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想吃后悔药[快穿]+番外(35)

楚然一动不动望着眼前的人,好久,就在他的唇下,吃吃笑了出来。

凌九卿停了下来,俯视着她,气喘吁吁。

“白姑娘满足不了你吗,王爷?”楚然笑弯了眼睛,手,直接摸向了他的膝盖。那里柔柔软软,还有畸形的骨头突兀。

凌九卿身子一僵,却是避也没避。

这世上,只有她,让他觉得毫无尊严。

却也只有在她面前,他可以毫无遮掩的暴露自己的一切耻辱。

本掐在她脖颈的手,逐渐松了。

“舒服吗,王爷?”楚然半起身,一手仍旧抚摸着他的膝盖,气声暧昧,“想要,直说不好吗?”

她起身,收回手,盯着他的眼睛,解着里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

凌九卿却怔住了,他看着她的动作,看见了她眼底的自嘲,心口如被针扎似的,密密麻麻的痛。

里衣的扣子解完了,脱下了,楚然伸手,继续解着肚兜的系带。

手却被抓住了。

“这么喜欢他?”凌九卿哑声问。

楚然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他”,应该是指柳郁,遂没有回应。

“很好。”凌九卿松开了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推着轮椅后退两步,唇上沾染了她的血,添了几分欲色,“你如此为他守身如玉,他为何说都不同你说一声便离开?你真以为他将你当做妻子?”

他问的很是平静。

楚然应:“他有没有将我当做妻子我不知,我倒是知道,王爷当初说要迎我入门,转眼便将我赐给了旁人。”

凌九卿脸色瞬间紧绷:“那你可知,当初绵绵为太师一家求情,本王为何反悔,诛柳家、辱柳郁?”

“王爷与太师一家有血海深仇。”

“此为其一。”凌九卿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可知其二?”

楚然皱了皱眉,依稀记得……

她笑开:“柳郁想带走白姑娘。”

“是吗?”凌九卿面色冷冽,目光阴森望着她,“若本王说,当初柳郁要带走的人,是你呢?”

楚然眼底升起讶色,她倒是没想到,转念却又勾唇一笑:“是吗?他那时便这般在意我?”

“呵,”凌九卿冷笑一声,不置可否,“他在意白绵绵,他知白绵绵介意你的存在,所以将你带走,替她绝了后患!你真以为他在意你?”

很好,这番话很强大。

楚然觉得,若是自己是原主,这接二连三的利用,她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但她不是,所以,她的反应只是点点头应一声:“哦。”

凌九卿手一顿。

“王爷,”楚然转头,眯着眼睛笑,“柳郁要带走我,您便折辱他,怎么,舍不下我?”

舍不下她?

凌九卿只觉可笑:“只有死人可以保守秘密,你知道的这般多,若想离开,本王定亲手了结……”你。

话,终究在望见她的眸时僵住。

夜色朦胧,她望着他,额角的疤很刺眼,她瘦了很多,眼睛更大了。

她的眼神比不上白绵绵干净,却幽深的让人想一探究竟。

终究,他偏过头:“明日,本王便亲眼让你瞧瞧,你守身如玉的人,究竟在哪儿!”

话落,轮椅徐徐出了屋子。

漆黑的院落,除了蛐蛐儿叫,再无其他动静。

……

楚然一大早睡意还没消便被“请”上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想补觉都难,起床气散不去,神情很是难看。

坐在她对面的凌九卿却只当她在为着昨日的事恼怒,脸色阴沉靠着轿壁,却又忍不住朝她望着,见她始终闭着眼,容色更寒。

马车驶向了皇宫,一直驶向养心殿——皇帝的宫殿。

能在皇宫里纵马而驰的人,唯有凌九卿了,楚然倒也不意外,只意外他竟将自己带到这儿来。

掀开轿帘下马,早有人在门口恭迎着。

卫风推着轮椅,楚然跟在他身侧,刚走进殿内,便望见穿着龙袍的身影疾步走了出来:“皇叔如此大早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走近后,方才看清,那小皇帝竟还光着脚。想来当是对凌九卿极为敬重的。

