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情深(82)
时眠走出大理寺的时候,又开始下雪了。
回到忠武侯府,她执笔将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写下来,不知不觉便写了满满的十几张,有水珠落在上面,晕开了上面的墨水。
这封家书随着大渝的密信一起送到了边关,不同于将士们鼓舞的士气,时南昌将手里的家书烧了。回信只有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好生安葬。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无论是谁。
时南昌想起时眠出生的那年,马惜玉温婉的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她说:“南昌,这世上,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也不例外。”
“这都快生了,胡思乱想什么呢!”时南昌被她悲观的口吻气的跳脚。
马惜玉咯咯笑起来,她就喜欢时南昌笨拙的样子,很可爱。
“摄政王,你说这战争何时是个头啊……”
笪御眼睁睁看着他把一沓信件烧成了灰烬。
……他还没看呢。
笪御:“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有了那份资料,也许三月不到他们就可以班师回朝了。
笪御抿唇:“时将军,战争才是原罪。”
战争才是原罪。
时南昌胸膛里的的那口气终于喘了上来。
“多谢。”
笪御:“客气了,您要是过意不去就给我讲讲时姑娘的信。”
时南昌……
“不,我过意的去。”
笪御:“时将军,我也想知道凉安的近况。”
时南昌:“我看见皇上给你的信了。”
干嘛惦记他家的家书。
笪御:“……那不一样。”
时南昌:“五个手指头写的东西有何不一样,反正烧都烧了,没了!”
作者有话说:马上就要甜甜甜啦~~~
推荐预收文《伪装成玩家的npc》:(女主是意外觉醒意识的npc,努力想去往现实世界,很带感的故事哦~~)
“我觉得……我男朋友有点奇怪?”
困扰了乔锦贞好几天的问题,她终于忍不住将闺蜜约出来,犹豫道。
闺蜜:“你男朋友颜值高条件好,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又是这种回答。
乔锦贞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就是这样,每当她和朋友或者家人提起那个人的时候,他们的回答总是一样。
周围的人。
都一样。
这很奇怪。
二十二年如一日的生活,终于有一天被打破。
而后的一年又一年,乔锦贞始终在做一件事。
打破这个世界。
看文指南:1.无限流。2.女主逐渐成长强大,后期作天作地。3.本文设定纯属满足作者脑洞。
第66章
两个半月后。
春风乍绿江南岸, 三月还未到底, 江边的柳条却抽出了新的枝条, 大雁跟着暖风, 回来了。
年纪小小的东霜已经成了管家,事情多了起来,有时候一天下来都见不着人。好在青竹和之桃现如今都回到了时眠的身边,她们之前一直在照顾病人,随着冰雪消融,大家总算都恢复了元气。
诸承煜和以往一样,总是喜欢蹲在房梁上, 不同的是,他多了两个“伙伴”。
诸承煜:“……你们能不能换根梁蹲。”
缪白羽屁股在梁上挪了挪,靠近诸承煜:“我们这不是怕你无聊吗。”
萨科:“诸公子,这儿里主子最近。”
诸承煜有些抓狂:“都说了别叫我猪公子啊啊!!”
萨科:“可是你就是诸公子啊?”
时眠:“……”
她现在内力愈发高深,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帮男人还能如此碎碎念。
时眠心里吐槽着,便抬头看了眼。
……她还是不看了,那三个人一溜的蹲在红梁上,缩着脑袋, 像一串麻雀。
新来的小婢女钻进富阙院:“姑娘, 那个邓侍读又来了。”
那日邓承宣献上庄朝地形图,皇上大悦, 直接让他升为了翰林侍讲士,官越两级,说是要给时眠赏赐, 时眠拒了。
但是从那日起,这邓承宣不知怎么的就缠上了时眠。
隔三差五的就往忠武侯跑。
房梁上,缪白羽从怀中掏出一把瓜子,嘚啵嘚啵的嗑了起来。
诸承煜:“……你哪来的瓜子?”
缪白羽只顾着看底下的热闹,眼神都没给他,不过捧着瓜子的手往他眼前一递:“买的呀,我还有,要不?”
