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做个贤后(175)

作者:八月糯米糍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强强 重生 甜文 朝堂之上 关键字:主角:慕长歌,时 上辈子,慕长歌独得帝王盛世宠爱,权倾天下,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兵临城下之日,她却一杯毒酒递予她的夫君。重生后,慕长歌表示:做祸国妖妃真的是太累了,这辈子只想做个好人。只是为什么那个男人还要盯着她不放?不动声色挖了个坑,又把她给娶了……长歌:我前世亡了你的国,为何今生还要费尽心思娶我?惊世无双的公子看了她一眼:帝王之宠,江山为聘。聘礼都下了,怎能不把人要回来? 点击展开

……

大军出发的嘹亮号角声传来时,长歌终究还是出去了。她登上宫门上方的高台,举目追随那一片西去的火光。

只要她还能看到他的身影,哪怕再远,她便还在他的身边。

身后,又有人上来,长歌知道。但那个人没有出声,长歌便懒得回头。

直至长歌再也追随不到时陌的身影,身后那人才终于出声:“可是在怪朕?”

长歌缓缓转身,身后,懿和帝负手立在那里。天将明未明的时候,他头上的白头发看起来很明显。

长歌行礼,中规中矩道:“父皇所说何意?长歌不甚明白。”

懿和帝没吱声。

长歌又行一礼,告退。走了两步,却听身后懿和帝的声音传来:“你母亲当年究竟是如何瞒过朕的眼睛,朕至今想不明白。”

长歌停下脚步,回身跪地:“长歌惶恐,不解圣意。”

懿和帝居高临下看着她:“若不易容,怎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长歌顿了顿,抬头道:“自是不会。难道父皇以为,长歌不是长歌?父皇若是不信,不若再仔细瞧一瞧?”

“朕瞧有什么用?”懿和帝自嘲一笑,“你这张脸,朕早已瞧不明白,但朕瞧得明白时陌。你若不是长歌,他今日也没有命出征了。”

长歌瞳孔一缩。

难怪……难怪他那般意志的男人昨夜也会失控。

只是长歌不懂……

“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譬如太子,虽与太子妃伉俪情深,但府中仍有许多姬妾,如今还要再娶侧妃……”

懿和帝看着长歌,失笑地摇了摇头:“丫头,你还不懂得时陌的真心啊。倒可怜他对你痴心一片了。他和他的母亲一样,有一套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说辞,所以他既娶了你,便绝不会碰别的女子。”

“除非你不是你。”

懿和帝最后说了一句,弦外之音,外人或许听不懂,但他与长歌心照不宣。

这就是懿和帝的试探。

长歌不得不惊叹,虽然下作,但还真是有效。

她要佩服自己高瞻远瞩留了下来吗?若她真的走了,昨夜时陌会死吗?

长歌从懿和帝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

第106章

“父皇就如此笃定吗?”

“笃定什么?”懿和帝皱了下眉。

“父皇说,秦王殿下和顾贵妃娘娘,他们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坚守。”

懿和帝脸色倏地一紧,双目霎时迸射出厉色。

长歌微微一笑:“看来父皇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底深处对娘娘的信任呢,不过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放肆!”

长歌低头一笑:“都说酒后吐真言,其实酒后未必是真言,相反,常常无意识的脱口而出才是真言。父皇心中明明是愿意相信娘娘的,何苦这么多年误解她……”

“慕长歌!”懿和帝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厉喝。

“误解她背叛了您。”长歌面无改色,仰头直直看看他。

懿和帝的手掌高举,锐利的双眸恨恨地眯起,视线缓慢地移到长歌隆起的腹部。

“若不是念及你身怀皇嗣……忤逆欺君,你罪该万死!”

“这么多年,朕真是小看了你。”懿和帝嗓音丝丝阴沉,话落,拂袖而去。

长歌转头,静静看着天子气急败坏的身影消失在黎明的青光里。

长歌逗留片刻,后去了舒妃宫中。

时候尚早,舒妃却已经起身,正坐在正殿中。黑漆漆的双眼早没了昔日神采,空洞得有些吓人。见得长歌回来,她面无表情道:“不要挑衅陛下。”

长歌挑眉:“皇宫真是没有秘密啊,不想消息竟传得这样快。”

“我被软禁宫中,能有什么消息?”舒妃自嘲道,“是陛下派人过来警告过了。”

“哦?竟这样小题大做……”长歌低头一笑,“看来果真是触及了痛处。”

舒妃自座中起身,缓缓走向长歌,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在时陌回来以前,我会尽我所有保护你母子二人,但我也有极限,我至多也只有我这条命。”

“舒妃娘娘言重了,若真有那一日,长歌也不敢连累任何人。”

舒妃见她脸上挂着微笑,似根本不将她的提醒放在心上,不由皱眉:“你最好相信,不,你最好忌惮,天子的尊严。”

“尊严?”长歌反问,“难道不是威严吗?”

