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白后我重生了[娱乐圈](109)
“年年,堆城堡吗?”傅燃在不远处温声喊他。
“哦。”岑年冷漠地翻过一页杂志。
“这个沙子沾了水特别容易堆,手感还很好。”傅燃继续说。
“哦。”岑年继续冷漠。
“嫁给我,好吗?”傅燃接着说。
岑年的一个‘哦’堵在嗓子眼里,差点就说出口了。
岑年“…………”
糟老头,坏得很。
他放下杂志,一脸严肃地走到傅燃身边,指着他“傅燃,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谁允许你——”
“好。”傅燃把他的手拉下来,顺便在他食指上亲了亲,问,“中午吃烧烤吗?”
“吃什么吃?”岑年义正言辞地挥开他的手,“我在认真地跟你说事情呢,出来玩就是出来玩儿——”
“咕。”岑年的肚子发出一声。
“我不吃。”岑年咳了咳,严肃地强调,“你就算想骗我,也是没有用的,我……”
“可以烤秋刀鱼,昨天刚运了羊腿来,在冰箱里冻着。柠檬片和孜然都有。”傅燃温和地说。
“咕。”岑年的肚子再次发出了一声。
岑年“……”
“我不想吃。”岑年再次强调。
“好的,不吃。”傅燃把倔脾气的小孩儿直接抱了起来,问他,“烤鸡翅的时候刷蜜糖吗?”
“刷吧。”半晌后,岑年小声说。
两人的中餐和晚餐都吃了烧烤。
岑年突然理解了烧烤的美味,一发不可收拾。晚上的时候,他开了瓶冰镇可乐,傅燃开了瓶冰镇啤酒,两个人碰了碰杯。这里的晚霞很好看,绚烂的云霞缀在天边,夕阳温柔地一点点收敛。
岑年盘腿坐在沙滩上,傅燃在炭火边忙活着,岑年只用负责张嘴吃就行。
有点舒服。
这才来了一天,岑年感觉自己积攒好久的压力已经释放的七七八八了。海岛本身的确有一种奇妙的魔力,因为与世隔绝,所以什么都不需要想。更何况衣食住行都有人帮他想好,岑年只用负责玩儿。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岑年扭头问傅燃。刚刚他走神了,没听见。
“啊,我说,”傅燃把烤着的鸡翅切了切,随意说,“别墅里只有一张床,你想睡左边还是右边?”
岑年“……”
第64章 甜甜
岑年呆滞地吃完了烧烤。
所以, 睡左边还是右边?
这的确是个问题。
海岛到了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就一个别墅孤零零地亮着灯, 岑年和傅燃吃完饭后,两人把烧烤的摊子收了收。傅燃负责洗碗,岑年负责监督他洗碗。
洗完碗之后,岑年一个人出去溜达。他在沙滩边上散步,想着这么久以来的事情。
还喜欢傅燃吗?
应该是喜欢的。
但现在就跟傅燃在一起?
……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实际上, 他们的生活默契, 这短暂的一天也能看出来。毕竟认识了许多年,虽然在那十年里两人的关系微妙, 但默契多少还是培养出来了的。
“唉。”
岑年踢着脚边的石头, 有些怅然。
说实在的, 他想起今天白天游泳时,那顶在他腰上的——
“我懂了。”
岑年惊觉。
“懂什么了?”傅燃的声音在边上响起, 低沉而温和。
“我原来——”岑年看了他一眼, 把后半句话收住。
傅燃给他披了件衣服, 说:“晚上凉, 回去吧?”
傅燃洗完碗出来, 看岑年不在,一瞬间慌了神。
还好,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一声不吭地走掉。
“嗯。”
岑年有些奇怪地看了傅燃一眼, 点头。
刚刚, 他突然发现, 他对傅燃……没有性欲?
这正常吗?
