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梦之点了点头,心说也是,依那两位的地位,难免会谈到一些不方便为外人道的堂中机密,张允这徒儿年纪虽小,人却甚是机灵。
顾梦之想着,便朝少年伸手,微笑道:“拿来。”
白衣少年问:“什么?”
顾梦之道:“你现在有求于我,是不是应该给我些好处?”
少年惊讶:“你这是过河拆桥!”
顾梦之淡淡笑道:“我方才也付了代价,明明是钱货两讫,现在问你讨些好处,怎能说是过河拆桥?”
少年半天说不出话来,憋红了脸,指着他叫道:“你你你……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顾梦之不以为意,当下驾风而起,朝地上少年摆了摆手:“贤师侄,师叔去了,你在家乖乖的不要乱跑!”
白衣少年红着脸在原地跳脚。他化形之后不再是从前那般无形无质,可以品尝五味,体验五感,却也失去了一些好处,从前它住在张允的心海之中,可以将张允的身体作为出入世界的通道,无论去到哪里,都可瞬间回到张允心海之内,现在却没法这样。
而且他化形不久,道行有限,也无法架风腾飞,要是没有修为较高之人带他,他想去哪里只能靠两条腿跑,要么就是乘坐车马,总之和凡人并无不同。
因此,他被顾梦之反将了一军,难免有些气急败坏。
张允正在小清丘地界上行走,忽然听闻脑中响起一人声音:“大侄子,你都离开四个时辰了,怎么样,想不想我?”
张允心中暗笑,用心声回道:“乖徒儿,是不是师父不在家,你一个人睡觉怕黑?这还没到天黑呢,你就想起我来了,说实话我有点感动。”
系统“嘁”了一声,道:“我是来提醒你的,顾梦之刚才找你去了,你小心点,他肯定没安好心。”
张允疑惑道:“你怎么突然说起人家坏话来了?是不是你威胁人家给你买吃的不成,就跑到我这里告状,胡乱给人安罪名?”
系统凉凉哼了一声,道:“这都被你看破了,没劲。”
说罢这句,它那边便没了动静,显然是掐断了联系。张允心觉好笑,这系统自化形之后,对吃喝玩乐有莫大兴趣,成天要别人给他买这买那,这回显然是在顾梦之那里吃了瘪,一时气不过,跑到他这里挑拨离间来了。
张允想着,脸上便不自觉露出隐隐笑意,阮言钧似有察觉,转头向他看来,张允忙指了指前方不远处一棵树,道:“大哥,看鸟。”
阮言钧顺着张允所指之处看去,果然有只喜鹊蹲在树杈上,正扑楞着翅膀朝高处搔首弄姿,一边咯咯鸣叫,这种举动,分明是在……
阮言钧道:“求偶?”
张允原本并没真的注意那处,被阮言钧这么一说,才认真看去,道:“好像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求预收!《我,玄门第一人,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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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文案:
原本平凡的药郎,意外目睹名响四方的道侠跳崖,热血上头飞扑救人,结果成了人肉垫子,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醒来后,药郎发现,自己借尸还魂了。
他继承的不仅是道侠的身体,还有对方的名望和地位,成为享誉四海的玄门第一人。
一无所有的他,好像突然之间拥有了一切。
就在这时候,他却发现……
这个道侠,好像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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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文案:
主角重生降临在满级大号上,喜不自胜。
却发现大号是个虚假大号,外强中干,被泼一盆冷水万念俱灰。
更糟糕的是,三个月后他就要参加论道法会,眼看虚假大号就要暴露弱鸡本质,为了迎合大号的人设,不得不被迫练级。
可是……
隔壁山头那位牛叉闪亮的后起之秀天天来找他请教啊!不光要请教,还要和他切磋!
我要是有本事和你切磋,我还需要这样起早贪黑死练活练吗,我的哥!
当道侠比卖炊饼还累人!卖炊饼只要996,我修仙却要007!