只是……楚然打量一眼迅速垂眸,小皇帝名唤凌正,模样稚嫩,可那双眼黑漆漆的,让她想到了狼。

“参见皇上。”坐在轮椅上,凌九卿微微颔首,面子倒是做的足。

楚然望着这叔侄俩谈笑风生,心里阵阵冷笑。

“……朕怎的忘了让人备茶,”凌正一懊恼,扭头道,“柳内侍,给皇叔和这位姑娘看茶。”

柳内侍……

楚然望着殿后的转角处,一宦臣走了出来,手中端着茶盘。

浅靛色官服上,白丝绣着祥云精致的紧,深色腰封,衬的他窄腰宽肩身形颀长,头戴巧士冠,冠带垂在两侧,本是卓尔不群,清雅温润,偏偏额角的疤,为他添了几分戾气。

柳郁。

楚然眯了眯眼,终于明了凌九卿为何将她带到这儿来。

她口中的“相公”,如今是个宦臣,凌九卿在嘲讽她呢。

“皇上。”柳郁已经走到近前。

“先给皇叔和这位姑娘倒。”小皇帝很“懂事”。

柳郁转身,目光轻描淡写自楚然身上一扫而过,又落在凌九卿身上,安静倒茶。

人家当不认识她呢,楚然心想,不由自主舔了舔昨夜被凌九卿咬破的唇角。

柳郁已经走到她跟前,本垂眸不语的他,突然便抬头,盯着她唇角的伤口,声音与平时无二:“姑娘,用茶。”

一旁,凌九卿皱了皱眉。

小皇帝见状,反应极快:“柳内侍和这位姑娘认识?”

柳郁收回目光,垂眸,面无表情:“几面之缘。”

楚然笑:“的确不熟。”

第28章 残王忠心婢11

楚然并未在宫中待太久。

小皇帝和凌九卿二人明里和睦,实则暗潮汹涌。

柳郁仍旧在一旁, 对她无视的彻底。

又寒暄几句, 她便已上了回程的马车, 整个过程好似只是来皇宫游一遭似的。

马车上,楚然仍旧靠着轿壁闭目养神。

身前人的目光带着寒气幽幽朝她望来,忽视不得, 她索性开口:“王爷有事?”

凌九卿望着她, 轻哼一声:“看一个可怜人。”柳郁连承认她都不敢。

楚然皱了皱眉, 睁开双眼, 同样直直望着他。

她的眼很幽深, 带着过尽千帆的平静, 凌九卿回望着她, 竟想到了她说他是月华的那一夜,不由反问:“看什么?”

“看一个可怜人。”楚然将原话还他。

凌九卿一滞,继而眼底升起恼怒。

“王爷不用气, ”楚然却轻笑出声,“相公如今是皇上跟前的人, 我是王爷府上的奴婢, 说不认识,是互相护着呢。王爷,可有人护着你?”

可有人护着他?

凌九卿恍惚了一下, 若是以往,这个问题无需思索,她曾舍了命的救他护他。可是后来, 她说:王爷只是王爷,今后,我要护着我与相公了。

心口蓦然一紧,他的手死死攥成拳:“护着又如何?你口中的相公,如今不还只是个阉人!”

楚然眯了眯眼睛,幽幽道:“他是阉人,而我无法有孕,真真是天作地和呢。”

凌九卿身躯震住,怒火像被突然冻结一般,再说不出半句话。

他命人查了,三年前,为他试了太多药的她,体内积寒太多,再无法有孕。

可她总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求,却怎么也赶不走!

不,凌九卿一顿,她求过。

在他把她赐给柳郁的那天,她跪在他面前说:“王爷,您曾说过迎我入门的。”声音幽叹。

沉默很久,只有马车细微的摇晃着,最终,凌九卿抬头:“你怨极恨极了我。”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楚然望他一眼,继而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可是……

楚然眼神有些虚空:“在我的记忆里,有这样一件事……那是在乱葬岗里,有很多尸体横七竖八,我被人扔在那儿,后来,一排排的侍卫簇拥着那辆张扬的鲜红马车过来,有人看见了我,马车停下了,轿帘里,伸出一只手,以及一个人的声音,他说‘带上吧’……”

那只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如天神一般,将原主从地狱拉了出去。

马车里的少年王爷,一袭锦袍,长发高束,正是风流少年时,眉目张扬,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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