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女将星(294)

作者:千山茶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古语云:关西出将,关东出相。禾晏是天生的将星。她是兄长的替代品,征战沙场多年,平西羌,定南蛮,却在同族兄长病好之时功成身退,嫁人成亲。成亲之后,不得夫君宠爱,更身患奇疾,双目失明,貌美小妾站在她面前温柔而语:你那毒瞎双眼的汤药,可是你族中长辈亲自吩咐送来。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你活着——就是对他们天大的威胁!点击展开

闻言,花游仙笑的更开怀了。她自己斟了一杯碧芳酒,作势敬禾晏,“小公子真可爱,奴家敬你一杯。”

禾晏觉得自己宛如误入妖精洞里的憨厚书生,这一刻真是弱小可怜又无助了。

一盏蔷薇露喝完,采莲笑道:“小少爷们是否还记得,多年前在此地,大家一起唱歌跳舞,”她看向燕贺,“燕小少爷当时还在桌子上舞过刀呢。”

燕贺一愣:“我怎么不记得?”

他不说此话还好,一说,禾晏也记了起来。当时替花游仙赶走童丘石,吓退刘瑞以后,众人在入云楼喝酒庆祝。入云楼的姑娘们弹琴跳舞,好不热闹。丁妈妈拿出最好的碧芳酒招待,燕贺喝的最多,醉的最快。待醉后,抽出长刀,将用来装饰插进花瓶里的荷花一刀劈成两半。

众人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见那穿的格外鲜艳夺目的少年郎一脚踏上桌子,开始舞刀。且舞且吟:“天东有若木,下置衔烛龙。吾将斩龙足,嚼龙肉,使之朝不得回,夜不得伏!”

小伙伴们七手八脚的去拉他,将他扯下桌子,林双鹤一边去捂他的嘴,一边对旁边的姑娘们赔笑:“这家伙喝醉了,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姐姐们且忘了这回,勿要放在心上。”一边又回头骂燕贺:“什么屠龙……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也敢乱说,你爹要是知道,明日就能带你回去打断腿。”

可惜那时候燕贺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

“那时候大家都喝醉了,”林双鹤忆起从前,也十分感叹,“碧芳酒性烈,现在想想,除了怀瑾,居然是禾如非那个小子酒量最好,最为清醒。”

“禾如非?”燕贺一听禾如非就不得劲了,哼道:“我看他是偷偷将酒倒掉了吧,你要说他酒量好,我不信!一定动了什么手脚。”

禾晏垂眸,看着眼前酒盏中深红的酒酿,心道,那一次,她的确没有喝醉,甚至所有人都不省人事的时候,都清醒十分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和衣上塌。原因无他,是因为那时候大家喝的是碧芳酒,独独她一人,喝的是如今日一般的蔷薇露。

蔷薇露就如燕贺所说,是甜滋滋的果子露,虽算酒,酒性却绝对及不上碧芳酒。何况当日她格外谨慎,所以喝的很少,是以大家躺倒一片的时候,她还能屹立不倒。

只是……为何当年独独她一人得了蔷薇露呢?

禾晏想不明白。

有姑娘弹起了琵琶,声音轻快,听得人大乐。年少时总喜欢看戏台上的悲剧,听哀愁的歌曲,总觉得喜乐世俗,不及悲事刻骨铭心。年纪渐长后,凡事力求一个圆满,却知圆满艰难。

所求的,不过是瞬间而已。

采莲捂着嘴笑道:“不仅如此,当时各位小少爷们还在入云楼里留下了各处墨宝,只是后来时日长久,那些墨宝都遗失了。否则今日还能拿出来一观,也是一件乐事。”

“墨宝有什么了不起,”燕贺不以为然,“再写一副就是了,我们杨大才子在此,有什么写不出来,是不是?”

杨铭之一愣,没有说话。

花游仙似是被他这句话触动,道了一声“稍等”,起身离席。众人都不明所以她究竟要做什么,过了一会儿,这姑娘抱着长长一卷过来,走到众人身边。

“游仙姑娘,这是什么?”林双鹤问。

花游仙看着怀中的卷轴,轻轻抚摸几下,目光中充满眷恋与回忆。她柔声开口:“不知小少爷们是否还记得,当年在入云楼相庆时,王公子也在。”

大家沉默下来。

“王公子”这个人,当年是一切起因,亦是一切的结束,自打重逢后,大家刻意避而不谈此人,就是怕花游仙伤心。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为何,可能让一个愿意为了爱人牺牲自己,远赴千里的姑娘断然和离,定然是遭遇了足够伤心的事。

