得慌,邓氏扶着陶氏回房休息去了。谢勤昭也累了,回房睡觉去了。
屋子里只有谢淑惠三人。
“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姐在他们家过得生不如死,不如趁早打算。以往他还会忌惮你几分,如今连你也不怕,还对你动了手。”
“老二啊,爹也知道。可是,你姐要是被休回娘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
“可是,总比现在好吧。整日过得提心吊胆,永无出头之日也就罢了。他们一家子不高兴还要拿姐姐出气。”
谢淑莹这一次总算是尝尽了苦果,没嫁人之前,算是活的没心没肺。当初一家子极力阻拦她嫁给金励,可是她就像着了魔一般,谁的话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