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懒癌福音+番外(142)

鲁校尉心道,要是教你知道老板娘和老子都是东厂的人,看你还敢不敢问!

但表面上毕竟是自己的上司,他只能讨饶,求放过。

他一脸郁闷地回到家,妻子观察着他神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鲁校尉问。

“无忧客栈老板娘也怪可怜的,我当时看不惯她,主要怕她进门带坏了门风,若是她肯改过自新,娶进来也没什么。”

鲁校尉一脸惊悚,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她进门还有宁日吗?

“啧,痴情女子负心汉。今日你睡书房。”

“……”

银川人对无忧客栈老板娘的观感很复杂,就像京城人对青楼名妓,网络初兴时人们待网红,有点心向往之,有点鄙弃世俗,有点骄傲自豪,又不完全是。

她生得美艳动人,活得恣意潇洒,跌宕不羁,感情丰富,又带点传奇色彩,在江湖人和官宦间都能如鱼得水,慕她的有之,厌她的有之,人生精彩至极。

这日,鲁校尉在众望所归下出城,朝着无忧客栈的方向而去。

银川城门守卫彼此对视一眼,心照不宣,暗暗羡慕。

说不定能趁虚而入,和老板娘再续前缘呢!

无忧客栈与往日仿佛并无二致。

一脸谄媚的哑巴跑堂,终日咳嗽的病秧子账房,难吃的饭菜,寡淡的酒水,以及黑心的价格。

鲁校尉抱怨:“多年老主顾了,下手还那么黑。”

姚晨就像平时那样,柔弱无骨,懒洋洋地倚靠在阑干上,蛇妖似的永远站不直,他左手拿着一个红梅白瓷酒盅,细长妩媚的眼睛斜挑着看人。

她慢吞吞地说:“都是老相识,你还斤斤计较,谈感情多伤钱啊!”

“来陪我喝两杯。”

“你的酒水不好。”

鲁校尉笑骂:“还不是你卖给我的酒!”

姚晨一笑:“我请你喝我的。”他弯起眼睛,殷红的嘴唇翘了翘,顿时如春江水暖,落英缤纷。他走到鲁校尉身边,后者自然而然地揽住他的腰,姚晨心中一动,给他倒了一小杯,酒色清冽,酒香芬芳,带着一丝特殊的沁人香气。

姚晨给他解惑:“是青柚。”

鲁校尉一口喝了,赞道:“好酒!”香与味交融,在口腔舌尖迸发出来,回味无限。

他正要与老板娘说什么,忽然听见客栈后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有人在打斗。

“里面做什么?”

姚晨语气平淡:“新来的伙计笨手笨脚的。”正在接受上岗培训。

听动静还挺大,像是滚石碎裂的声音,鲁校尉使了个颜色,差手下去看了,发现是一新面孔,二十多岁,江湖人的模样,他正在用心干活,劈砖,徒手。他四指并拢,往下劈去,青石砖就像豆腐一样被劈成均匀的两半。刚才那阵动静就是他发出的。

干完这活,厨子给他拉来一筐新鲜板栗,他又开始剥栗子。那栗子表皮坚硬又有刺,寻常人一碰就扎手,对能徒手劈砖的伙计来说,当然不在话下。

小兵把这情况跟校尉报告,鲁校尉听了一阵无语。

“这么个人才,到军中拼一拼,没几年便能超过我了。”

“江湖人,宁愿受我这个老板娘的差遣,也不愿做朝廷的走狗。”

那霹雳手是姚晨在谢家比武招亲时认识的,他练的武功心法有缺陷,习者皆不长命,但其家族世代修习,不练就没办法在江湖立足,明知饮鸩止渴,但也只能继续练着,目前他的侄子外甥也已经开始学习,并小有所成。

霹雳手比姚晨早到客栈,很快就把盘缠花光了,于是在这里做工抵债,当伙计包吃住,活儿也轻松,而且为了治病,他也耐着性子待了下来。

霹雳手刚到无忧客栈的时候,虽然充满好奇,总体而言还是比较自信、轻松的。尽管他在比武招亲的名次一般,很早就被淘汰,那是因为他遇到了姚晨,实际上就身手来说,已经摸到了一流的门槛。这还是在他意识到自家心法的问题,竭力压制功力的结果。艺高人胆大,他不惧姚晨使诡计,和家里朋友打了声招呼,就只身来到了这无忧客栈。

