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难撩(54)

“妙语,去备饭。”

“夫人,不如奴婢给您摆在屋中吧,这样公子也方便些。”

“也好。”

安茴儿推开门,屋中已经有了浅浅的烛光,一身玄色的衣裳坐在桌旁,目光清冷,身形单薄。

“知道回了?”

冷冽的眸子瘆人,安茴儿讪讪的笑了笑,邵攸宁这喜怒无常的性子她也算慢慢适应了,见他这般也没了以往的害怕。

走近那冷漠的人,自觉的倒了一杯茶,“我又没去哪儿。”

邵攸宁嗤笑一声,不由得感叹这人不光忘性大,撒谎的本事也好,将人拽入了怀中,气恼的咬了咬那撒谎的嘴。

安茴儿被锢的死死的,索性任由邵攸宁去了,不然吃亏的定是自己,等到嘴巴已经麻木,得了空隙,安茴儿砸了砸邵攸宁的肩,“啃猪呢!”

“啃你。”

“……”

“以后除了我不许见别的男人。”

“豆子呢?”

“不许。”

“若是再不听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安茴儿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邵攸宁越是这般她就越不愿听,轻哼一声,将脸别过去,赌气道:“我就陪白公子喝了一杯茶,弄的得我像偷人一般,还是我在你心中就是那种人。”

邵攸宁别扭的转过头,他当然知道就喝了一杯茶,若是还聊些别的,他可就不是坐在这里了,可是心中就是闷的慌,白珩很优秀,比他要好太多。

许是要掩盖心中那份卑微,邵攸宁冷笑一声,极为欠揍的说道:“上辈子,你赶着嫁给宋书香不就是看上了他家的钱财,如今知道宋书香不是个好的,难免你另寻他人。”

安茴儿没有想到宋书香是这样看自己的,自己白心疼他了,真不知前世他的夫人是怎样忍受他的。

安茴儿直视邵攸宁欠揍的眼神,笑意吟吟道:“我就是寻了又如何,谁不喜欢好的,你的娶我不就是为了满足你那份执念?”

安茴儿死死咬着唇,即便她知道腰间定是青紫一片,但是就是不出一声,赌气的瞪大眼睛看着那幽深的眸子。

“执念?呵,茴儿真是聪明。”

“夫人,可要摆饭?”

“滚!”

妙语被吓到咯噔一下,她从未见过公子这样生气,夫人还在里头,心中虽担忧,但是她在这里只能添乱。

安茴儿有些后怕,整个人僵硬的坐在邵攸宁怀中,后背直出冷汗,想要挣脱离开,手腕却被握住了。

邵攸宁轻轻凑近安茴儿的耳廓,“几日不见,茴儿脾气见长。”

温热的唇掠过小巧的鼻尖,“谁都可以嫌弃我,唯有你不行。”

腰间的系带被拽落,安茴儿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泪不受控制的滑出眼眶,“除了欺负我,你还会什么!”

邵攸宁将腰间的手抽出,烦闷的擦干安茴儿脸上的泪,“不许哭。”

安茴儿自小也是宝贝长大的,就是上辈子她也没这样哭过,看着这时还凶她的人,安茴儿报复的咬上了那惨白的脸。

不多时,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一排牙印,泛着红,增了几分血色。

“安茴儿!”

安茴儿对上那双温怒的眸子,直接扯开了玄色的寝衣,顺着肩头直接的挨个咬了去,渐渐的安茴儿耳畔的呼吸重了,看着那猩红的眸子,安茴儿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安茴儿身子向后仰着,若不是腰间被禁锢了,怕早就抬脚跑了。

“现在知道怕了?”

嘴角噙着笑,眼中却没有笑意,安茴儿咬了咬唇,大胆的看着面前人,“你先无理的,还欺负我,还不准我还嘴不成?”

“近日你真的是胆子肥了。”

安茴儿刚刚开始摸不透邵攸宁的心思,自然有些怕他,自从知道他也是重生的,这喜怒无常的性子渐渐适应后,心中那惧意自然没了。

“我说的是事实。”

“我终于知道你上辈子为何那样早死了,果然是活该!”

“我终于知道你腿为何是断的了,那是老天看你太坏罚你的。”

不等安茴儿反应,脸颊就传来湿意,“疼!”

