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卖护肤品(穿书)(19)
奇葩妇人不满的瞪了眼方玲,“我跟你主子说话,这有你个丫鬟什么事?”
奇葩妇人一向骄纵惯了,在京中就有些目无中人的样,更别说是在江城了。再说了,她的表妹可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刘贵妃,六皇子还是她的表外甥呢。
她目光一转,看向二夫人,上前了几步,热络道:“您便是这姑娘的母亲吧?”
二夫人皱着眉,往后退了退,不耐道:“佛门净地,夫人还是自重些的好。”
奇葩妇人扯了扯嘴角,显然对二夫人的态度有些不满,“我怎么就不自重了,佛门净地,你可别在佛门前打什么诳语。”
二夫人气极,“你个妇人说话竟如此难听,你可知我是谁。”
奇葩妇人瞧她装扮不凡,一看便是哪家的贵人,试探性问道:“莫不是侯府家?”
二夫人表情微讶,倒是没想到她能一下猜出来,“你知道就好。”
本以为对方会因为自己的身份产生忌惮之意,谁曾想,奇葩妇人激动拍手,“那更好了,你家配我儿子,可是绰绰有余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五品典仪的夫人莫不是疯子?竟如此痴心妄想?
谁料,对方又道:“我外甥可是当今六皇子,虽然我相公一时落魄,但谁能保证可以落魄一辈子?”
六皇子……
薛芸婷突然觉着这画面十分熟悉,没来及细想,一男子踱步而来,开口对着那奇葩妇人道了声:“娘。”
那男子身形高大,宽肩窄腰,如同挺拔的青松,他剑眉星眸,器宇轩昂,是个极其英俊的男子。
只是这男子的娘亲……着实有些糟糕。
奇葩妇人看见是自己的儿子,当即眼睛都笑眯了,“成儿,你来得正好,你瞅瞅这姑娘,喜欢吗?”
如此直白的话,惹得一干女眷羞红了脸。
这妇人说话竟如此不知廉耻。
男子似乎已经习惯,无奈的笑笑,“娘,您别说那么直白,容易吓到人家。”
妇人有些不理解,“为娘也没有说啥,怎么能吓到人呢?”
薛芸婷对这母子对话心中暗生疑云,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妇人,像是想到什么,她的眉头突然皱起。
只见男子拱手行了礼,“今日唐突了各位贵人,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娘这些年神志有些不清楚,所以有时候说话很容易得罪人,还望各位贵人能大人有大量。”
原来是个神志不清的?
这个世道,总是对这些人难以产生同情。
“即知道神志不清,就别总在外头瞎晃。”说完,二夫人便踏进正殿,一个正眼也未瞧他们。
男子似是不在意,也可能是早已习惯,只是低声安慰妇人几句。
薛芸婷瞧那男子耐心劝慰的模样,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敬意,踏进正殿时,路过男子身旁,轻声道:“刚刚的话,你别太放在心上。”
男子低腰的姿态忽然一僵,眼神一暗,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才直起身缓缓看向那女子的背影。身姿绰约,三千青丝黑如陈墨,她举着三根香,跪与佛前,像极了他阅读过那些写美人的诗句,但都不足以描绘出那女子半分。
妇人握紧他的手,“成儿,你是否瞧上那姑娘了?”
被唤成儿的男人,面上陡然变得冷若冰霜,只有面对妇人时,脸上才会有丝柔意,“娘,走吧。”
他没有正面回答,实际上思绪已然飘向上京那边的情况。皇上日渐老矣,却还未迟迟立下太子,朝堂上暗潮涌动,波诡谲云,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娶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的。
佛堂这边。
僧人拿来一筒竹签,薛芸婷双手接过。轻轻摇了几下,一支签子掉了下来。
是上上签!
签文是:桃林托盟,白马踏步,唯德唯任,可敬东床。
僧人拾起来,念了声阿弥陀佛,笑道:“女檀越佛缘好,抽的是绝好的上上签,此签则解,女檀越的有缘人已早早出现,只要多多行善积德,便能结下美好良缘。”
薛芸婷本是无神论者,但禅院中焚香的味道,耳边木鱼深沉的响着,在佛门净地里,她陡然想起了晋灼那张英俊的脸。
那个有缘人,难道真是晋灼?
