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情深(12)

作者:七僮白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关键字:主角:时眠,笪御 时家唯一的嫡女,时眠,重生了。时眠看着远处娉婷而来的表姐,差点泪如雨下。重来一次,她只想好好护着家人,竭尽所能报答表姐,她便满足了。可是,尔等凡人怎能如此欺.辱表姐!表姐十八又如何,那也只有世间最好的男子才能与之般配。这些个牛头神鬼,快些排队,报上家室良田,全部登记在册,挨个审核。她要给表姐招婿!点击展开

她这般疏远哥哥着实让她惭愧,就像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一样。

耳边乍然响起崔明媛的话:“兄妹?呵……是啊,你与他是兄妹他还想着你,宁愿逆天下之大忌也要将你囚于身边,你说可不可笑?如此看来,你就是一个祸水,死了岂不更好?”

那话在她耳边回荡,震耳发聩,日日提醒着时眠,那不是梦。

时眠低下眼帘:“我再过些日子,就该及笄了。”

时庭深一愣,笑然:“是啊,我们眠儿就该是大姑娘了。”

时眠脊背莫名一僵,她攥着手帕,裙摆下的绣花鞋不安的搅着:“哥、哥哥,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时眠没有看到时庭深深邃的眼眸,她扶着许儿离开了。

堪堪走出前院,时眠的腿瞬间就软了下来,险些摔倒。幸好许儿扶着她,许儿担忧的问:“姑娘你怎么了?”

时眠深吸一口气,这些感觉她说不出口,也不知道和谁能说,她虚弱的笑了笑:“被石子绊了一下,无碍的。”

她……有些怕哥哥。

突然就怕了。

快到不觉小筑的时候,时眠脚底转了个弯,去了隔壁。

这次出来迎她的是青竹,青竹朝时眠拂了拂身,带她往书房走去。

之桃那个丫头,整日守在诸客卿那里,青竹都觉得头大,平日里院子里的事宜都是之桃在打理,青竹医术不错,她向来只负责跟在笪御身边,照理他的身体。

这院子里的事不接不知道,一接青竹都要抓狂了。

偏偏之桃死犟,特地到主子那里领了命守着诸客卿,她也不能强拉着人家离开,只能认命的干活。

书房里,笪御正在写寄到凉安的信。

他让长孙虞鸿继续蛰伏,影阁的人已经查到尚书府父子确实是暗地里投奔了他人,让他小心他们。

笪御耳尖一动,放下毛笔在信纸上吹了吹,然后折好塞进衣兜。

正好时眠踏进书房。

时眠这次来和往常不一样,往常时眠一进门小嘴就巴巴个不停,浑身洋溢着少女芳华,活泼可爱。

笪御眉头微戚,时眠的脸蛋微白,小嘴紧紧抿着,进了门口竟然没看他,自己找了个椅子,两眼无神的望着他发呆。

笪御问:“出什么事了?”

时眠回神:“啊?没事。”

没事会心神不定,六神无主的?

时眠像是镇定下来,她规矩的坐好,看见笪御头上的黑白鸿鹄,硬生生将方才的事情抛至脑后,笑了笑:“玉姐姐带这幅头面真好看。”

笪御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时眠嘴角的微笑被终于被看得挂不住了。

笪御轻叹一口气,从书案上走到她旁边,伸出手在她脑袋上拍了拍。

时眠一愣,仰头看他。

笪御还是带着面纱,时眠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平和的看着她。

笪御:“不怕。”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时眠那双眸子里的不安都快溢出来了。

时眠鼻头一酸,她咬了咬牙,把泪意压了回去:“恩。”

时眠好了一些之后,突然把腰间的荷包摘了下来,递到笪御面前:“玉姐姐,你收了它吧。”

笪御神色一崩,他目光游移,犹豫了一下:“你……收回去。”

时眠垂头丧气的收回手,小嘴瘪了瘪,刚刚压下去的泪意又有涌上来的迹象。

笪御自然看到了她的神情:“你知道送荷包意味着什么吗?”

时眠:“送男子为定情之物,送女子为芝兰之交。”

笪御暗道,知道你还送?

下一刻时眠说道:“我想和玉姐姐做同一家的姐妹,以后高情厚谊,情同手足。”

笪御:“……”

笪御转身坐回到书案上的椅子上,随手翻开一本书,全程无视时眠。

时眠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踌躇了一下,还是起身走到笪御身旁,将荷包放在书案上。

她软着嗓子:“玉姐姐,你就收了吧,我一定将你当做亲生姐姐看待。”

笪御食指冷不防一扣,给书册的纸张上戳了一个洞。

笪御绷着嘴:“我不要。”

时眠:“为何不要?”