然而,到了此处,他才明白什么叫暗石疑藏虎,盘根似卧龙。

那个跑堂,不说别的,仅轻功江湖便能排前三;病秧子账房,就是江湖神医的亲传弟子,毒术天下无双,据传曾孤身前往闽南瘴气之地炼毒,也正是他此行的目标;至于后厨的厨子,更是深不可测,霹雳手完全看不出深浅,只厨子似乎心智有损,脑子不大灵光,极有可能是被老板娘哄骗来的。

“杂役,板栗剥好了没有?等着做板栗烧鸡的。”厨子从厨房里往外喊。

“来了来了。”新晋小杂役霹雳手抖了抖手里的筐,把外壳碎屑抖掉,他明显不太擅长干活,力度略大,把板栗肉都抖出来了,连忙把掉到外面的捡起来。

“去冲一下,水省着点用。”厨子看见了也没怎么说他,忽然想到什么,眼神放空,喃喃道:“要是内子还在……”

病秧子账房刚好进来,道:“不用在意,他经常这样,说话说一半就走神了。”

“他夫人是怎么回事?”霹雳手问。

“不晓得,”账房摇头,“一提起他夫人他就闭口不言,大概是不幸走散了或者去世了,他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就一直在找,老板娘严禁我们在他面前提他夫人,减少刺激,让他自己慢慢想清楚。”

“要是想不清楚呢?”霹雳手问。

“难得糊涂,一生如此,也没什么不好的,”账房看得开,“尽人事听天命,治得好治,治不好拉倒。”

来求医治病的霹雳手:“……”

“放心,你还是能治好的。”

“哦。”

“吃药。”

霹雳手看着眼前那碗黑乎乎看不出材料的药,面无表情地喝了个底朝天。

这舌头,不要也罢。

因为治病的缘故,霹雳手与账房最熟。他曾亲眼看到父辈压抑不住功力,身体爆炸而亡,所以极为配合。他把自家的心法、自己身体的情况,都据实以告,没有一丝隐瞒,账房也非常敬业,事无巨细,一一记录清楚,甚至对他多久行房疏解,几岁泄元阳的信息都掌握了。

“你的功力集中在双掌,按照常理推断,若是爆炸应该也是从双手开始,而根据你们族人爆体的尸检看,却是心脏碎了,其它肺腑只是受到波及。你的脉案,心脉浊,弱而短,因此,我推断是常年练功,心脏有损,最后承受不住渐涨的功力而爆裂。”

霹雳手点头赞同,族人亦有相似的推测。

“可有应对之法?”

“上策是补全心法,令体内循环其达成平衡,且锻炼心脉,弥补不足,这个最难,毕竟心法不是那么好改的;中策是散了你的部分功力,避免超出心脉的承受范围,这不是长久之计,但风险最小。”

霹雳手苦笑,账房说的这两者他家长辈自然试过,但心法是祖上传下来的,轻易不能告诉别人,也没能找到前辈高人武学天才修补改进心法,而散功无疑背离了保护、发展家族的初衷,因此两种方法都不完美。

他问:“下策呢?”

账房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落入圈套的猎物。

“换心。”他说。

霹雳手的表情,好像在听天方夜谭。

账房丝毫没有照顾他的心情,疯子一样滔滔不绝,仿佛在和病患解释手术过程,又仿佛自言自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霹雳手听完,好像明白了。

哦,要把他的胸口打开,几根肋骨锯断,取一颗合适的健康的心脏,把他那个病弱的心脏换掉,再连上血管,把肋骨钉回去,把胸口缝合起来。

账房:看,很简单啊!

霹雳手:简单个鬼啊!

账房神情激动,双目放光,明明没多少功夫,霹雳手却感到胆寒,十分后悔自投罗网,来了这个诡异的客栈。

“老板娘说得不假,学者须博极医源,精勤不倦,不得道听途说。而言医道己了,深自误哉。”(出自《大医精诚》)账房目光向往地看向大堂的方向。

“我用牛羊牲畜尝试过,但失败了上百次,有一次换心成功了,但那只羊没十二个时辰后就死了。我解剖发现脏腑出血且伤口溃烂,钻研许久都没有结果,得老板娘提点才找到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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