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穿成本宫的猫(127)

那股味道被遮掩了,他也嗅不出来。

范溪心想,或许,他是误会了尉迟璟。

他拧了眉,如实道:“是这样的,我小妹今晚没有回来。跟她一同出门的侍卫说,他有看到,你和她在一起。所以,我才会冒昧前来叨扰。”

尉迟璟微掀眼帘,眸底蕴了猩红的色泽。

不过,由于屋内没有点灯。凭借着风灯微弱的光,范溪看不真切。

“你是怀疑令妹在我这里?”他单手撑起身子,调整坐姿,苍白的唇翕动,“实不相瞒,我今晚出门,确实碰巧遇到了她。但我们只是同去茶楼聊了一会,是‘发乎情,止乎理’的往来。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同她告别后,我见她往西楚皇宫去了,想来,她应当是与西楚女帝有约。”

范溪纳闷不已。

容茶和西楚女帝的关系有这么好吗?

这个问题,他并没有纠结太久。因为,他又捕捉到另一个重点。

范溪不可置信地问:“发乎情,止乎情?你们……”

“也不瞒你,令妹今晚见了我,与我直言,她确实难以割舍下,对我的感情。”尉迟璟垂了目,徐徐叹道:“尽管如此,我还是劝她多些耐心。等我病愈以后,再亲自前往东晋提亲,向贵国下聘。”

话音才落,薄被拱了拱,似乎有人对他的话感到不满,开始在他身上作恶。

尉迟璟的一只手探入被中,用力地将一个小脑袋摁下去。

他的声音跟着沙哑,如在风沙中滚过,“虽然我也觉得令妹对我情根深种,很有可能克制不住对我的思念,会偷偷跑来见我,但我自认,我也算是正人君子。若是她真的在晚间找我,我没有得到七哥你的同意,也不会单独见她的……”

尉迟璟“嘶”了一声,心虚地侧过头,用咳嗽声做掩饰。

范溪听到那番话时,心中一惊,整个人若被雷劈了一般。

他很想说,你来提亲是没有戏的。

但见尉迟璟气息不均,呼吸急促,应当是病又重了几分,他也就不便继续打扰。

“告辞。”他觉得等容茶回来,自己有必要同她谈谈,不能再让她误入歧途。

待范溪离去后,尉迟璟依然不松开自己的手,反而更用力。

他很是享受地靠在软枕上,喉间不时地发出低吼。

容茶却是忽然钻出薄被,冷着脸,一言不发地下了榻,准备穿衣。

尉迟璟略惊,急道:“你回来。”

容茶回眸一笑。

她挑了眉,软糯的音里,添了不加掩饰的嗔恼,“还回去做什么?当然是同你绝交,回驿馆啊。”

方才,她虽然藏在被窝里,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狗太子不能仗着她无法露面,就胡说八道啊。

尉迟璟意识到她在气什么。

他掀了被,下了榻,从身后环住她。

“茶茶,长夜漫漫,这种时候,你舍得没了我?嗯?”他将她沾了细密水珠的发丝拨开,再亲吻着她的耳垂,哑声诱惑着。

他也没忘了实际行动。

容茶却不领他的情。

她将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掰开,再转过来,勾了他的脖颈,呢喃道:“殿下,舍不得我的人是你啊。要是没了你,我还能多睡会养颜觉,何乐而不为呢?”

说着,她轻推了他一把,再轻叹一声:“天天和你偷情,搞得我跟做贼一样,睡都睡不安稳了”

尉迟璟不让她推,贴着她的耳,说道:“你已经让人和你七哥说了,你被西楚女帝留在皇宫。你现在回去,岂不是承认跟他说谎?”

