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74)
门外,是全副武装的一群警察。敲门的人亮了亮证件。
于琳的瞳孔缩了缩。
她的保镖与警察缠斗了起来。
于琳一咬牙,抬起枪要对准傅燃。
而傅燃却比她更快。他把手中的枪对住于琳的手腕,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于琳手中的枪脱手而出,她吃痛地尖叫了一声。
而她手中的枪落入傅燃手里,傅燃一手接过枪,锁着于琳的脖子,迈了两步把岑年护在身后。同时,匕首从他袖口里滑了出来,傅燃冷漠地看着于琳,问:
“血清在哪里?”
“你想得美。”于琳咬牙切齿道,“大不了你杀了我!”
傅燃温和地笑了起来:“我当然不会杀了你。”
匕首轻轻比对着于琳腹部的某个位置,傅燃低声说:
“你知道吗?这里是肝脏,被刀扎到时最痛的部位。”
他的语气就像在路上与人随意闲聊天气,放松而平稳:
“这一刀下去,你的肝脏破裂了,”傅燃低声说,“但你不会立即死去,你会在痛苦中挣扎着、看着你周围的人,发现没有任何人为你的死亡而感到痛心。等到最后一口气吸不上了,带着痛苦与孤独——”
于琳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抵在腹部的匕首轻轻转了转,向前一分。
“在,”于琳咬着牙,哑声说,“在我包里。”
“谢谢。”傅燃彬彬有礼道。
说罢,他手上施力,匕首扎下。
于琳猝然睁大眼睛,痛苦地脸都扭曲了:“你、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傅燃站起身,从她包里的暗格中翻出了血清,“给了血清,就会放过你?”
傅燃笑了笑,把仍在昏迷中的少年抱在怀里,居高临下地觑着她:
“我睚眦必报。”
.
岑年做了个梦。
这个梦混乱极了。一会儿是在冰天雪地里独自跋涉,寒风从骨头缝隙里吹过,他克制不住地发抖。一会儿又到了某部老港剧里,身边的人都说着他听不懂的话,穿着黑风衣的警察拿着手枪闯进来……
然后,傅燃出现在了这个梦里。
傅燃穿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没系,站在窗前,温柔而认真地看着他。
他身后是逐渐停息的暴风雨,天边亮起了风雨过后、慢慢闪烁起来的星辰。傅燃认真地看着他,说:
“我爱你。”
即使是在梦里,岑年也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停顿的那个节拍。
说高兴,倒也不全是。那种感觉复杂极了,心脏像是被泡进了夹着点蜜糖的苦药里,苦涩与喜悦交织着上涌。
他看向傅燃,想再看清楚点,却看见——
傅燃手中拿着一把枪,那把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傅燃闭上眼睛,唇边还带着温柔的笑容。
他缓缓扣下扳机。
“——不!”
岑年喘着粗气,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消毒水味儿钻进鼻子里。
“怎么了?”
熟悉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傅燃坐在床边,正在削苹果,见岑年醒了,俯身过来探了探他额头,问:
“做噩梦了?”
“没有。”
岑年胸口仍剧烈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晕眩感涌上大脑,他看见了于琳嘴边一抹富有深意的笑容。
“前辈,我昏迷了多久?”岑年起身要去看手机。
傅燃拦下了他,说:“没多久,就一个晚上。”
早晨八点的阳光透过窗台,一点点洒下。鸟儿停在窗外的树枝上,歪着头打量两人,啾啾叫了两声。
“……”
岑年有些茫然。
“那……”
“于琳他们已经落网了,”傅燃似是看出了他的疑问,“那之后,警察来了,效率挺高,一个晚上就解决的差不多了。”
“唔。”岑年点头。半晌后,他又疑惑地看向傅燃,“抱歉,前辈,我昏迷的这会儿,你有对我说些什么吗?”
他总有种隐约的感觉,错过了些什么。
“有吗?”傅燃咳了咳,掩饰道,“不大记得了。”
岑年:“……”
“说起这个,”傅燃顿了顿,眼神变得郑重了起来,“岑年,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岑年:“?”
“抱歉,一直以来瞒着你,”傅燃认真地说,“我其实——”
第43章 钥匙
“傅燃、岑年, 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女明星——”顾晏推开门,一条腿迈到一半。
他睁着眼睛,看了看两人的眼神, 又被傅燃眼中显而易见的不悦冻了冻。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 他猛地一个急刹车掉头:
“抱歉抱歉, 你们继续。”
傅燃:“……”
“前辈,”岑年注视着傅燃,问,“你其实?”
阳光正好,天空如水洗过一般, 夏末的风吹起白色的窗帘, 岑年安静地看着他。
傅燃‘嗯’了一声。
傅燃仔仔细细地看着岑年, 连一丝细节都不愿错过。
少年微微偏头, 疑惑又好笑地打量他,眼睫坠着阳光, 看向傅燃的眼神带着些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亲昵与信赖。
“前辈?”岑年笑了笑,“有这么难以启齿吗?”
他看着傅燃紧张, 连自己也紧张了起来。
大病初愈, 脑子还不是很清明。但岑年直觉, 傅燃是要讲什么重要的事情, 甚至重要到可能会影响两人的关系。
他坐正了些, 整理好病号服的衣领,认认真真地看着傅燃。
“……”
傅燃的手攥紧了些。
说出真相后,岑年可能再也不会这么看他。
但他不可能骗岑年一辈子。
既然总有一天,真相会被公之于众,与其被动地提心吊胆、日日担惊受怕,不如让他自己来 。
“我其实,”傅燃顿了顿,低声说,“从很久以前,就——”
“年哥!”
方莉莉推门进来:“吃饭了吗?我给你买了点……”
“嘘!”
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衣角。顾晏在她身后急匆匆地叮嘱道:“别别别——哎呀,抱歉,你们继续。”
他对岑年和傅燃笑了笑,把方莉莉扯出去,带上了门。
傅燃:“……”
岑年扶额。
两人对视片刻。
“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岑年小声说。
“嗯,”傅燃温和地注视着他,“岑年,我其实——”
“傅燃,岑年!”
李延推开门,大声说:“你俩昨天干什么去了,把自己搞的——”
岑年:“……”
傅燃:“……”
傅燃微笑着站起来,身后释放出了如有实体的杀气。
“前辈。”岑年有点想笑,拉住他,“不至于、不至于,等会儿再说就是了。”
李延看着两人这样子,愣了愣,他深深地看了傅燃一眼,问:“抱歉,傅燃在告白?”
傅燃:“…………”
傅燃嘴角的笑容僵住。
岑年:“?”
岑年一脸茫然。
李延打量着岑年的表情,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连忙说:
“抱歉,原来傅燃还没说啊——岑年,你能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岑年:“……?”
李延关上门,退了出去。
告白?
岑年若有所思地咀嚼着这个词。
“前辈要告白?”他笑了笑,随意地问,“和谁?”
傅燃定定地看岑年。
他想起一件事。
此时在医院,如果他在现在就把真相说出口,说不定出了这医院之后,岑年就不会再见他。
傅燃在心里拨起了小算盘。
如果换个时间与地点,说不定——
“对不起,走神了,”傅燃这么想着,没听见岑年刚刚的话。他定了定神,看向岑年,“怎么了?”
岑年仰着头,看他。
细碎的阳光落在他眼睫上,他思索片刻,笑了笑,一本正经地问傅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