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全行业导师(39)

再遇着那些大村大族出来的人,仗着同来的人多抢轻活干,欺负旁人,季四同样只需招呼一声,对方才知道他才是最大的恶势力。

于是不到一个月,季玉良已经成了这一小段河堤上说话最管用的民夫了。

妇人们在夸,季四也在发消息自夸,对着他洋洋得意发过来的话,林晨实在无话可说。凭良心说,这方面大概真是天赋,比她可强多了。

半晌她都没回话,季四吹了半天牛,一看还没消息回来,连发了好几条:“说话啊?”

“人呢?”

“我厉害不?”

“哎你们回去,那些小媳妇老娘们的,有没有夸我?”

“给点反应啊,我学以致用你不开心啊?”

屁个学以致用,纯天生的,林晨暗暗地呸了一口,心里好嫉妒,她学得可比他久,要有这种天赋点,大学也不会被坑了一次奖学金。

没奈何,只得懒洋洋回了一句:“挺厉害啊季小四。”

“别叫我季小四,我都十七了。”季四强烈抗议。

不知道为什么,系统给他加上了一个林晨好久没见过的企鹅自带表情,低头眨眼脸上飘起两坨红的那个。

把林晨看得呆了一呆,怀念了一番水群的日子,这才回复:“那叫你什么?”

那边空白了一会,突然跳出个同系列的星星眼表情。

“系统你抽风啊!”林晨先拉出客服骂了一句。客服一本正经地回答:“你买的是最便宜的通话工具,系统还没完全修复,只能用意识转化为文字交流,不能语音和视频。但是系统福利,为宿主补上标点与心情,不用谢我。”

谢屁!

还用企鹅的表情,说,你们有什么内幕,是不是企鹅开发的系统?

客服不理她了。

季四那边的消息来了:“刚认识的时候,你不是叫我名字么,叫名字啊。”

“季玉良?”林晨后来跟他们熟了之后,跟着鹊儿叫他季四,叫得太顺口了,不是讲正经事的时候都不叫名。现在陡一叫出来还有点别扭。

季四那边却狂点头:“对对对,叫名字。不过我们那么熟了,你叫声玉良会死啊?”

不会死,可是很奇怪的样子,还是叫季四、季小四顺口。

“还是季四顺口。乖,姐姐不叫你小四总行了吧。”小少年长大了,林晨懂,小孩子最喜欢拿自己当大人,不喜欢别人把自己当孩子看。

季四也确实不能当小孩子看,这货简直人精,要不是他们熟,又有利益关系,她还有个神秘光环加身,林晨都怀疑自己说不定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一排省略号。

又一排省略号。

三排省略号。

最后季四回了她:“好吧,季四就季四,反正别叫我季小四了。”

不知怎地,林晨读出股没精打采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她脑补。

不过她还是安慰了他两句,无非是姐知道你长大了哈,不是小四了,我会让鹊儿也不这么叫你。

对了,还要叫鹊儿别拿季四当小孩子,气起来还要扒裤子打。虽然认识这么久了也没见真打过,但这话说出来就很伤面子了。

季四现在要面子,不能这么损伤他的威信。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读者“知秋一叶扁舟”,灌溉营养液 +1 2018-04-04 03:26:37

第32章

托季四的福, 林晨和荀鹊儿的日子好过多了。虽然大家要做的事都很多,其实并不能分担多少。但是打饭时那个负责分饭的多给一勺汤,洗衣服时林晨手脚慢, 旁边的人帮她洗两三件, 小事累积起来, 人还是轻松得多。

这些都罢了, 更重要的还是另一件事。

林晨受系统的累,也托系统的福。这些天她做了出娘胎以来都没做过的苦活、累活。

倒春寒的天气, 手在冰凉的水里搓着又脏又臭的衣服。天气渐渐转好之后,阳光虽没有夏季的酷热,但整天在外劳作,仍然让人吃不消。有些城里来的妇人,肌肤很快也变得像其他村妇一样又黑又粗了。

