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狂之最强医妃+番外(191)

温含玉从前不是个会去思考别人事情的人,但她这会儿却在想这些与她毫无干系的小事。

她自己没有发现,她在遇到乔越之后,她自己身上发生了很多细微的改变。

姑娘从医馆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两服药,她边走边将背上的小竹筐拿下,将手里拎着的药放到竹筐里。

“你卖的是什么?”站在医馆外的温含玉此时问道。

姑娘停下脚步,看看温含玉,又看看左右,左右无人,她又看向温含玉,尔后抬手指了指她自己,紧着用双手比划着什么,像是在确定温含玉是否是在与她说话似的。

哑巴?

温含玉看着姑娘的手势,点了点头。

姑娘赶忙蹲下身,将竹筐放到地上,从里边将方才收进去的蓝布包裹的东西拿出来,在自己并拢的双腿上打开来。

是帕子,上边绣着不一样的花儿。

只见她从中选了一张,双手托着递到温含玉面前来,满眼诚挚。

她手中的这张帕子绣着一朵粉白的杏花。

看温含玉没反应,她又将帕子朝她再递了递。

“你是想说这张帕子适合我?”温含玉看着帕子一角栩栩如生的杏花,问道。

姑娘点了点头,尔后看看自己的手指,本想伸出五根手指,可她想了想后却只是扬起三根手指。

温含玉默了默,“三个铜板?”

姑娘用力点点头,眼中满是迫切之色。

迫切地希望温含玉能将这方帕子买下。

温含玉没有掏钱,而是又问这姑娘道:“你买的什么药?”

姑娘微微一怔,没有多想,只见她从竹筐里将那两服药拿到手里,对着温含玉又是一通手势比划。

温含玉看不懂,她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帕子折好,一边不冷不热道:“我没有钱。”

姑娘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姑娘没有生气,也没有从温含玉手里把帕子抢回来,反是冲她笑了笑,摇了摇头后把药以及蓝布重新裹好,放回了竹筐里,背起竹筐就要走。

不知怎的,温含玉觉得这个姑娘身上有些微乔越的影子。

对这个太多不公平的世界,阿越总是诚心以待温柔以待。

这个姑娘,也是如此。

她这会儿不是应该生气吗?不是应该把这块帕子抢回去吗?

为什么她反是对她笑了?

或许她一开始注意到她,不是因为她的形单影只,而就是因为她与阿越有些微相似的那股子感觉。

她当初之所以认识阿越,是因为多管闲事。

不知她这一回再多管闲事一次会怎样?

只听她淡淡道:“我没有钱,不过我可以出一次诊。”

姑娘诧异地转过身来看她,并不疑她所言,因为她此刻已经感激地朝温含玉频频躬身,紧着她又把背上的小竹筐拿下,着着急急地把那裹着十来张帕子的蓝布包裹递到温含玉面前,让她收下。

她显然是在答谢温含玉。

她根本就没有想温含玉说的是真还是假,她们不过才说了几句话而已,她便相信了她。

这个姑娘,似乎没有防备之心,也没有疑人之心。

温含玉将她递来的蓝布包裹推开,“你已经给了我一张了,够了。”

姑娘怔怔,讷讷将布包收回,对着温含玉又是深深一躬身以示感谢,感激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温含玉把帕子收进怀里,随姑娘走了。

反正阿越不在,她回去太早也没人给她看。

------题外话------

你们觉得这个姑娘是谁!

第196章 清辰(2更)

姑娘的家并不在青川城里。

她的家在城外一片小小的胡杨林里。

小小的一个村子,只有十来户人家。

因为有胡杨林的缘故,这十来户人家才不至于被风沙掩埋。

至于绿树红花,在绿川城尚能见到,在这青川城在这风沙之地,不可能有。

不过姑娘的家里却有一盆不知名绿植,就在窗台上,正向着斜阳开着不知名的花儿。

窗台上方挂着一串儿的纸折小东西,或是鸟儿或是蟾蜍又或是蚂蚱,用绳子穿成了串儿,正随着拂进窗户的风而摇晃着。

小小的屋子里,并不宽大的床上斜倚着枕头而坐的男子此刻就正拿着一张巴掌大的纸张在折着什么,却又不停地用拳头抵着嘴咳嗽,咳得整个身子都在抽动。

男子形容消瘦,以致身上的衣衫显得很是不合身,面色青白,一副已然病入膏肓的模样。

姑娘进屋的时候他似是想要说什么,可他一张口却是连连的咳嗽声,好像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似的。

