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珍宝(43)
而且放假第一天,迎接珍宝的还有一个小惊喜。
贺嘉年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堆山楂,说要做糖梨膏给她吃!
珍宝又惊奇又开心:“你竟然会做糖葫芦?!”
贺嘉年一脸淡定:“我不会,但我觉得不难。”
珍宝:少年你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是学霸光环给予的吗?
珍宝可不想好好的食物给贺嘉年做试验失败了,“还是我来吧。”正好她还记得怎么做糖葫芦。
贺嘉年不让,“说好让你吃到糖梨膏的,要是你的做就不算了。而且,你不也没做过。”
珍宝可不服气了,瞪圆了眼看贺嘉年:“你敢质疑我做饭小天才的称号嘛?不行,你不能跟我争。”
两人都想做给对方吃,这事怎么定呢,直接找家长呗。贺爷爷先让两人各自说说怎么做这糖梨膏,等听完了,他捧着搪瓷杯,悠悠说道:“我看,还是丫头靠谱。”
珍宝得意一笑,瞥了一眼贺嘉年,贺嘉年:“好吧,你做就你做吧。”
做糖葫芦其实也不难,把山楂先洗干净晾干,表面要没有水。之后三个或四个串一起,在煮到状态合适的糖浆里转一圈沾上均匀的糖浆,晾几分钟表面的糖浆就会变硬。
但做糖葫芦有很重要的一点,煮糖浆的时候要很小心,火一大一不小心就糊了,珍宝不想让贺嘉年做就是怕他掌握不好火候浪费了糖,京市的糖虽然没有乡下那么难买,但还是个精贵玩意来的。
两个人在灶房里一起洗山楂,时不时怼一下对方。屋外三个大人喝着水看着九寸小电视里的节目,放假第一天,浓浓的温馨萦绕着这个小小的家庭。
洗完了山楂把它们放到院里晾干,珍宝和贺嘉年就回屋陪着长辈们看节目,节目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但在这没有互联网娱乐的时候,对着唯一的娱乐工具大家是百看不厌。
到了临近中午,珍宝和贺妈妈合伙做了晌饭。吃完饭老爷子去胡同巷子遛弯儿,贺爸爸两口子回屋睡午觉,客厅里就剩下了珍宝和贺嘉年。
珍宝:“你去看看,山楂晾干了没。”
贺嘉年:“小懒货。”话虽这么说,贺嘉年还是甘愿跑腿去看。
“看着都晾干了。”
“那你帮我拿进来。”
贺嘉年捧着一簸箕山楂,“我是你的跑腿小弟。”
珍宝笑吟吟接过山楂,“跑腿小弟可没有糖梨膏吃哦。”
熬好了糖浆接下来的工作就比较轻松了,贺嘉年看珍宝裹糖浆,跃跃欲试的想帮忙。
“这个看着简单。”
“那你试试。”珍宝把一串山楂给贺嘉年。
看了一会,“慢了慢了,”珍宝让贺嘉年赶紧把山楂再滚一圈,“你还是在一边看着吧。”贺嘉年裹的那串山楂倒也没什么问题,就是糖浆不均匀,吃起来味道是一样的,除了不太美观。
贺嘉年也疑惑:“看你做不难。”
珍宝:“因为我做饭有天分。”占着贺嘉年不知道她上辈子学过。
“确实是,我看你做很多稀奇的东西一次就能成功。”
珍宝:“可惜这里没有烤炉,很多东西不能做。”虽然国外这时候已经出现烤箱了,但是还没有在中国流通。
贺嘉年:“你想砌个烤炉吗?”如果珍宝想的话他可以在院里做一个。
珍宝摇摇头:“不用啦,我们平时要上学不怎么用,贺妈妈也不用,砌了占地方。”而且虽然没有烤炉少做很多东西,但中国菜谱那么丰富,他们还有很多不用烤炉的菜没有尝试呢。
贺嘉年神情认真:“珍宝,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都会尽最大努力去实现。”
珍宝很感动,并把装了裹好的糖葫芦的盘交给贺嘉年,“去吧,拿去桌上晾。”
贺嘉年乖乖照做,“这得晾多久?”