唯有林晨, 手不生疮,肤不皴裂, 日照不黑,风吹不黄,除了偷偷吃东西的机会太少,人难免瘦下去之外, 竟还是一幅娇小姐的模样。

对她的议论当然少不了, 但因为季四的原因,她被附近的妇人们保护起来,外人若要说三道四,免不了受这些泼辣妇人们的推搡斥骂。

而随着季四的经营, 这些“外人”也渐渐变成了自己人, 就更没人说她的闲话了。

季四这么给力,林晨也没闲着。她干了一个月的活, 发现官差确实管得不严。因为这些人都是按村子编队征发的,知根知底,并不怕她们跑掉。

既然这样,一起困在这干活就太傻了。因为要干完活才能去城里做事,彼此还有竞争,城镇虽大,可哪有那么多缝补的活计给她们做。所以实在没多少人能挣到钱,第一批来的人与她们这第二批人也因此矛盾重重,就算季四在那边招揽到一些第一批来的民夫,消弥了不少敌意,但妇人们毕竟并不全与那些男人有瓜葛,这种矛盾仍然存在于女人之间。

林晨搓搓手——我一个现代人,全行业导师,本科生,预备役研究生,将来说不定还是博士生,总不能输给一个古代半文盲,毛头小子,自己的学生,吧。

她也要干点什么才行,不然真是白来这一世了。

林晨先找了鹊儿,让她去找同村人。她毕竟外来的,鹊儿本乡本土,又是都知道的季四的没过门媳妇儿,说话比她管用。

“你跟她们说,洗衣服烧饭的活,其实我们村十个人的份,有五个人就能做完,就是累一点,时间更久一点。”林晨一边搓着被臭汗浸透的衣服,一边细细交代,“但是省下五个人可以去城里,支个摊子卖蛋饼,也可以去城里,赊些针头线脑的去乡下卖。”

鹊儿有点迷惑地看着她,有点听不懂。林晨不得不再解释得明白一点:“我去看过,这个江阳城比南县热闹多了,人多闲钱也多。我们南县的蛋饼自己不稀罕,在这却没见过,应该有人会买。”

至于跑乡下卖货,林晨打算自己带人去。就她在季村的见闻,离南县这么近的季村,一应事物仍然要依靠货郎下乡带来,或者季四这样的人去县里时带回来。

明明是一条不错的财路,但这年头有头脑有胆子走街串巷的并不多,货郎也往往父子师徒相继,在各乡有熟人才做得起来。

林晨则是琢磨过,她不怕,背后有金河岸边上千的民夫在呢。虽说民夫被看得严,不像她们这么随意,但是季四跟看守他们的官兵都打上交道了,只要不逃跑,少数人真要出来走动走动也不难。

如果有刁难她们的,就靠这些汉子们用拳头说话了。

鹊儿咬着唇,搓衣服的动作渐渐慢下来。就在林晨以为她不敢,还得再劝几句的时候,鹊儿把衣服一摔,恶狠狠地说:“行,我去跟大伙说!”

这么爽快?

林晨还挺惊讶的,毕竟鹊儿一向都反对季四在县城讨生活,虽然性子外向爽朗,却不是特别胆大敢干的人。

鹊儿看见她目光,也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这么多人,你也不好老拿吃的出来。上次去看小四和玉荣哥,他们又瘦了,玉荣哥还病了一场,要不是小四能借到钱,命都要没了。现在我们还欠着大家的债没还,唉。”

穷则思变,鹊儿被季玉荣这病一吓,也到了思变的时候。

有她振作起来主动串联,再有玉宏媳妇帮腔,季村来的妇人很快就被说动了,准备跟着林晨试试。

最后留下来完成她们共同活计的是六个人,因为没本钱,摊子先没支起来,人全跟着林晨,到城里专做这生意的店里赊了针线头油碎布之类的小玩意,往周边村子里兜售。

几个村子跑下来,就不用赊帐了,能买的东西也多了起来。油盐酱醋什么的都可以往乡下买,同时收乡下的鸡蛋果子蔬菜什么的,拿到城里来卖。

中间难免风波,但没闹大,季四找了几个最壮实的汉子出来给她们撑腰,乡里无赖欺软怕硬,知道他们后头还有无数民夫之后,立马怂了。

春天过去的时候,季村的蛋饼摊已经开始营业,而她们这个小团体也在迅速扩大。

人多虽然没那么多生意可以分,但能做的事也多了。林晨组织了一批人到城里收衣服缝补浆洗。过去这些人各做各的,独个儿去,根本没法收衣服来洗,人家哪敢信任,所以只能收到零星的缝补活计。现在成了规模,有人专门去收衣服,有人专门浆洗缝补。客人问她们来处,往河堤那边一指,都是被征来烧饭洗衣的妇人,官兵看管着住在一处,要找人方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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