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予我手术刀+番外(78)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傅明昭受宠若惊,许久都没见将军这般气色红润了。

夜色初深,两人走入密林深处。

陆蘅一直握住她的手,不松开,临到分别时,才将她又裹在怀里,贪恋着清甜的香气。

对于薛妙妙来说,已经有些承受不住。

虽然陆蘅心疼她初次,但实则却觉得,还不够,还不够。

“我们的事情,”薛妙妙忽然开口,抬眼望着他,“定要保密,不可公开…”

陆蘅脚步顿住,不料她会如此说,不禁有种微微的失落,难道是自己表现的还不够好么?

幽深的眸光凝住,“妙妙是打算将本王置于何地呢?”

偏过头去,身子里还残留着疼,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太习惯。

“你知我知,公不公开也并无分别…到合适的时候,自然就可以了。”

缱绻的容色渐渐冷了下来,就好似这山间的秋风露气薄了一层。

将她的腰揽住,唇角有嘲讽的意味,“所以,方才的一切,妙妙只是在给本王解毒,本王也只不过是你众多病人中的一个对么?”

“当然不是。”薛妙妙急于辩解,但撞进那道目光里,却又觉得一切已经超出掌控范围。

偏离了该有的轨迹。

内心还在强烈的纠结之中,尽管她的确也享受到了,但目前,还不是最好的时机。

“那你究竟在逃避什么?”陆蘅再问,“做回女儿身,本王自有办法替你料理好一切事宜,御医对于你来说,当真就如此重要?”

摇摇头,薛妙妙心里一团乱麻,“将军不必再问了,我…”

本想将离开凤凰谷时的遗命告诉他,但一想到在破屋中,陆蘅怒发冲冠之下,欲要一剑杀了徐怜的场面。

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自己已经身处棋局之中,不论输赢,唯有走下去。

她亦不想陆蘅因为自己的事情,将原本就已经云波诡异的庙堂权谋,变得更为复杂。

看不透她的心思,陆蘅此时心绪有些烦乱,俯身过去吻她,又被轻轻推开。

“人多眼杂,将军注意身份。”薛妙妙双手交握着,告了别,不给他再次亲近的机会。

凝着那道清秀的背影渐渐消失,陆蘅才骤然发觉,尽管两人已是耳鬓厮磨,身体契合的毫无一丝缝隙,离得那样近,但仍然看不穿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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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节祭祀顺利完成,御驾回宫。

在此期间,薛妙妙要两头□□,除了日常给容夫人请脉,还要照顾调理谢贵妃的胎。

愈发忙碌起来。

对于那日在融安寺破屋中的事情,容夫人只口不提,仿佛从没发生过一般。

但对于薛妙妙的态度,却变得越加挑剔。

这厢应付着容夫人,那厢忽然又有了传信,这次出乎意料的,竟然是谢丞相邀请她到府上一聚,理由是答谢对谢贵妃的关照。

要知道,谢丞相的府门可断不是那样好进的。

而且这段时日,兰沧王有军任在身,不在京中。

就在权衡利弊,犹豫着要不要去之时,一顶轿子停在她小宅的门口,正是丞相府的小厮来接她过去。

第64章 [白芍川芎]相府

被马车载着一路沿着光禄坊内东街行驶, 随车小厮倒是态度谦和,到了地方, 让薛妙妙倍感意外的,乃是这相府的鎏金牌匾, 仍然用的是“定国侯府”, 却并非是荣耀更盛的“丞相府”。

可见这谢丞相对于妻子长公主的尊重,亦是表露自己对于李家江山的衷心。

只是这一个小细节,便能将他心思缜密一览无余。

做事圆滑滴水不露,难怪会有今日的好口碑。

回想起从前宫宴上行刺之事,兰沧王被诬陷,虽然无证据表明, 但从傅明昭处略能闻得一二,必定是政敌动的手脚。

而兰沧王最大的对手, 就是谢相。

撩开衣摆, 随家丁迈入正门, 绕过雕刻精美雅致的影壁墙时, 薛妙妙不禁在心里为陆蘅鞠了一把忧心, 如他那样耿直的心肠,能否是谢相的对手?