是了,她就是根本没放在心上。

舒妃默了默,目光落向远处,嗓音忽地淡远:“当年,她原本不必走到那一步的,她曾经得到了他全部的爱,得到了一个男人毫无保留的爱,他甚至要为她废六宫。”

长歌看着舒妃,沉默地听她继续说下去。

“纵然有何氏从中作梗,但若不是她一再挑衅,明知怎样可以让他伤、让他痛,她就偏偏要让他伤、让他痛,若非如此,她又会落个那般惨烈的下场?甚至她死后,时陌还要继续替她承受君王之怒……”

“可我听说,顾贵妃娘娘性情温柔,豁达娴雅,待人宽容。”长歌紧紧看着舒妃。

“是啊,对别人,她的确是这样。”

长歌等了等,却见舒妃叹了一声,似想结束谈话,忙道:“若只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也大可不必如此决绝,观顾贵妃娘娘昔日所为,俨然是想要玉石俱焚。”

舒妃闭上眼睛,眼角露出水光,惨淡的双唇紧抿。

“娘娘,可以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长歌轻声问。

“当年……”舒妃哑然开口,却没有再说下去。

长歌执着地看着舒妃,舒妃终于转过头来:“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我为你准备好了房间,你去歇一歇罢。”舒妃说罢,缓缓离开了。

长歌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缓缓升起一股无力。

似乎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埋葬了过去。不论是知道真相的,还是不知道真相的,都下了决心要将它埋葬,不肯再提起。

……

长歌在宫中的前几日,一切尚算风平浪静。正如舒妃所说的那样,她在尽她所能地替时陌保护她们母子。

更遑论长歌,她原本就比任何人都懂得如何自己保护自己。

但有些事既注定要发生,便防不胜防。

变故是在半月后发生的。

那一日,天气难得昙花一现地回暖,贵妃邀了后妃、命妇、贵女,在御花园中吃酒、喂鱼、赏红叶。自也请了舒妃和长歌,但舒妃谨慎,称病未出,长歌也不必赴宴。

太子妃也去了,听说还甚为亲厚地带着未来的太子侧妃裴锦。

舒妃厚重的宫门都没有完全掩住自御花园传来的打趣声,长歌还听得外面伺候的小宫女谈起那边的热闹,语气很是向往。

长歌就这样枕着太阳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到了点灯的时分。

长歌觉得有些奇怪,寻常傍晚时分,舒妃会过来陪她去散步。舒妃说,这样生产的时候她才不至于受太多的罪。

“舒妃娘娘呢?”

长歌半撑起身子,斜散一头青丝,问正在点灯的夭夭。

夭夭神色有些凝重,轻道:“去贵妃娘娘宫中伺候了。”

“伺候?”长歌皱了下眉,“发生了何事?”

“下午御花园中的古树不知怎的,平白无故地就倒了。贵妃娘娘、太子妃和各家夫人正从树下经过……树这么忽然倒下来,正好砸到贵妃娘娘和太子妃,贵妃娘娘当场受了重伤,太子妃的侍卫得力,关键时刻将她拉开了,听说也动了胎气。贵妃娘娘命在旦夕,如今各宫娘娘全都过去了,陛下也去了。”

长歌一凛,霎时睡意全消。

“树是如何倒的?”

“听说是被白蚁蚀空了。”夭夭叹了一声,上前来扶长歌起身,嘟囔了一声,“万幸咱们没去。”

夭夭无意识的这么一声嘟囔,却在长歌心中笼下一片沉重的阴影。

果真是万幸吗?

为何她心中会有不安的感觉?明明此事与她无关,就算要设计,她今日在这里睡觉睡得好好的,也伤不到她。

这日,舒妃一整夜都没有回来。

长歌独自坐在窗前大半夜,透过窗户,望着天上的缺月。

舒妃第二日早上方才回来,她满脸倦色,对长歌道:“万幸有惊无险,只是要辛苦贵妃多躺些时日了。”

说着,便要回房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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