笪御:“不喜欢,丑。”

时眠眼睛睁的圆圆的,她委屈的不得了。

这个荷包本就是为笪御做的,屡次被拒已经够伤她自尊的了,更别说笪御直接说不喜欢,还嫌弃她做的荷包丑!

这哪里丑了!

分明就是表姐不愿意和她交心找出来的借口!

时眠抽了抽鼻子,忍住泪意。

她一腔心意全都喂了狗,时眠冷哼一声把荷包塞回怀里:“不要拉倒!许儿我们回去!”

许儿不满的望了笪御一眼,他们姑娘是多么好的脾气,这位表姑娘竟然把她惹生气了。

回到自己闺房的时眠往床榻上一钻,泪意再也忍不住沿着眼角浸入被子里。

重生以来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害怕、惶恐,以及小心翼翼的生活,甚至到现在才出府了一次,生怕旁人看出什么将她视为妖女,连累了时家。

时眠用她的小心谨慎竖起堡垒,而笪御对于时眠来说,是堡垒上唯一的一扇窗户,让她能够稍稍喘上一口气。

良好的教养让时眠紧紧闭着唇,她死死攥着被子,把所有的情绪掩藏在无声的泪水里。

许儿慌张的站在一旁,轻声哄着:“姑娘,你别难过。你是我们时府唯一的嫡女,跟宝贝疙瘩一样,那个笪姑娘她……”

许儿刚想说笪御没什么好的,一想到时眠上次对她的维护,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她兴许不会在时府久留,老爷不是说了,笪姑娘是借住。”

好一会过后,时眠闷闷的回答:“表姐是不愿忍受分离的伤感吗?还是说她担心我到时候伤心过度?恩,一定是这样。”

许儿:“……”

不!不是!姑娘快停止这种想法!她的本意不是这个啊!

“姑娘,我的意思是……”

时眠:“许儿,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的。”

许儿想解释一下,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而时眠从被窝里钻出来,眼眶微微发红,一双眸子被泪水洗的晶莹玉透,纯洁无暇。

她顿时失声,什么都说不出了。

许儿微笑:“恩。”

至于那位笪姑娘,她晚上走一趟就是了。

这天晚上月朗风清,繁星灿烂。

许儿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踏入了闻啼小院。

因为此时已经戌时,许些人已经歇息了,许儿到的时候院子里没人。

她突然停驻在院子门口,戚眉。

刚才匆匆过去的是之桃,那边是西厢房?

第10章

时府的大管家叫麻良,而许儿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料理持家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自从许儿跟了时眠之后,时眠的一切事宜都是许儿在打理,包括给笪御安排住处。

她记得,闻啼小院总共就两个内院婢女,三个粗婆子和两个跑腿小厮都在外院。

内院的西厢房怎么可能会有人住?

许儿略微思索了一下,便跟上。

脚下刚走了两步,就被人从背后叫住。

青竹:“许儿!”

许儿转身看向青竹:“我方才看见之桃去了西厢房,那里有人?”

青竹看都没往那看,她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主子落了一件钗子在里面,之桃去拿罢了。你怎么来了?”

西厢房……诸客卿在里面躺着呢。

许儿:“我来找你家姑娘,笪姑娘来到时府也有好些时日了,一直忘了与她说说时府的规矩,今日特来相告。”

青竹一愣。

许儿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目光浅浅的看不出情绪。

青竹:“这边请。”

许儿点头。

方才那句话,许儿不便直接说于笪御,毕竟主仆有别。

笪御说不得,他的婢女却说得。

这句话最终会通过青竹传到笪御那里。

片刻后青竹将许儿引到了笪御那里。

许儿见到笪御的时候,正巧是他沐浴之后。

屋内的烛台都点着,也不算昏暗。笪御坐在床榻上,一头散发披至腰间,乌润发亮,肩上披着一件金丝绣纹的紫色披风,视线触及笪御的面纱,许儿目光一滞。

虽然奇怪笪御就寝时还带着面纱,却也没有多想,许儿朝他拂了拂身子,直接开门见山:“笪姑娘,您来了时府也快有三个月,想来在府里也熟悉的差不多了。不知您觉着,我家时姑娘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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