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番外(26)
任长空看着脸色惨白无比的系统,焦灼不安,强制道:“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
望着少年泛红的眼眶,任长空着急起来,他家的系统第一次在他面前红了眼眶。
少年死死咬住嘴唇,身形越发淡薄,双目通红,带着惊心的恨意,说出来的话语好似从心血里挤出来一般声声泣血;主,神,骗,了…
话还没说完,身影如同阳光下的泡沫一般碎裂不见。
任长空望着消失的系统,乌发低垂,覆盖住了面容。
莫离陡然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小主人。
小主人正难受的□□出声,脸色惨白无比,没有了前不久的潮红,他小声呜咽着,透明的泪珠从眼角划过,看起来伤心无比。
心里既惊又慌,连忙爬向床铺,将其搂住怀中,小声安抚:“主人,是做恶梦了吗?”在单薄的脊背上轻轻拍着,动作轻柔无比。
系统睁开眼睛,眼泪仍然在滚落着,脸颊湿漉漉的一片,看的莫离心痛不已。
系统窝在下属的怀里,捂住心脏,泣音犹带奶腔:“疼!”
莫离心里一急,顾不上许多,拉开主人的寝衣朝心脏方向看去,迭声问道:裕溪“为什么会痛,是不是以前的伤势没有愈合好?”
手上的灵力在心脏处仔细寻找着。
“还痛吗?感觉怎么样?”明明是冷血动物,偏偏此刻心跳如雷,满头大汗。
系统难受的朝下属的怀里钻了钻,哭的不能自抑,小声抽噎着。
莫离紧紧抱住小主人,蛇瞳因为情绪太过极端,发出莹莹碧绿寒光。
“乖,不要哭了。”
莫离只觉得此刻心脏都被揉碎了一般,痛的他呼吸不稳。动作更加温柔起来,带着小心翼翼的保护。
系统缓了好一会,才安静下来,只是心情却是从所未有的难过。
他盯着下属阴郁俊美的侧脸。
喃喃自语。
莫离手一顿,听着小主人自我怀疑的话语一言不发。他拨开小主人湿漉漉的发丝,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垂下了眼睫,薄唇紧抿,透着一股倔强。
看着自己的小主人小手小脚的全部缩在了自己的怀里,心脏既痛又满足。
他拉住小主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对上小主人惊讶的眼神,一字一句的郑重说道:“您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无人可替代!”
您的出现对我而言就是救赎。
所以,请不要妄自菲薄。
您非常重要。
我的主人。
第25章
任长空睁开眼睛,俊秀的侧脸在火光的照耀下明暗不清,竟显得有几分阴霾,他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人,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皓月当空,世间万物都染上了霜色,冷冷清清,寂寂寥寥,洞外的温度较低,任长空很快感受到了寒意,他望着自己的指尖,修长纤细,莹润如玉,可惜却不是他自己的。
从刚刚系统的反应来看,系统应该是被主神下了什么禁制,主神不让系统和自己交流,系统明显对自己的死因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他却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也就是说自己的死亡在系统的预料之内,并且很可能当初的自己也知道这种情况。
从君君的反应来看,自己当初应该没有或者没来得及告诉他自己的打算。
最后计划肯定发生了变故,小徒弟和系统两人因为他的死因反目成仇。
至于当初自己为什么要开始这个计划,肯定和主神有莫大的关系。
系统,主神,以及他之间肯定有某种交易。
任长空蹲下身,手指在地上虚虚比划。
正想的出神的时候,背后突然一沉。
冰凉的发丝没入了他的脖颈处,暗香浮动间,小徒弟沉沉的身体已经压在了他的身上,耳边湿热的呼吸越发炙热,偏偏语气带着浓浓的委屈:“师尊,你去哪里了?”
任长空偏过头,看见花怀君撒娇的样子,温声说道:“只是出来透透气。”
“好了,快起来,小白怎么样了?”