诸承煜:“……你自己吃吧。”
“时姑娘!时姑娘!我又来了!”邓承宣的嗓门和时南昌有的一拼,时眠脑壳疼,赶紧钻进闺房:“告诉他我不在。”
青竹就知道时眠不见邓承宣,主子不在,她要替主子好生保护姑娘,可别随便让什么牛头蛇鬼就撬了墙角!
于是青竹神气的往他面前一拦,胸前的巍峨刷得立于邓承宣的眼前,他的脸跟着刷得红了。
邓承宣:“你你你你你!”
青竹:“我我我我我怎么了?”
邓承宣:“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青竹不屑的撇嘴:“人没老就跟个老夫子一样,再粘个胡子就更像了。”
邓承宣被噎的满脸通红,他气急又举起了自己的拳头,青竹才不怕,反倒伸直了脖子:“你还想动手?来呀!”
邓承宣索性朝屋里叫道:“时姑娘!你管管你家婢女!”
时眠在房中装没听见,邓承宣等了半天没人回应,知道时眠故意在躲他,他气得哼了一声。
青竹幸灾乐祸:“哎呀,今天的鸟儿怎么这么欢快,你看这小嘴啾啾的跟唱曲一样。”
邓承宣忽然盯住她。
青竹眨了眨眼:“你看我作甚?”
邓承宣嘴一咧,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看你跟鸟儿一样!”
说完,邓承宣未免挨揍,一溜烟就没影了。待青竹反应过来,他早就跑出了忠武侯府。
青竹:“邓承宣!下次你连大门都别想进!”
“嘿嘿……”
“你笑什么?”诸承煜搓了搓手臂,这人笑的不怀好意,他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
缪白羽的指尖点了点下面:“信不信青竹和邓承宣会成一对?”
诸承煜惊疑的瞪住他。
缪白羽见他这幅表情便知他不信:“打赌?”
萨科掏出银两递给他,那动作仿佛做了无数遍:“我赌成。”
诸承煜迟疑了一下:“关键是……人家青竹是有婚约的。”
“咔嚓”缪白羽又将瓜子伸进嘴里,含糊道:“你就赌不赌吧?萨科要改变主意吗?”
萨科坚定的摇摇头。
诸承煜奇怪的望了萨科一眼,他摇头的毫不犹豫,仿佛笃定了白羽会赢一样:“我赌……不成。”
缪白羽神秘一笑。
邓承宣这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天天往忠武侯府跑,到底想见谁,谁知道呢。
房里的时眠不是故意不理邓承宣的,她自己愣住了。
初春后,即便阳光难得,她依旧没让人去碰过窗户。她叮嘱过青竹和之桃,她房间的窗台谁都不许动,每日开窗透气都是她亲力亲为。
睡前在窗缝中留一缕头发已然成了时眠的习惯。
可是刚才她准备去开窗的时候,发现那缕头发已经落在了窗台上!
有人来过,而且肯定是熟人,不然诸承煜不会如此平静!
时眠双眸乍然绽放光彩,脚跟踮起,跃跃欲试。
好容易等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时眠换上亵衣,她想了想,将腰间的的带子扯松了些,柔顺的罗缎本就贴身,被她这一扯更加松垮起来,衣襟间隐约就要散开。
时眠钻进了被窝。
夜深了,料峭的寒风将院里的槐树吹得刷刷作响。时眠的窗台上传来一声细微的咯吱声,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她的睫毛颤了颤。
那人的悄无声息的踩在地上,时眠连这人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却气息的听见了他的喘息。
激烈又抑制。
她心中微动。
那人轻轻在床沿坐下,时眠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笪御的味道。
时眠翻了个身,顺便把被子蹬掉了。
冷意瞬间钻进了脖颈处的皮肤,时眠打了个冷颤。
笪御笨手笨脚的捡起被她蹬掉的被子,准备给时眠盖上。时眠又翻了个人,衣襟顺势散开。
……
笪御:!!!
那处的皮肤莹润光泽,在初春的寒意里泛着阵阵冷香,勾引着笪御的目光紧紧锁住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