本药郎不想干了!(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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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主受HE。
作者所有仙侠文均为同一世界观。这本来讲讲泽洲的故事。
第23章 血迹
小清丘东南的一处崎岖山壑,灼华门掌门乔愿带着两名亲传弟子行至山壑深处。
这座山名唤清浪山,虽然名字风雅通透,然而山中无路,山势嶙峋,极是难行。
乔愿此行深入清浪山,乃是为了取得一株名为“满月红”的仙草,他前些日得到高人指点,听说此处或许能够寻得,因而兴致冲冲,带了两名亲传弟子便赶来。
他甫一出门,探听到消息的赵掌门便将其行踪报给了阮言钧。听说乔愿带在身边随行的是其座下最得意的两个弟子,阮言钧也没有独自前往,而是叫上了张允同去,以备不时之需。
山中多鸟兽,越往深处走,越是如此,盖因此地灵气充裕,在此地生活的兽类,寿命也会更长些,若是活上个数十载甚至百载,晋为妖身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正在乔愿专心行路时,一坨湿漉漉温热热的东西“啪嗒”掉在他的脑门上,乔愿一抬头,大骂道:“哪里来的傻鸟,竟敢在本座头上拉屎!看我将你打下来,拔了毛做成烤串。”
乔愿一挥手,他身旁两个弟子立刻会意,各自射出一道灵光,眼看就要将那大鸟击落,鸟儿竟是虚虚一晃,轻易避开了两人的攻击。
见此情形,乔愿心下一惊,心道这鸟儿不过是普通的山中禽兽,怎可能躲避修道之人的一击?这其中定有猫腻!
不料那大鸟躲开了两道灵光,却是调回头来,张开鸟喙,几道浑黄黏液自口中喷出,三人反应不及,顷刻被浇了满头。乔愿左手边的蓝衫弟子被这股味道熏得两眼发黑,连声咳道:“好臭,这鸟拉屎是用嘴吗,怎么吐出来的东西这么臭?”
那大鸟听闻此语,厉喝一声,扑动翅膀,竟然又向他们俯冲过来。
右边那位黄衫弟子见状连忙向一旁躲去,对他二人道:“师兄快别说了,这鸟好像能听懂人话,还是个记仇的!”
蓝衫弟子连忙也是一躲,只有乔愿仍不闪不避,站在中央,待那大鸟就要掠过他头顶时,伸手一抓,将鸟颈拿在手中,一发力掼在地上,那大鸟顷刻便没了动静,过了片刻,翅膀渐渐摊开,鸟爪伸直。
乔愿心头杀意未去,默默瞅着那大鸟尸身不语。他们一行三人竟被一只不具灵力的禽兽弄得如此狼狈,不说他自己是一方掌门,就算灼华门势力无法与秋鹤堂这类高门大派相比,自己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身旁这两个弟子也是门中最被看好的两名后辈,幸好这里杳无人烟,方才那一幕没有被别派之人看见,否则传了出去,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他这个掌门的脸面都没处放了。
正当他如此作想之时,忽然感到头顶有人架风掠去,仿佛自言自语般,道了声:“嗯?刚刚那不是灼华门的乔掌门吗?”
乔愿:“……”
乔愿登时杀心大起,把头上的浑黄黏液一抹,架风便追了上去,赶上了前面那道人影,见对方身穿粗布麻衣,心中不禁有了一丝鄙夷之意,只是出于礼数,仍对着对方背影拱了拱手,道:“敢问尊驾是哪一位?”
那麻衣道人听到他声音,回过头来,浅浅笑道:“乔掌门不认识我了?”
见他转过脸来,乔愿大惊失色:“你是……”
话音未落,他的人头已经和脖子分开,从空中坠落下去,几个呼吸之后,才听到头颅落地时发出的沉闷响声。
无首的身体之中尚有灵力流转,一时还未散净,那麻衣道人伸出一指,隔空一点,便将乔愿躯壳中灵力全数抽去,纳入己身之中。那副躯壳登时失去了立身空中的资本,从云头摔了下去,重重摔在山壑之中,光听声音便知道,大抵已是四分五裂。
麻衣道人浅浅一笑,转身往他方才所行方向飞去。
小清丘中部以南,清浪湖畔。
感到头顶有人架风掠过,阮言钧与张允皆是抬头看向空中,只见一道隐约人影飞快掠去。阮言钧面色凝重,心中似有疑惑,沉声道:“这道气息……”
张允单看那人架风时溢出的灵机,也是隐隐感到此人修为非同一般,问道:“堂主可是识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