此时的薛妙妙已然不是当初初到京城“没见过世面”的外乡人,见识过皇宫的磅礴宏大, 出入过宅邸考究的兰沧王府, 但眼前的丞相府,仍然令她亮了双眼。

徘徊在心头呼之欲出的,唯有“雅致”二字。

雅致至极。

穿过回廊, 往宴客厅而去。

一路上如置身山水园林,亭台错落,草木花香,正厅前有处雕工精美的假山池水,而那水面上,赫然养着两只长腿白羽的丹顶鹤!

鹤颈高昂,骄傲优雅。

正如同这流觞曲水的园林一般无二。

白鹤振翅,险些溅了她水滴子。

薛妙妙似笑非笑,面容柔和,并未表露出任何的不悦或是惊讶,但实则,这可算是她见过最特别的家宠…

宴客厅坐落于园林深处,青砖砌成的围墙划出一道拱门的形状,谢丞相就站在共门内,一身家常海蓝色布袍,和蔼地笑了笑,“薛大人屋里请吧。”

堂堂丞相爷对自己如此客气迎接,的确是给足了礼遇。

但心知凡是突如其来,必定是有古怪的。

薛妙妙也是一身清落,不见得隆重。

对坐于一正面镂空的亭台外,外面竹林瑟瑟,好一副雅致情趣。

“不知谢相召微臣过来,有何要事?”

抚须笑了笑,“不在朝堂上,倒是听不惯这些个称谓。我交友从无年龄界限之分,若不介意,私下里我便直呼你薛妙,你愿意就叫一声侯爷,总之莫要叫谢相,平白煞了风景。”

报以一笑,薛妙妙这才道,“不知怀庆堂供给府中的药材,侯爷可还满意。”

谢相一双眼睛,始终在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见她目光清明,举止朗落,是块难得的美玉。

应了声满意,便有婢女上来添茶。

茶香四溢,薛妙妙最不擅长找话题,不免有陷入沉默。

忽然间,谢相却从匣子里拿出一枚物件,轻轻搁在白玉石的桌面上,往她眼前一推。

“此物,可是你落下的?”

眼前一亮,可不正是前些天不当心丢掉的坠子?

喜出望外,薛妙妙双手接了过来,脸颊上笑意舒展,“正是,多谢侯爷奉还。”

并未觉察到他的神色变化,她拿起来,仔细收入怀中。

谢相依然淡笑着问,“不知此物有何渊源,如此得以珍视?”

脸颊上的笑意顿了顿,心思微转,便淡淡道,“不瞒侯爷,这乃是故乡一位好友相赠,随身佩戴,睹物思人。”

猜不透谢相的用意,她没有承认这是自己的东西。

但接下来,谢相的一番话,让她再次震惊。

“薛妙你可知这工艺是出自何地?”

摇摇头,望过来。

谢相不疾不徐,又从另一方匣子里拿出一枚饰物,放了上来。

竟和方才薛妙妙那件,如出一辙!

这一下,她却笑不出来了。

“这种工艺名为丝瓷绞,正是我祖籍上郡的特产。想来你的友人,也是上郡人了?”

心中似有什么逐渐在扩大,一点一滴,湮没过来。

看着两枚几乎一模一样的丝瓷绞,谢丞相近而道,“巧的是,这两枚皆是出自我之手,背后有小字篆刻,多年前,我云游四海时,的确送给过一位女子。”

心头咯噔一声沉了下去,薛妙妙猛地抬头,望进那双隐藏在些许纹路的眸中。

原来仔细看之下,那双眼眸亦是英俊的,谢丞相当年定也是个俊美公子。

脑海里乍然回想起那日宫宴上,太妃的一席话,更觉心惊。

一种呼之欲出的情绪桓横在两人中间,茶凉了,无人再添。

唯有满室风吹竹林飒飒。

“不知你那位友人,可曾去过东海凤凰谷?”

凤凰谷。

薛妙妙不敢往下细思,反射地摇摇头,“的确是在东面,不过乃是清远旁的小镇上,并未听说过凤凰谷。”

谢相淡淡嗯了声,“相传凤凰谷中有精绝医术冠天下,想你医术高超,便联想起了,既然不是,那便当我多问了。”

见她决口不承认,便知道继续下去毫无意义。

他不需要口头上的承认,他要的是验证。

险过一关,但此时薛妙妙心中已然是惊涛骇浪,就算自己再愚钝,一桩一件都铁板钉钉地摆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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