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这狗东西,真特么是个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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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娘娘,王爷——”沈妈妈来到床前轻声呼唤,结果叫到第二声时里头才传出一声慵懒的:“何事?”
以宋砚的警惕心,原该在沈妈妈靠近床边就醒过来的,奈何昨晚实在是有些放纵了,怀里的人儿简直就是专门吸男人精血的小妖精,在她的撩拨下,他简直变得不像自己了。
触及她酥脂般的一片雪白肌肤,那些疯狂沉沦的画面又不经意间闯进了脑海,让他一阵意动。
宋砚贴过去,打算来一场愉悦的晨间运动,谁知就听见沈妈妈道:“太后娘娘派了人来,宣您和王妃,还有咱们娘娘进宫呢。太后娘娘还特特嘱咐,要带上珍姐儿和琅哥儿。”
宋砚动作停下来,“嗯,我知道了。”
怀中的人兀自睡得熟,脸颊粉扑扑的,实在可怜可爱,他凑近亲了一口,轻轻拍拍她的脸,“姣姣,该起了。”
魏姣感觉才睡着就被弄醒了,下意识往他怀里拱:“唔,还要睡……”
宋砚被她弄得轻笑一声,看她实在困倦得不行的样子,思及自己昨晚的行为,到底有些不忍,干脆将她抱了起来,安置在腿上,吩咐:“将你们主子的衣裳拿来。”
沈妈妈将床幔拂开,挂在金钩上,也不敢朝里看,仔细挑了一身衣裳端了过来,放在床边。
她正准备将魏姣接手过来,谁料宋砚根本就没打算放手,反倒朝她伸手:“小衣。”
沈妈妈惊愣不已,不过还是下意识将衣裳递了过去。
然后宋砚就一件件将衣裳给魏姣穿上。
相比较给女人穿衣裳,他更擅长脱衣裳,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做出这种给女人穿衣裳的行径来。
不过感觉还颇不错。
魏姣到底是醒了。
刚开始睁开眼睛的时候,意识还是混沌的,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宋砚居然在给自己穿袜子!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差点从他怀里滚下来。
“醒了?赶紧洗漱打扮,待会儿随我一道进宫。”
宋砚看着她愣愣的样子,没忍住又上手捏了捏,将她放下,自己走到屏风前,由丫鬟伺候着穿衣。
沈妈妈看魏姣仍像是不清醒的样子,帮她将另一只袜子穿妥当了,同时将太后宣她和琅哥儿进宫的事说了一遍。
魏姣一个激灵,彻底回了神。
她起身往净房走去,结果没走两步竟然腿一软,险些坐倒在地。
宋砚眼疾手快扶住她,一双幽邃的凤眸似含着无限深情:“可要我抱你过去?”
魏姣心里叹了一声,宋砚的演技当真牛掰到了一定境界,对着女人居然能温柔小意到这种地步,再配上那幅令女人看了心痒的容貌,谁能逃得过呢?
若非她早已熟知剧情,怕是也躲不过他的种种手段。
可惜啊,她是开了天眼的人。
魏姣脸红红地推开他,强自嘴硬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她一步步艰难地迈向净房,宋砚也不知是什么恶趣味,竟然就那么抱臂靠在屏风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感受到身后灼热的目光,魏姣心里将宋砚鞭尸了一遍,冷不丁身体突然腾空,竟是宋砚将她打横抱起来了。
“我看姣姣走得实在艰难,索性还是由我抱你进去好了。毕竟,”宋砚凑近她耳边,“昨晚我实在是孟浪了,弄疼了姣姣。”
魏姣:“……”
她将脑袋埋在他肩窝处,怕他看见此刻自己狰狞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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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从净房出来,已是一刻钟后的事了。
魏姣来不及细细梳妆打扮,让丫鬟简单挽了个髻就带着琅哥儿随宋砚出发了。
至于早饭,更没有时间吃了。
王妃已经带着珍姐儿在马车上等了好一会儿了,宋砚扶着魏姣上了后面的一辆马车,自己则跨上马背,一行人往皇宫而去。
前头马车里,珍姐儿问:“六娘娘和弟弟为什么不和我们坐在一起?”