“诸位小少爷喝酒高论时,王公子曾在一边作画,将小少爷们全部刻画下来。”她一边说,一边让身侧的姑娘帮忙展开卷轴,“后来奴家与王公子和离,出府之时,并未带什么行李,只有这个。”

话一说完,手中的长卷徐徐铺陈展开,落进众人眼中。

王生这人其余且不做评价,才华确实不假。笔触极好的抓住了各人的特点,栩栩如生,但见长卷之上,灯火交筹,胡琴笙歌不绝。眉眼姣丽的姑娘们裙裾如翻起的菡萏,长席歪倒着酒壶杯盏。

束着高高马尾的少年踏在桌上,眉眼意气风发,正在舞刀,桌下有个少年,一手握着折扇,一手忙着去拉他。旁侧的杨铭之不如现在稳重,神情却是一如既往地温和,被一边的姐姐挽着劝酒,慌里慌张的摆手拒绝。

禾晏还看到了自己。

带着面具的女孩子坐在角落,一片欢声笑语中,似是被人遗忘,而她微侧着头,像是在追随什么,目光所及,是坐在中间,正漫不经心低头浅酌的白袍少年。

------题外话------

关于争宠,看穿一切的林大夫表示:害!这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晏晏:虽然我是个牛仔但我在酒吧只点奶~~

第一百九十章 秘密

“还堪笑,借今宵一醉,为故人来!”

燕贺将酒坛虚虚一握,脸色通红,说话已经含糊不清。花游仙笑道:“燕将军是喝醉了。”

一小坛碧芳酒见了底,琴声未绝,众人已经各自东倒西歪的醉去。燕贺与林双鹤醉的最厉害,林双鹤正举着扇子与燕贺奋勇力争,“夫人有什么了不起?有夫人的人,怎会懂得自由可贵?”

“你懂个屁!”燕贺醉醺醺的骂他,“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杨铭之酒量浅,喝一点点便有些头晕,他倒是没有发疯,只是克制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有些虚浮而已。

禾晏如今的酒量比杨铭之还要不如,蔷薇露虽然清甜,到底也是掺了酒,喝了几杯,就觉得困意袭来,不知何时便觉得头重脚轻,一头趴在桌上,睡得香甜。

一行里人,唯独清醒的就只有楚昭与肖珏二人了。

“楼上有空的屋子,”采莲道:“不如先将他们送去楼上休息一阵,奴家让姑娘们煮些醒酒汤煨着,醒来后可以直接喝。”

肖珏颔首。

且不说其他的,光是燕贺与林双鹤这副模样,放到街上指不定出什么大事。采莲便令人去搀扶林双鹤与燕贺到楼上。

杨铭之摇摇摆摆的站起来,勉强维持着清醒,微笑道:“我就不必了,我的马车还在门外,我回去休息。”说罢,也不等回答,自顾自的往外走。

花游仙有些担忧:“这……”

肖珏:“随他。”

杨铭之走后,楚昭便看向禾晏,正要开口,就见肖珏走到禾晏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叫她:“禾晏。”

禾晏睡得朦朦胧胧的,下意识的将肖珏的手拍掉,继续好眠。肖珏顿了一刻,弯下腰,将禾晏抱了起来。

一旁还在弹琴的姑娘惊了一惊,手指一错,琴声划出古怪的一声。花游仙却是低头笑了,对肖珏道:“肖少爷请随奴家来。”

见肖珏将禾晏带走,采莲看向剩下的楚昭:“楚公子……”

这年轻人便温文尔雅的冲她一笑:“麻烦了。”

……

屋子在楼上最角落的一间,与林双鹤他们离得远,走廊的尽头是阁楼,一眼望过去,仿佛仙山亭苑。花游仙站在门口,笑道:“这屋子没有人住过,隔几日都会打扫,肖少爷请便。”

肖珏道了一声“多谢”,将禾晏抱进屋里。

花游仙退了出去。

肖珏个子很高,禾晏又很瘦弱矮小,抱起来的时候很轻松,不像是抱了个姑娘,反而像是抱了只猫儿般的轻盈。这屋子里的塌很矮,大约是因为平日里无人住过,有些冷清。肖珏弯下腰,将禾晏放在塌上,又半跪在地,靠着床头,替她将被子盖好。

月色朦胧如烟景,夏日里清风浅浅,顺着窗户飘进来,似乎将酒意也吹动了几分。青年低头去看睡在床上的女孩子,耳边似乎响起方才燕贺的话来。

“活到现在,只怕你们连姑娘的手都没有拉过,第一个吻都还留着。”

他睫毛垂下来,眸光凝着塌上的人,低声自语:“倒也不是。”

济阳水战时,禾晏也曾在水下差点被憋死,那时候救人心切,也与她渡过气……那应该就是他的第一个吻了……如果那也算是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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