安茴儿用尽全力推开邵攸宁,这人竟咬她的脸,看着邵攸宁脸上的牙印,她这是要毁容!

安茴儿从七里村村回来本是满心欢喜的,如今竟一肚子委屈,她很在意自己的容貌,虽说这样貌没给自己带来好运,可她自己瞧着舒心,就是她能这样快的接受邵攸宁,有八分也是因为邵攸宁生的好。

安茴儿捂着脸颊,大滴大滴的泪花滑出,“邵攸宁你不是男人,竟跟我一个小女子斤斤计较,若是毁容了我就不活了。”

安茴儿哭的鼻子眼泪直流,时不时哽咽着,好不委屈。

邵攸宁没想到今日的安茴儿这样好哭,长呼一口气,“要不了今夜,就没了,不会毁容,我脸上也也有一个?”

安茴儿看着邵攸宁那半侧的脸,竟有些想笑,想着难免邵攸宁又找她说些白珩的事,索性不理继续哭。

邵攸宁心中很烦,明明该生气的是他,明明想着不要太惯着她,近日自己越发看不得她哭了。

第49章

邵攸宁摸了摸脸上的口水,侧脸看着熟睡的人,嫌弃的全部蹭到怀中乳白的寝衣上。

安茴儿只言片语的嘤咛过后,邵攸宁脸前玄色的衣襟上也多了几片口水。

邵攸宁无奈看了看怀中的人,“睡觉也不安生。”

豆子踌躇不安的敲着门,“公子,白公子来了。”

豆子知道昨日的事,看着白公子又来了,心中担忧不已,生怕公子将火气撒到他身上。

门兀的打开,豆子连忙低头,只瞧见一个黑色的衣角。

“今日去顾府,和白公子正好顺路。”

声音不温不怒,豆子的心放下大半。

安茴儿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如今即便缓了一夜眼睛还是酸痛的,直到一抹冰凉的手捏着自己的脸,安茴儿才不情愿的睁眼。

“醒醒。”

安茴儿半睁着眼,一抹藏蓝色映入眼帘,这是那日新买的衣裳,白色的里衣将人衬得有了生气,比那一身万年不变的灰青色要的多,对了,近日他还偏爱玄色,都是些沉闷的颜色。

“老老实实在家,不许再见些不相干的人,不然我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安茴儿很想说她又不是囚犯,凭什么这样对她,可是眼皮实在累,敷衍的点了点头又将自己蒙了严实。

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像人一般太过干净,讨人厌的很。

“白公子对我真是上心。”

清冷的声音让白珩连忙起身,这人和在七里村时温和有礼不同,如今多了份敌意和孤傲,尤其是脸上的笑,总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想着他吐血跟自己牵扯不清,今日正好解释清楚,难免祸害了人家姑娘,拱了拱手,“邵公子。”

“今日我去顾家,劳烦白公子载我一程了。”

“邵公子,你不要把把脉吗?”

邵攸宁礼貌的笑了笑,“多谢白公子好意,我身子已经无碍。”

白珩顺着邵攸宁脚步走的很慢,想着府中传言,这种事还是解释清楚的好,“那日邵公子可能有所误会……”

“我和内人的事,无需外人插手。”

凌厉的目光瘆人,和那过于白皙的脸很不相符,白珩愣是没敢说出一句话,就是面对自己的父亲白珩也没有这样过。

到了马车上,气氛更加压抑了,白珩示好的说道:“姨母和表妹他们很称赞你,我师从杜太傅,自认有些学问,不知有机会可能切磋一番?”

“白公子抬举了,邵某不过读了几年书罢了。”说完便阖上眼帘。

白珩以为读过书的应是讲理方的才对,他刚刚已经道歉,没想到这人如此的小肚鸡肠,真是给读书人丢人。

*

宋陌之看着手中的荷包,这是他来提亲时的信物,在他手中总归不好,还是还回去的好。

“公子,我们来七里村做什么?”

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有一丝疲惫,“还东西。”

茶花已经全是墨绿色的叶子了。

花素衣正绣着孩童衣裳,许过不久就能用上,上次见安茴儿回门的模样,想来邵攸宁对她不错,起码过的比她想的要好,她这颗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一半了。

“有人吗?”

花素衣闻声连忙出去,看到一身玄色的衣裳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人恁不守信用,说好了要娶茴儿,竟转脸就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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