王楚薇淡淡一笑:“你六娘娘如今是侧妃了,有自己的出行规仪,不好和咱们挤在一起。”
珍姐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趴在窗户边朝后头看。
宋砚策马过来,逗着她说话。
王楚薇靠在车壁上,听着宋砚与珍姐儿的童言稚语,唇角笑意深了深。
后头马车里,魏姣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叮嘱奶娘陈氏:“琅哥儿要是醒了就叫我,我补会儿觉。”
说完就靠着牡丹闭上了眼睛。
从晋王府到宫门前,约有两刻钟的路程。
魏姣睡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却格外沉,被叫醒后,用热帕子敷了敷脸,人也就清醒过来了。
下马车前,她将之前选进购物车的那只金刚镯买了下来,给琅哥儿套在小手腕上。
金刚镯不知是什么材质打造的,通体银色,温润光滑,上面镌刻着简单的缠枝纹。乍一看,就是个简单的银镯子。
魏姣亲了亲琅哥儿的小拳头,这才下车。
进宫后,一行人步行来到距离宫门不远处的舒华宫。
这座宫殿在皇宫里,大概相当于寻常人家的门房,作接引外臣和命妇之用,有时候宫里举行宴会时间太晚,而宫门又已经落钥,大臣们也可在此处暂歇一晚。
这里是入宫后的必经之地。
太后身边的赵丙赵公公早已等候在此,见了宋砚过来,忙上前唱个肥喏,“老奴见过王爷,王妃娘娘,侧妃娘娘。一阵子不见,王爷瞧着清减了,娘娘看见又要心疼了。”
有一种清减叫长辈眼中的清减。
宋砚成年出宫封王之前,多数时候是在太后的寿安宫度过的,赵丙身为寿安宫的太监总管,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对于宋砚来说,赵丙也是如同长辈一般的存在。
在赵公公眼里,没有哪一回见了他不觉得他清减了,瘦了,对此宋砚也无意与之争辩。
而是退后一步,摩挲着下巴:“我看赵公公是又圆润了,这一向没少偷着吃肥肉吧?”
赵丙在入宫前日子过得苦,吃过的最好的东西就是肥肉,自此对肥肉情有独钟,就算现在已经成为太后娘娘身边的第一红人,这个习惯也没有改。
三五不时地就要来一碗油汪汪的大肥肉。
肥肉吃多了,那身型愈发横向发展了,走几步路都得喘,有一次甚至没喘上来气晕过去了。
太医来看过了,说是肥肉吃多了,以后要克制,不然再这样下去,可就危及性命了。
太后便勒令赵丙不许多吃肥肉,一个月只准吃一次,还让下面的人监督着他,要是抓到他偷吃肥肉,就让他沿着太液池跑个三五圈。
太液池名为池,实则是一个面积颇为宽广的湖泊,半圈跑下来怕是就能要了赵公公的老命。
他也知道太后娘娘是为着自己好,遂痛下决心再不碰肥肉,否则他就是小狗!
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他的决心就变得愈发薄弱了。
好不容易熬了半个月,他一咬牙,小狗就小狗吧!然后将偷偷藏在柜子里的一碗肥肉拿出来,痛痛快快吃了。吃完一抹嘴,满手是油。
要说赵公公现在最怕啥,那无疑是被人抓住偷吃肥肉。
此刻听得宋砚这么说,他当即就有些心虚,甚至下意识抹了抹嘴,因为确如宋砚说的那般,他这一阵没少偷摸吃肥肉。
“咳,王爷说笑了,老奴早就将肥肉给戒了,怎么会偷吃呢?”赵丙摇着头,坚定否认着,然而那脸颊上颤动的肥肉,昭示着他这话是多么的不可信。
怕宋砚再追究,赵丙忙让开几步,将身后早就备着的轿辇让出来,“太后娘娘一早就盼着王爷来呢,还特地让老奴给王妃娘娘备了轿辇,王妃娘娘,您请上轿吧。”
宋砚在赵丙肩头拍了下,“公公再去备一顶来。”
王妃不是已经有轿辇了吗?而王爷是从来不坐的,他骑马!
满京城里再也找不出一个敢大喇喇在宫里骑马的主儿了,偏偏他家王爷就敢!陛下也没说什么。
赵丙也是个人精,立马就知道宋砚再要一顶轿辇是为谁准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