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以身相许?+番外(63)
“我要是敢会这青楼女子,只怕你嫂子会杀了我!”
柴徵却是听得有些出神,毕竟苏熠辉说话,当真是虚虚实实,她特地看这个美人,还要说下盘极稳,还说王太尉这个年纪?这个女人有问题还是王太尉有问题。
苏熠辉是妙语连珠,将气氛调节起来,把一路的惊险说成一路逗趣,苏熠辉道:“殿下中箭了,我看他面色如常,一路骑马想着还好,帮他拔箭的时候,咬牙挺着,愣是没吭声。谁想到才去了中山城里,他就倒了下来,那可把我吓得魂儿都快没了。”
柴徵笑着说他:“你塞了那么大一团布在孤的嘴里,孤怎么出声?”
“我还当你真的是效仿关云长,原来是假的啊?”苏熠辉笑他,这句话牵出了保州城被射箭和刺杀的事情,他们俩当做调侃说了出来。一起踢球的有人当玩笑听,也有人听在了耳朵里。觉得要回家好好说一说。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约好了下次捶丸,柴徵欣然应允,还说要带上小卢,苏熠辉却对这个古代高尔夫不在行,柴徵笑着道:“孤教你就是,你担心个什么?”
与他们告辞,苏熠辉跟着柴徵去东宫瞧瞧,皇宫东侧,青瓦红墙的就是东宫,往里进去,却是连树木花草都甚少,看上去很是寡淡,唯独就是地方大了些。
看着苏熠辉兴致不高,柴徵道:“与那完颜兀著的府邸可不能比。”
“他那是用岁币堆出来的地儿。”苏熠辉看着三三两两的宫人在里面洒扫,跟着他进了书房,柴徵的书房虽然简单,倒是透着一份清雅。苏熠辉大喇喇地往椅子里一坐,靠在那里说道:“于家小哥为人耿直,又在御林军当差,你可以选做东宫的护卫官,还有张家的七公子,听清远侯世子的意思,也是愿意把这个庶子先安排过来探路。我手底下还有几个人,到时候一并给你,把篱笆给你扎起来。”
“门外那些人也要找个借口送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了。”柴徵看着窗外的人说道。
“这个事情不着急,反正咱们都是阳谋,怕他个什么。一两个月还是能够坚持的。”苏熠辉笑着说道:“刺吗!慢慢拔就是了!”
“晚上再回去,我这里有小厨房,咱们兄弟,俩做两个菜,一起喝两盅。”柴徵拍了拍苏熠辉的背道。
“中午吃多了,晚上我也不想吃什么,你随便给我弄个汤,喝两口就行。”苏熠辉躺在那里说:“去让人给你搬个躺椅,放这里,以后我常来,万一你要看书,我就在躺椅上打个盹儿。”
柴徵听她这么说,心里十分高兴,道:“你若是能常来,自然是最好。”柴徵脑子里浮现她嘴巴微张,躺在那里睡觉的样子,觉得万分地舒适。
“那不是废话吗?我肯定常来啊!我这都跟宁国公闹掰了,已经放出了风声,力挺你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自然要跟你在一起的。”
这一句:“我是你的人了!我自然要跟你在一起的”言者无心,听者却是心头如熨斗烫过,服帖地很,道:“你这般为我处处盘算,我当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靠我自己恐怕是三五年都成不了今日的局面。”
“傻子,从我找你那天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已经捆绑在一起了。后来生生死死都在一起了,难道还要分你我?”苏熠辉说这些话讲的自然,“大周的繁华,就靠你守护了。”
柴徵笑着点头道:“你既然说不分彼此了,难道不是我俩一起?”虽然苏熠辉粗糙,但是内心的看法和他又是无比的一致与契合,好似他们天生就该是搭档。
苏熠辉看了一眼他的书房,道:“给我找些话本来,要不然多无趣?”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儿的,不如你自己找了拿过来?”
“重口的就行,让重欢书局送新书过来就可以了。”重欢书局这个地儿,怎么说呢?就喜欢那些带点儿那个啥的话本。苏熠辉其实想跟他们以后联合售卖好东西。
柴徵知道她看的那些不二不三的东西,脸上泛红道:“那种东西堂而皇之地让他们拿进东宫,是不是不好?”