岑年也不是性冷淡,以前喜欢傅燃的时候,也是真的喜欢。但是岑年忽然发现,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看见傅燃的裸体他都只有单纯的欣赏与一些些嫉妒,却没有想和他上床的欲望。
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了。和傅燃接吻的那么几次——但是除此之外,在平常的时候,他对傅燃根本生不出别的想法,即使故意往那方面想也不行。
这万一以后在一起了,性生活不和谐,怎么办?而且,没有欲望的喜欢,真的是喜欢吗?
岑年立刻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
这种危机感一直到两人进了别墅,开始洗漱准备洗澡,都还在。
岑年思虑重重地洗完澡,然后就站在浴室边上,等傅燃拿好换洗衣服走过来。
傅燃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前辈,”岑年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不由地换了个称呼,软了嗓子,“你要洗澡吗?”
“是的。”
两人站在浴室门前小小的地方,傅燃有些好笑地看了岑年一眼,以为他要捉弄自己。傅燃一边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示意岑年接着说。
岑年犹豫了一下,问:
“我可以看着吗?”
傅燃:“……”
他解扣子的手滞了滞,问:“抱歉?”
“我可以看着你洗澡吗?”岑年重复了一遍。
傅燃沉默。
“不行吗?”岑年微微蹙了眉,眸子里带上点祈求。
傅燃立刻就心软了:
“没关系,你看吧。”
岑年立刻开心了,点头。
傅燃顶着岑年好奇的打量,把扣子一粒粒解了下来,然后是裤子。傅燃在拉下拉链前最后无奈地询问了一遍:
“真的要看?”
岑年点头。
“好吧。”
傅燃只能无奈地把裤子也脱了,走进花洒下。
岑年充满探索精神的视线,从傅燃的锁骨、到胸膛、腹肌,最后在某处富有深意地停留片刻。
那处在岑年的注视下,慢慢地、一点点地立了起来。
岑年:“……”
傅燃:“……”
傅燃借着拿沐浴露为由,有些狼狈地背过身去。
岑年看不见了,心里还有些遗憾。
不过,gay是分1和0的对吧。岑年想,看傅燃的样子应该是1,但是——
岑年想起那东西的长度和粗细,忍不住有些胆寒。傅燃拿好沐浴露转过来了,岑年又认真地打量着他,越想越后怕。
不可能的吧?这种长度会出人命的吧?
……或许傅燃是0?
傅燃眼睁睁看着他家小朋友认真地注视着自己的下身,手中还比划了一下尺寸,然后念念有词地转身远去。
傅燃:“……”
他也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
为什么皱着眉?他……不满意?
从小到大被人夸着尺寸长大的傅燃,也第一次产生了深深的危机感。
“看电影吗?”
傅燃洗完澡出来,岑年正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他听了这话,想了想,说:
“看。”
岑年和傅燃都是喜欢看电影的。
自己当演员的人,或多或少的都会喜欢看电影。岑年于是合起小本子,盘腿坐在床上,眼巴巴望着傅燃。
傅燃按了按遥控,灯关了。正对着床的地方缓缓降下来一个大银幕,投影机开机。
傅燃用浴巾擦了擦头发,也上床,和岑年隔了一小段距离,礼貌地坐着。
片头曲过后,电影的题目印在大屏幕上——
‘恐怖游轮’。
岑年:“……”
“害怕吗?”傅燃随意地问。
“不怕。”岑年回答的飞快。
然后开始死人了。
“害怕吗?”傅燃往边上看了眼,小孩儿抱着自己的枕头,眯着眼睛,就留下一条缝看台词。
“不怕。”岑年的声音有些虚弱。
然后女主角提起刀开始杀人了。
“害——”
“不怕。”岑年把脸埋在枕头里,捂着耳朵,虚弱地说。
“真的不怕吗?”傅燃在他耳边低低地笑了一声。
“不怕!”岑年梗着脖子说。
“年年,”傅燃的声音又低又轻,“你看你背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