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别撒娇+番外(11)

柳喻之愣了下,慢吞吞道:“难道他除了你,在外边还有别的师尊?”

楚寒:“……”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而且谁规定郁子溪摘草只能给师尊用,不能给别的大姑娘小妹妹用呢?

果然,跟一米八的粉红大芭比聊天,体验就是这么差……既然已经确认郁子溪并无大碍,那就没什么好再聊的了,楚寒指指院子的竹栅门:“快中午了,柳峰主请回吧。”

柳喻之犹豫道:“可是你的伤……”

楚寒道:“再说吧。”

柳喻之刚离开,楚寒终于忍不住胸中翻涌的灵气,呕了口血。柳喻之要是再不走,楚寒觉得自己这口血非得呕他身上不可。

楚寒擦净嘴角血渍,后背伤口正灼痛的不行。为了调遣符人,他灵力消耗过多,以至于伤势恶化的太过厉害,绿竹峰后山的那口温泉已经压制不住了,前几天去百蝶峰,柳喻之给了他一瓶药丸,是能够快速压制住伤势的,就是有点儿副作用,吃完之后可能会有点儿间歇性的癔症。

此刻,楚寒也顾不得那么多,起身回房吃药去了,吃完药又换了身衣裳,原先那件已经被伤口渗出的血洇湿,不能穿了。

换好衣裳,楚寒去了隔壁郁子溪的屋里。

他进去的时候,杨凌正在喂郁子溪吃药,喂一口,洒一口,最后一滴都没喂进郁子溪的嘴里。

杨凌额头都急出了一层细汗,见楚寒进来,捧着药碗点头喊了句师尊。

楚寒嗯了一声,问:“怎么了?”

杨凌无奈地看着床上的郁子溪:“郁师弟嘴巴闭的太死,药喂不进去。”

楚寒走到床边一看,皱了下眉,郁子溪这哪是嘴巴闭的太死,这分明是在咬他自己的下嘴唇,且都快咬出血了。

郁子溪的脸色白惨惨的,眉头还紧锁着,貌似梦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被魇住了。

楚寒轻声喊:“郁子溪?”

但郁子溪并没反应。楚寒轻轻拍了拍郁子溪的脸,又喊:“郁子溪?”

“郁子溪?”

……

“子溪?”

终于,郁子溪有了反应,眉头抽了两下之后逐渐展平,面色也稍稍缓和,同时也不再咬他自己的下嘴唇了。

杨凌长舒一口气:“呼~终于松口了。”

楚寒坐到床边,伸手接过杨凌手里的药碗:“给我吧。”

“这……”杨凌局促道,“这等小事,就不劳烦师尊了,我来就行。”

“无妨,我来吧。”楚寒舀了勺药,送到嘴边吹了吹,然后用嘴唇试了下温度,才往郁子溪嘴里送,“乖,张嘴。”

杨凌站在一边,听见这句宠溺过头的话,浑身打了个激灵,这完全不像是他们家师尊会说的话,尤其是语气,完全完全完全不像!!!

关键楚寒说完这句话之后,郁子溪还真张开了嘴!

楚寒不禁失笑,他刚才就是试试,没想到这招还真有效。

又试了几次,楚寒算是确认了——郁子溪这人得哄着来,还得是那种哄小孩儿的哄法……

往后几天,楚寒都是这么喂的药,直到郁子溪醒来。

这天早上,楚寒喂完药,就又躺到小院子里晒太阳了,他的身体最近比较虚,晒了一会儿太阳就睡着了。

微风穿过小筑四周的竹林,沙沙作响。楚寒的袍袖垂在在贵妃椅扶手两侧,和着风,微微曳动。

小筑二层的绿竹栏杆上趴着一名黑衣少年,他一手托着脸,静静的看着楚寒,眼睛慢慢弯了下来,嘴角勾起的时候,露出了两只可爱的小梨涡。

“真好看啊。”他轻飘飘地说了句。

楚寒一睁眼,看见原本该躺在床上的郁子溪就站在他面前,吓的话都多了起来:“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身体好了吗你就下床?”

“醒了有一会儿了,师尊放心,我身体没事。”郁子溪忽然往前又走了半步,弯下腰,一手按在贵妃椅的扶手上,一手轻轻碰了下楚寒有些发白的嘴唇,“倒是师尊,看起来情况不太好,师尊难道没用我拿回的冰草吗?”