容茶不吃他这套,很是无所谓。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处画着圈圈,眼波无比清澈,“跟七哥说实话,也好过被你抹黑。大不了,我就说,我年少无知,一时不慎,被你骗了过来。只要我乖乖认错,发誓以后再也不见你就好了。”

尉迟璟微微敛目,陷入了她那极具诱惑力的眼波中,无法自拔。

他不能真让她那么做了。

尉迟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自觉改口:“我错了,宝贝茶茶。下回,见了你七哥,我必是会改口说,对你念念不忘的人是我,是我高攀了你。”

几日的甜头让他感觉到,适当地认栽是很有效的。

果然,容茶犹豫了。

尉迟璟的凤眸里勾了笑,濯濯水光,惊心动魄。

他趁机夺过她手里的衣裙,给丢到地上,再将她抱起来,压入被褥中。

两人的距离遽然被拉近,近到让她无法挣扎,神魂俱散。

容茶的面颊顿起红晕。

她妙目圆瞪,甚是恼怒,清凌凌的水波晃动着,“你……你怎么又不经过我同意就……”

“你不是很喜欢吗?”尉迟璟直截了当地封了她的唇。

情到浓时,他抚过她的脸蛋,在她耳畔低语:“方才,我并没有对你七哥胡说。因为,提亲一事将会是真的。”

容茶双目迷离,晕晕乎乎的,也不知听进去没有。

尉迟璟采取行动和言语上的双重诱惑,想迫使容茶松口。

“茶茶,你会答应我的,是吗?”

男人的声音低醇,在帐内,徐徐地响荡,如最清冽的佳酿,令人回味无穷。

而他的行动却是,如同暴风骤雨。

尽管容茶一直死咬着唇,但她终是受不住。

须臾,粉唇已是翕动。

只是……

又一阵不合时宜的叩门声响起。

乘风焦虑地门口喊道:“太子殿下,出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狗太子:流年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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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女帝

当尉迟璟兴致高昂时,乘风站在门外,拔高了音调,说道:“太子殿下,使团里的几位大人要见你,为的是茶楼里听到那些事。”

“几位大人说,那茶楼的说书先生虽不是皇室中人,但他毕竟是西楚人。想必,他说的那些事,必定是经过西楚皇室的授意。西楚国着实是欺人太甚,太子殿下需要早做决断,采取措施,以免我们到时不会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尉迟璟额头的水珠,滴滴答答地掉,很想直接喊了一声“滚”。

这乘风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真的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遇到一点小事,总是直接跟他喊“大事不妙”,也不懂得分场合。

容茶亦是如同在滚烫的雨水中浸泡过,面上透出绯色。

待回过神来,她心觉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忙是使劲地推他。

“天都要塌下来了,你还不快去!”

以往,尉迟璟也不是没有夜半遇到急事的时候。但先前,他都会二话不说地去见人。

但现在……

尉迟璟不曾停歇,眸中烈火未消,灼灼地盯着她的眼,显然是不愿在这种时候就走了。

容茶顾不得抹脸上的水珠儿。

她小声嘀咕:“我还不想做让人痛骂的红颜祸水。”

见尉迟璟依旧不为所动,她又道:“你看,你还没将所有的危险都处理好,该如何让我和我的父兄同意你的提亲?”

尉迟璟紧掐着人,眉梢轻动,眼尾里溢出妖治的光。

既然她没有明白地拒绝,想来,她也是在考虑。

他心里暗喜,自然狠了些。

“小骗子,原来你刚都听到了,是故意不理我的?”

容茶撇过头,不敢与他对视。

尉迟璟却掰过她的脸颊,就想让她认真地看着两人……

他哑声轻笑,再转眸,对着门口的乘风应了声:“你让他们且等些时间,孤会尽快过去。”

话落,他非但没离开,反而愈发凶猛。

容茶的杏眸里,再次沁出一汪清泪。

她震惊地看着他,指甲陷入软枕中。

唇被咬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红艳艳的,在夜色里,尤为灼目。

尉迟璟低笑:“茶茶,你总要让我有始有终。不然,以后怕是要被你嫌弃。”

容茶雪白的臂弯,却是迅疾地探到他的脑袋后。

她眼波眄转,做了调整。

她天生软,素来适合他。

一番天旋地转后,容茶稍垂眼帘,即是对上他掩入阴影内的眉眼。

他眉心的朱砂殷红,充满了莫名的诱惑,若彼岸的曼珠沙华。

容茶轻吻过那颗朱砂痣,樱唇含笑:“还是由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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