珍宝收拾灶房里的东西,听了后回答:“五分钟左右吧。先别偷吃呀。”
“偷吃什么?”在外溜达的贺爷爷一进院刚好听到珍宝的话。
贺嘉年:“糖梨膏。”
“哟,给我看看。”贺爷爷围观了下糖葫芦,觉着跟他以前吃的差不了多少,“不错,丫头做吃的方面确实有天分。”
珍宝这会也从灶房出来了,小尾巴翘起小脸得意。
贺爷爷话音一转:“就是这学习上也能这么认真就好了。”这丫头聪明,就是对学习不上心。
珍宝听到爷爷这时还不忘让她学习,蔫嗒嗒的:“爷爷,现在可是放假呢。”
贺爷爷:“放假就不用学习了?之后就不用开学了?读书的事就得持之以恒。”
珍宝飞快点头:“是的!就是这样!”关键时刻得顺着,不然贺爷爷能说一下午。
珍宝一共做了十二串糖葫芦,贺爷爷年纪越大越好甜口儿,不过牙齿不好,贺嘉年最多让他吃一串,剩下的都给他们几个分了。
珍宝啃着最后一串糖葫芦,问贺嘉年:“你还没告诉我山楂哪来的呢?”这时候也不是吃山楂的季节呀。
贺嘉年不敢告诉珍宝他去了黑市,他还记得珍宝说的让他不要参合黑市买卖的事,虽然这次他是买的一方,但差不多也是一个性质。
贺嘉年:“咳咳,就是一认识得朋友给的。”
有猫腻,这山楂可不是满大街都有的东西,人家自己有还能送别人这么多?珍宝眯了眯眼:“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贺嘉年: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当然耳熟,当初他们刚确认关系被许建军抓包的时候许建军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贺嘉年支支吾吾:“就是,去了某个地方买的。”
珍宝一听就知道哪个地方:“黑市?”
贺嘉年点点头,珍宝上手掐了把贺嘉年的脸,“你知道最近抓的严还敢去黑市?!还瞒着我?”
贺嘉年:“疼。”脸疼。
珍宝凶巴巴:“以后还去不去?”
“不去了。”
*
五一三天假眼一睁一闭就没了,接下来没得节假日,而且五一一过,大家就知道了六月份期末考的事。
班主任曾庆丰老师:“期末考给我打起精神,从现在开始就要抓紧复习才能取得好成绩,成绩不好的每人十下手心板。”
已经是大学生了还要被打戒尺的经济学同学们:死也不能挂科!
被打手心事小,在同学们面前被打面子丢了事大。
一下课珍宝就瘫趴在课桌上,“我们也太难了。”
贺嘉年日常上手摸头安抚:“我给你列重点。”
听到的其他人:“我们也要!”
贺嘉年熬了几个晚上把目前科目教过的部分列了重点拿给班长,只有一份,想要的人得自己抄录。
珍宝心疼他熬夜弄这个,“还有一个多月呢,又不着急弄,你干嘛熬夜阿?”
贺嘉年也不是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人,现在弄好他才有时间专心辅导珍宝,“接下来可以只教你功课,班里人也多,抄下来也需要不少时间。”
珍宝看着贺嘉年连续几天写了太多字有了印子的手,“傻子。”
珍宝还记得自己上辈子上大学的时候都是课上玩手机,考前三天预习一学期的课。不过这回每次身边都坐着贺嘉年,无形中给了她榜样的动力,倒是都有认真听课了,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这时候没有手机。
所以贺嘉年给珍宝辅导功课并不难,梳理了一下每个科目的脉络和重点,珍宝遇到不懂的问一下能一点就通,总结下来复习准备得还是很不错的。
期末考就在两人慢悠悠的复习中到来了。
六月中旬的北京城还不甚炎热,只不过微风带了点热度,吹得人脸颊犯痒昏昏欲睡。
贺妈妈是个很有趣的长辈,具体体现在,她在孩子们第一门考试的早上,买了油条和圆圆的煎饼,给俩孩子一人摆了一个一百分的造型。
一根油条两个煎饼是贺嘉年的胃口,珍宝看着早餐,等贺妈妈转身不注意的时候把剩下的一个煎饼放贺嘉年盘子里。
饭桌上的贺家三代:……
回来的贺妈妈:“嘉年你怎么吃这么慢,珍宝都快吃完了。”
已经吃完了两个煎饼的贺嘉年,默默拿起第三个吃了起来,然后,成功的撑到了。
不过贺嘉年骑车载着珍宝到学校胃又消化了一些。
珍宝跳下车,“嘉年哥哥,还撑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