“也是!算了还是拿到我家,我再拿过来的好。”苏熠辉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看他书桌上的一篇文集,随手翻了翻,正是苏学士的词集,翻到那一首《明月几时有》
苏熠辉哼唱起来,柴徵听得颇有趣致,坐下来拨弄起了琴弦,顺着她的调子弹奏,听她唱到:“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门外靴子声响起,门帘被撩开,竟然是靖王柴行,还没进屋子就听见苏熠辉的哼唱,这等郎情妾意的曲子,简直就是不知廉耻,他愤然地掀开了帘子。
柴徵停下手里的琴抬头看柴行道:“四皇兄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不得?”柴行带着笑问道。
柴徵看向他道:“奇怪了,没有孤的邀请你能随意进来?这里是东宫,你能随便进来?”
“怎么,怕我看见见不得人的事?”柴行说道。
苏熠辉说道:“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与你有关?”说着把桌上的橘子拨开,低头开始吃橘子,吃了两瓣,递给柴徵问:“你要不?”
柴徵接过,塞进嘴里,吃了两口,看着柴行,叫道:“曹安!”想要睡觉有人递过来枕头,自然要接不是?
“老奴在!”曹安是高贵妃给安排过来的人,算是如今东宫的总管。
“今日院内当值的是哪几个?”
“除了老奴,还有常路、季福。”
“那行,你们三个一起跟孤,去求见高贵妃!”柴徵说道。
那曹安不知是何道理,柴徵对着苏熠辉说道:“今日看来没办法留你吃晚饭了,隔日再请你。”
“行!”苏熠辉站了起来道:“那筐子橘子给我了!回去给我家娘子尝尝。”
“全拿去!”柴徵笑着说道,却见苏熠辉走过去,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好好闹上一场,咱们不怕事儿大。”这般贴着耳廓说话,热气全部进了耳朵里,柴徵一下子脸涨地通红,听她的话又觉得好笑,是以脸上挂了淡淡的笑容,让柴行看了心里难受万分。
神经病就是神经病,他的逻辑与别人不同,在他的心中很难理解苏熠辉为什么不喜欢他,为什么不愿意跟他。别人喜不喜欢他,他没兴趣,他只要自己喜欢就行。而且一直以来他就是这么干的,干得很顺溜,从来没有人敢来违逆过他的意思,他看上的人,只有他扔掉的份儿哪有她拒绝的道理?而这个苏熠辉,他却是在她身上一而二再而三地摔跟斗。
因为她,天下百姓都以为是他导致的燕云十六州的失去,这几日又是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朝堂上翻来覆去地吵着那些冷饭,让他这个没用的弟弟白白得了便宜,如今声望越来越高,他也被自己的父皇训斥了好几回,要他收敛。
眼看着自己那个没用的弟弟,红着脸走了出去,苏熠辉轻笑一声,要往外走,柴行拦住了苏熠辉,苏熠辉往后退了一步,柴行往前逼近一步,直到苏熠辉退无可退,他来了一个壁咚,撑着柴徵书房的墙,贴着苏熠辉的耳朵说道:“孤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弟弟就这么让你喜欢?”
苏熠辉脸一红,低下头去,问道:“你怎知他什么都不懂?”
“你跟他睡过了?”柴行咬牙的时候,额头的青筋都爆了出来,苏熠辉觉得好笑,睡没睡过,跟他有个什么关系?
“我与他一路相随,你说呢?”苏熠辉笑了笑抬头道,顺便加了一句:“他温柔细致。”
柴行咬牙道:“你怎知我不如他?”
“他比你干净!你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能跟他比?”苏熠辉这个时候笑出声来道:“要不我拼了命地保他是为什么?”
“苏熠辉,你没有出去之前,我就已经跟你说了,你为何要背叛捉弄于我”柴行恨声道:“没有我得不到的人,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苏熠辉心里骂了一声,当自己是霸总吗?那也得有小娇妻,或者小娇受才能玩这一套,在她身上玩这一套,脑子坏掉了?她伸出手,柴行眼睁睁地看着她抬起了手,苏熠辉撩开他额头上的一缕不安分的头发,手指滑下他的脸,让柴行心尖一个颤抖,心里期盼着她的下一个动作。
苏熠辉捏住了他的下巴,柴行几乎不能动弹问道:“谁特么给你的自信?还你的手掌心?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