☆、第十六章
晋灼策马疾驰,身后跟着十来位侍卫,一路向上京,扬起滚滚尘土。
他的马是皇上特赐的汗血宝马,能够日行千里,奔腾的时候就如马踏飞燕风驰电擎,没一会儿就将侍卫们抛在了身后。
暮夜将至,郊外林里狂风大作。
树影婆娑,雷声轰鸣,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天空。
晋灼望了望阴沉的天,甩下马鞭,恨不得能一下到达宫里。
等到了皇宫,便是快要下钥的时候,城门侍卫从远处就看见了骑着骏马的男子,待近了一看,才发现是大名鼎鼎的九王爷,当下立刻下令打开城门。
到了皇宫里面,他也顾不得下马乘辇,一路长驱,直奔建章宫。
到了宫门口,他才下了马,届时,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迎了上来。
“杂家参见九王爷,总算是等来了九王爷了。”
晋灼一边走一边说:“太医是怎么说的?”
“太医说皇上已无大碍,只是这回毒发的蹊跷,正查着呢。”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建章宫里,此刻宽大的房里已站着好几位皇子,见到晋灼来时,都起身行了礼。
这些皇子自皇上毒发后,就已经在这呆了一天一夜了。
晋灼没空管这些虚礼,只奔着太医那去,“皇上毒发的原因是什么?你们这些太医都在这待了一天,竟一点线索也没有?”
本就惶恐的太医们,一见到晋灼,吓得两腿抖抖索索。
“微…微臣们正在…在查,应该……很快便能……查到。”
谁人不知道这九王爷和皇上感情深厚,两人还是皇子那时,九王爷因为年幼贪玩,七岁的时候就骑着烈马奔腾,但因不会御马,那马儿便像疯了似得到处乱窜,若不是那时皇上以身犯陷,之后还哪有九王爷的事?
而就是那时为了保住九王爷,皇上自己生生受了重伤,再加上那会夺嫡之争的残酷,皇上还被之前的王太妃下了毒药,虽然中毒不深,但却留下了隐患。所以自那以后,皇上的吃食一律经过十分严格的筛查,就是怕一个不小心就引诱毒发。
原本已经平平安安度过那么多年,皇上除了身体不是那么强壮外,也算得上没病没灾,谁曾想,就因四皇子娶妻一事,皇上一高兴,便留在宴席上多吃了几口。谁曾想,这一吃,就吃出了问题。
如今,这四皇子还在自己的府里被软禁着呢。
晋灼阴沉着脸,目光悠悠的盯着几位皇子,薄唇轻启,“本王也是经历过夺嫡之争的人,我不管你们这几个兄弟间怎么斗,可若是有人将主意打到皇上身上,那便怪不得本王不顾情面。”
平静的语调述说着这皇宫中最不堪的一面,其中带着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
几位皇子忙道:“不敢。”
这时,寝宫里的太监出来,喜道:“皇上醒了!”
闻言,晋灼面色一松,几个跨步便进去了,走进一看,只见那床边还坐着位身穿华服的皇后,她正扶起皇上坐靠在床。
不比之前在外的态度,晋灼恭敬的行了礼,“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皇上晋彦见是自己的弟弟来了,扯起抹笑意,“九弟来了。”
皇后将人扶好坐稳,差人备好了茶,又寒暄了几句,便领着婢女委身告退。
偌大的房里瞬间只剩下皇上和九王爷两人。
“九弟日夜兼程,辛苦劳累,赶快坐歇歇下吧。”
“是。”晋灼依言坐下。
“那件事办的如何?”晋彦坐直身子,一改之前那副虚弱样,话也说得中气十足。
晋灼并不讶异,似乎早已知晓,“办得差不多了,若是他们有异动,我们也可第一时间知道。”
“好!”晋彦一喜,“是快到了收网的时候了。”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大皇子?”
晋彦目光一冷,“那孽子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朕岂有轻饶他的道理?不过念及他是朕的亲骨肉,朕也不会要了他的命,左不过是贬为庶民罢了。”
“那安阳侯侯府一事,皇上可有什么想法?”
忽闻,晋彦目光一冷,语气阴恻恻,“朕倒是没想到安阳侯是个胆大的,以为远在江城,便能阻断他在上京的势力,是朕小看他了,如今她女儿还嫁给了朕中意的儿子,也不知那女人使了什么手段,竟把朕的儿子迷得三荤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