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等。”时歌想了想,喊住她,“我替你去拿吧。”
“真的”时俏双眸瞬间发亮,不过很快又黯淡,“还是算了,我自己去吧。”
“现在学会客气了”时歌一语双关,“反正不差这一次,以后你想我帮你也不能了。而且我本来也打算和你外婆她们告别,算是顺便帮你拿花样吧”
“哇,姐你真好”时俏欢呼一声,抱住时俏,“那我先回家了我真的好困啊,你路上小心”
“那我去哪儿”方如山傻眼了。
听到他的声音,时俏诧异不已“咦,你不回家吗,怎么还在这儿”
方如山“”他狠狠瞪了坏他好事的时歌一眼,这才和时俏笑笑,“我要送你回家啊。”
“谁要你送。”时俏嫌弃不已,“你一个大男人总跟在我后面像什么样子,我可不想你妈追着骂狐狸精。”
方如山不说话了,可怜巴巴望着她“那我远远跟着你,送你回家成不”
时俏翻了个白眼“随你。”说着她放开时俏,脸上恢复笑容,把电筒递给她,“姐,给你电筒照路。”
时歌接过“嗯。”
时歌往山坡走了几分钟,等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远,她才转身悄悄跟上去,她倒要看看,刘春华究竟在搞什么鬼。
平时要走十分钟的路,时俏因为太困,快走六分钟到了,方如山依依不舍,呆呆看着月色下美得梦幻的时俏,嗓子眼发干“俏儿,你真好看。”
时俏不喜欢他的亲昵,没好气说“我到了,你快回家吧”
“我看着你进去”方如山胸膛发热,“你进去我再走。”
时俏懒得再理他,径直进了院子。
今晚月色很好,如霜的月色撒在地面,亮得恍如白昼,时俏随意洗漱一下,见刘春华的屋子黑灯瞎火,已经睡觉了,她就没打招呼,推门进了屋。
听见时俏回屋的动静,方如山摸摸干燥的嘴唇,转身准备回家。
他刚抬脚,一声凄厉惊恐的尖叫从院内传来。
“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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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姐妹篇
砰
方如山一脚踹开时家院门, 几步冲了进去。
同时,听到尖叫,一直暗中听着动静的刘春华也傻眼了。
怎么听着是俏丫的声音
她一激灵,惊惶滚下床, 连鞋都没有穿, 爬起来光脚直接开门冲了出去。
方如山不知道时俏在哪个房间,此时看到刘春华从左边的房间出来, 当机立断踹开右边房间。
房里黑漆漆的, 只隐约看到时俏跌倒在地上, 似乎惊吓过度,一动也不敢动“呜呜呜, 蛇蛇”
“俏儿”
“俏丫”
方如山和刘春华一前一后冲进房间,说时迟那时快, 在黑暗中潜伏着的眼镜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游过去,对准方如山左脚重重咬了一口。
“啊”杀猪般的嚎叫响起,方如山吃疼, 抽搐着往后几步撞到刘春华身上,大山一样的躯体铺天盖地而来,刘春华没反应过来,被压得扑通往后倒到地上。
两人一倒下, 门外的月光霎时丝丝缈缈撒进屋,眼镜王迎着月光直立起来,“嘶嘶”吐着猩红的信子,一甩尾重重甩到刘春华脸上, 随即如闪电一般窜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茫茫月色中。
刘春华脸颊疼得厉害,感觉刀片刮过一般,她下意识举手摸了摸,一片黏腻的温热,是血
“啊我的脸”
这时隔壁房间的时富终于被吵醒了。
他点燃煤油灯,披着衣服急急跑出来,就看到刘春华捂着右脸在地上哀嚎,而方如山紧捂左腿蜷缩着,黑黝黝的脸痛苦而扭曲,双唇发白。
刘春华余光看到他,急忙出生“富哥,你快来看看我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啊,俏”说着她蓦地想起屋内的时俏,挣扎着爬起来,“快,快俏丫、俏丫还在屋里,不知道她有没有被眼镜王咬到快去”
“什么眼镜王如山是被眼镜王咬了”闻言时富眼前一黑,再顾不得其他,赶紧搁下煤油灯给方如山检查伤口。