姑娘着急得连背上的小竹筐都顾不上放下,便跑到了他身旁以手为他抚背顺气,眉目间满是担忧之色。

温含玉站在屋里,将整间屋子扫视一遭后才将目光落在男子身上。

男子约莫咳了一盏茶时间才渐渐平复下来,姑娘赶紧从靠着墙边放置的小方桌上倒了一杯水来给他,着急地看着他喝下。

男子把水喝下后过了会儿才稍稍恢复些力气,这才沙哑着声音道:“多谢玉芝姑娘。”

名为玉芝的姑娘摇摇头,对着男子打了一连串的手势,男子认真看着,显然是在辨认她的手势代表何意,玉芝知道旁人很难看得懂她的手语,是以她比划得很慢很慢。

只听男子道:“玉芝姑娘是在问我是否觉得很难受?”

玉芝忙点点头。

“没有的事,玉芝姑娘不用担心。”男子声音虽然沙哑,语气却很温和,给人一种就像那静静淌过胡杨林间的河水的感觉。

但,任是谁见到他,都能看得出听得出他这不过是在安慰玉芝而已。

容易信任人的玉芝自也看得出来。

可她不知该怎么办才是好。

她秀气的五官因为担心都揪到了一块儿。

男子这时却是看向杵在屋里却被忽略似的温含玉,温声问玉芝道:“玉芝姑娘,这位姑娘是……?”

玉芝这才想起温含玉来,拧巴的小脸瞬间舒展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激动的笑意,又是朝男子比划手势。

“我是大夫。”温含玉看一眼玉芝与男子,上前一步。

男子诧异,随后摇了摇头,拒绝道:“在下并无不适,阁下还是请回吧,麻烦阁下跑这一趟了。”

温含玉不动。

玉芝则是慌忙摇头摆手,她着急地比划着什么,但男子还是坚决地摇摇头,玉芝害怕温含玉真的走掉,慌不迭地赶紧过来拉住温含玉的胳膊。

除了乔越,温含玉不习惯任何人的触碰,她下意识地想要将玉芝的手给拂开。

但在看到玉芝那双满是紧张担忧与期盼的眼眸时,她忍住了。

“玉芝姑娘,我的身体我很清楚,你不用再为我破费了。”男子很愧疚。

玉芝姑娘已经为他做了太多,他此生怕是无以为报了。

他如今什么都做不了,至少能劝住玉芝姑娘莫要为他再劳累再破费才行。

玉芝牢牢抓着温含玉的胳膊不松开。

“那你就要这个叫玉芝的姑娘眼睁睁看着你死?”温含玉语气淡漠,“你没看见她不愿意?”

温含玉本不是个管闲事之人,但她人已经到了这儿来,这闲事不管也太说不过去。

“在下——”

“闭嘴。”温含玉当即打断男子。

“……”

温含玉觉得,不仅这个叫玉芝的姑娘和乔越有些微像,就连这个张口闭口“在下在下”的男子也与乔越有些微像。

说不清具体哪儿像,就是感觉。

是不是大半个月没见阿越,她这是想阿越了?

不然怎会总是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他?

“玉芝,扶他躺下,我给他诊脉。”温含玉从来就不是喜听谁人啰嗦的人。

……

玉芝送温含玉离开,又连连给她躬身答谢。

她觉得她就算是卖掉十方帕子也请不来大夫为薛大哥诊脉,这位姑娘却只收了她一张帕子而已,这位姑娘是个大好人!

*

薛清陇的脾性变得异常暴躁。

自从薛清辰出事之后,他命人没日没夜地去寻找,始终没有找到薛清辰的丝毫踪迹。

所有去寻找的人虽然嘴上未说,但心里却都已肯定他们的二公子已经死在了那场罕见的沙暴之中,被深深地掩埋在黄沙之下,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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