此刻,郁子溪的脸跟楚寒的脸离得特别近,近的楚寒都能一根根的数郁子溪的眼睫毛了。

楚寒呼吸一滞,半晌才缓过劲儿,他无奈的看着郁子溪:“郁子溪,你踩着我的衣摆了。”

下一刻,郁子溪像个受惊的小猫,顿时退出好远,他两手背在身后,抠着衣带,低着头,眼眶湿哒哒的:“师尊,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楚寒:“………………”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的,你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戏精吗?

第9章 徒儿,别装傻

“没怪你。”所以咱别哭行吗?动不动就哭,楚寒觉得他的头迟早都要被郁子溪哭大。

他掐了掐眉心,道:“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儿吃的。”

十五六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郁子溪昏迷的这几天一直喝稀粥,脸都瘦了,楚寒看着还是有点小心疼的。

一炷香后,楚寒端着两碗青菜小白面进了郁子溪房间。

比较花哨的菜,楚寒做不来,就算做的来,味道什么样儿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毒死人不至于,但也差不远。所以他并没追求什么营养丰富的满汉全席,依旧跟上次一样,做了两碗简单的白面条。

虽然楚寒没亲口尝过自己煎的鸡蛋,但从郁子溪上次吃的反应来看,应该还好。所以他又给郁子溪那碗面上卧了个煎蛋。

“你看着我做什么?”楚寒把筷子递给郁子溪。

“没,没什么。”郁子溪接过筷子,夹起那只白里透黄,边缘微焦的煎蛋咬了一口,喃喃道,“师尊好看。”

“……”你这是在拍马屁吗?但不巧,我不吃这一套,不过你夸我我还是挺受用的。

楚寒嘴角不自觉往上提了提:“快吃吧。”

说完,他也开始慢悠悠地吃了起来。

吃完面,楚寒把碗洗了,然后带着治疗郁子溪外伤的药进了屋子。

楚寒一手端着托盘,一手去关门。

“师尊这是……”郁子溪坐在床上,原本正擦拭佩剑的动作忽然顿住。

楚寒把调好的药膏放到桌上,指了指郁子溪的肩:“上药。”

“啊?”郁子溪愣了一下,恍然哦了一声,然后伸手要去拿桌上的药,一伸手,药膏就被楚寒拿走了。

楚寒:“脱衣服。”

郁子溪:“!!!”

楚寒以为自己刚才声音太小,郁子溪没听清,便又说了一遍:“脱衣服。”

“脱、脱衣服?!”郁子溪瞪大眼。

“脱衣服上药,不脱难道隔着衣服上?”楚寒走到他身边,静静等着他脱。

郁子溪脸唰的红了:“师尊、师尊给我上药吗?”

楚寒淡淡道:“不然你想是谁?”

郁子溪连忙摇手:“没想谁,只是……有些麻烦师尊了。”

郁子溪顿了顿,然后一边脱衣服,一边低着头小声问:“那徒儿昏迷的这几日,也是师尊帮徒儿上的药?”

“你昏迷的时候似乎被魇着了,除了我,谁动你你都张嘴咬,所以只好我亲自来了。”楚寒打开药膏盒子。

郁子溪啊了一声,委屈道:“我还咬了人?”

是啊,你不仅咬了人,还咬的特别凶,你大师兄的手都被你咬出血了,到现在还包的跟猪蹄儿似得。楚寒没打算把这些告诉郁子溪,毕竟谁知道这家伙知道之后会胡思乱想点儿什么?

楚寒舀了勺药膏,涂在郁子溪后背的伤口上,轻轻涂匀:“不是大事,别多想。”

“嗯。”郁子溪裸着后背,冰凉的药膏一接触肌肤,漂亮的蝴蝶骨倏地动了一下,“唔~”

“疼吗?”楚寒停下手中的动作,问。

郁子溪摇头:“不疼,就是有点凉。”还有点痒。

楚寒看着郁子溪背上那几道又深又长的伤口,还说不疼,骗谁呢?

除了背上,郁子溪腰上还有不少伤口,且更深、更长。继续用勺子上药的话,楚寒怕控制不好力道,弄疼郁子溪,故而干脆用手。

他用指尖沾了些药膏,小心翼翼的涂在郁子溪的伤口上,可纵使他小心再小心,郁子溪还是疼的发抖。

等快上好药时,楚寒忽然问:“郁子溪,你为什么要去恶灵池?”

郁子溪弱弱道:“师尊的伤急需恶灵池的冰草做药引,所以我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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