“爸妈”这时,时俏听到刘春华声音,总算从惊慌中回神,她手脚并用爬起来,冲出屋,“妈你怎么了”
刘春华没回时俏,拉过她严严实实检查,最后确定她没被蛇咬,她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去,激动得哭出来“谢天谢地,还好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妈我没事,可是你你的”时俏哭着摇头,泪眼朦胧看着刘春华血肉模糊的右脸,“脸”
另一边。
时歌远远听到时家时不时响起的尖叫声,心下奇怪,不由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等她跑进院子,看到满地躺的躺,哭的哭,受伤的受伤,救人的救人,瞬间惊呆了。
这是发生什么了
时俏一见到时歌,哭得更大声了“姐你快来看看妈,刚刚我们屋里有蛇,她脸出血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呜呜呜,姐怎么办啊”
蛇
时歌诧异,她们屋里怎么会爬来蛇
“哎哟,这怎么闹的,俏丫你快帮你妈止血啊,傻哭着做什么”王晓云一家听到动静赶过来,王晓云瞧见刘春华脸不停流血,脸都吓白了,几步过去帮忙。
时俏哽咽着“我不会。”
“去堂屋拿白酒和纱布”时富抽空大吼一声,“快点”
时俏第一次被吼,她红着眼睛,也不敢耽误,起身飞速去找白酒和纱布。
院中乱作一团,时歌却一直冷眼旁观。
她绕过众人进了她和时俏的房间,现在院内灯火通明,房间内清清楚楚,地是泥地,能清晰看到蛇爬行的痕迹。
时歌蹲下,认真观察着四周,最后,她目光落到墙角的蛇皮口袋上,一条麻绳松松掉在旁边。
那条蛇显然没有长手解开绳子,那么只剩
刘春华。
时歌拍拍手起身,双眸从开始的冷漠逐渐变成怒火,原来刘春华打的是这个主意,放毒蛇咬她
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大学名额竟然会让刘春华如此丧心病狂
原书中,女配被方如山陷害摔断腿后,刘春华和时富吹了吹枕头风,时富再和女配一提,女配就轻易同意让出名额,因此刘春华从未露出她灭绝人性的一面。
现在她穿进书中改变原有剧情,事情不再往刘春华满意的方向发展,她就逐渐露出了本性。
不可原谅
绝对
时歌紧紧捏住手。
刘春华右脸很快包扎好,不过她心里清楚,她毁容了,她右脸以后永远都会有一道蜿蜒可怖的疤痕。
她重重咬住下唇,不多会儿,满嘴都是甜腻的铁锈味。突然,她后背一凉,有道冰冷的目光冷冷注视着她。
刘春华顿时寒意丛生,猛然回头,就撞进时歌那双毫无感情,毫无温度的眼睛里。
她知道了。
她知道她放毒蛇咬她了。
时歌什么也没说,但刘春华笃定,她真的知道了。
刘春华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有了片刻慌乱,不过她又很快镇定了。
证据呢
她放蛇的证据呢
时歌没有证据,能奈她何她真那么有本事,就把那条蛇抓回来指证她啊
反倒是她要怪时歌,如果回来的是她,她怎么可能会冲进去她不冲进去,就不会被蛇咬,不被蛇咬,她就不会毁容
始作俑者明明是时歌她凭什么瞪她,她凭什么
刘春华想着,眼神也冰冷下来,她死死瞪着时歌,等着吧,她不会这样算了,她不好过,她也休想得意
她一定会想到办法,报毁容之仇
“儿子,如山我的儿子”
这时,闻讯赶来的方国庆两口子冲进时家院子,郭杏桃一看到方如山昏迷不醒,脸色乌青的惨状,就两眼一翻,昏倒在方国庆怀里。
方国庆余光看着刘春华,瞥见她脸受伤,心口不由密密麻麻发疼。
他深吸口气,强制收回神智,镇定问时富“如山他还有救吗”
时富不停给方如山放毒血,阻止毒素蔓延,然而眼镜王毒性猛烈,尤其这条眼镜王攻击方如山的时候,释放了至少九成毒液,他看着方如山渐渐乌黑的左腿,沉重说“想救他,只剩一个方法。”
方国庆眼皮直跳,有不好的预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