花怀君留恋的蹭了蹭师尊的脖颈,缓慢起身
,秋水双瞳在深夜当中都透亮无比“已经好差不多了。”
任长空站起来。望着小徒弟乌发雪肤,在月光下仿佛遗世独立的嫡仙人的样子,欣然一笑,不由夸赞道:“君君真好看。”
花怀君完全没有想到师尊居然会说这种话,愣了一下,缓过来之后就是脸色爆红,热度随即涌上脸颊耳侧,双眸变得更加水润,白玉生晕,红霞蔓延至脖颈处,整个人无措又心喜,师尊夸他了……
“师,师尊更好看。”因为紧张,语气也磕绊起来。
任长空不禁淡淡一笑,这个傻徒弟。
“过来。”
花怀君抬头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师尊。
任长空摸着徒弟绸缎般丝滑的黑发,想了一会,还是开口道:“我准备把天道拿回来之后就去魔界走一趟。”
花怀君瞳孔猛的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师尊是想去找西通吗?”
任长空沉默的点点头。
系统情况看上去不是很好,而且自己的肉身还在魔界,他说什么也要去探查一二。
花怀君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骨节泛白,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露,他望着承认的师尊,只觉得一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寒入骨髓。
是不是他不管做了多少,都比不上西通?
明明只不过只是见了一面而已,他的师尊就想去魔宗找他?
“您恢复记忆了吗?”花怀旧只能猜测师尊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任长空摇摇头,牵住花怀君就往回走。
“我去魔界是有要事。”
花怀君跟在身后,眸色变深,脸色阴沉,可是嗓音仍然是轻柔的:“我和师尊一起去。”
任长空摇摇头,“你先把小白送回上清宗,小白伤势还需静养一番,此事不急。”
花怀君猛的拉住师尊,向前一步,凝视着任长空,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暗哑:“那师尊呢?”
任长空没有想到徒弟的反应居然这么大,一时怔住,没有回答。
“就那么迫不及待想见他吗?”花怀君望着师尊清俊的眉眼,忍不住喃喃开口:“我也可以啊。”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西通呢?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甘心。除了徒弟这个身份,他自认为不比西通差什么,为什么师尊偏偏就是选择了西通呢?
是他没有及时表白吗?
才会让西通捷足先登吗?
任长空看着说胡话的徒弟,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想什么呢?我先去凤凰岭,天道似乎被我仍在那里了,等你把小白送回上清宗,就到凤凰岭找我。”这是最高效率的办法。
花怀君低落的垂下眼睑,抿了抿唇,犹不死心:“我可以和师尊一起去,小白他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不行。”任长空开口打断了徒弟的话:“小白他生性贪玩,而且毫无心机,出门在外没有人看着他,我不放心。”
花怀君看着态度坚定无比的师尊,倏忽间就红了眼眶。
任长空心里一突,糟糕,刚刚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小徒弟倔强又委屈的样子让任长空心里有点愧疚。
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大不了迟一点找天道,别伤心了”
花怀君听到了想要的结果,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抱住了师尊的腰身。
“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爱撒娇。”
任长空无奈的将人拉下,顺口说道:“以后总不能有了伴侣还缠着师尊吧,让人笑话怎么办?”
花怀君笑容一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他望着师尊坦荡清澈的黑眸,心底内本来就为数的勇气,仿佛被戳破的气球,泄了个一干二净。
任长空拉住徒弟进入了山洞,转身就看见他低落沮丧的模样,不由奇怪问道:“怎么了?”
花怀君闷闷的回道:“没什么。”
任长空望着明显心情不好的小崽子,也不知该说什么,总觉得徒弟大了,心思也不好猜了。
但还是叮嘱道:“快点打坐,恢复一下灵力。”
花怀君点点头,泛红的水汽眸子紧紧的盯住自己的师尊。
任长空在他身边坐下,“好了,快打坐吧。”
花怀君这才闭目静心下来修炼。
熟悉的冷香淡淡的萦绕在自己身边,那是师尊身上独有的味道。清浅笑意弥漫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