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种田:调教黑化男主(234)
“城里出了点事。”
不同以往,影六把一大包东西放下,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赵合欢,又抬眼看向在她身后的司炎。
影六藏不住事,一看他这表情司炎眉心就一蹙,知道城里肯定不止是出了点事这么简单,微一沉吟,道:“说吧。”
赵合欢紧张的看向影六,影六迟疑片刻,舔了舔唇,道:“袁家军到了临安城外,城里大乱了,袁小将军已经攻入了皇城,光元帝带着几个后妃南逃大理了。”
这的确不是一点事的范畴。
影六说的事太震撼,以至于赵合欢愣了几秒才回神,神色凝重的问道:“皇城已经沦陷了?”
这些天,他们都待在城郊外废弃的村落里,竟不知皇城在这短短半个月已经变天了。
“皇城四周都由袁家军把守着,听说许多朝臣都被困在皇城里,具体情况就不清楚了。”
皇城监禁森严,影六进不去,知道的消息也就这些。
司炎挑了挑眉,轻松的笑了下,“光元帝这皇帝当了才几天,这就卷铺盖给吓跑了?”
李承一闻言皱了下眉,他身为大周的武将,对龙椅上的皇帝没什么敬畏,只忧心道:“袁将军一世英名,景炎帝辱人妻,逼人母,君无德,这是咎由自取。”
“别以为他不想坐那龙椅。”
司炎凉凉的说了句。
“袁将军不会。”
李承一眼眸一眯,说的肯定。
袁卓驻守边疆数十载,饶是司炎对他也有敬佩,不过从袁卓儿子起兵临安时,这其中牵扯的就不止是袁卓和皇家了。
“他不会,并不意味着在他背后的黄雀不会。”
凤眼敛下寒芒,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那个男人,连自视甚高,不愿屈居于人下的媚烟都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早在媚烟去了袁卓身边,不,或许更早,他就开始布局了。
李承一微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宋唯之……”
两人对视的一眼中,有着心照不宣的担忧,担忧的不是大周的未来,而是宋唯之对赵合欢的独占和掌控欲。
八月,袁家军入临安城,景炎帝自缢于勤政殿,光元帝南逃大理。
除了几个跟着光元帝南逃大理的朝臣之外,余下的文武百官都召集到皇城里一天一夜,那一天一夜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城中的舆论就一边倒了。
“景炎帝无能昏庸,死了活该!”
“袁小将军就是替天行道!”
“光元帝卷空了国库,根本没想过我们的死活!”
“那无能的皇帝生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而与此同时,袁小将军写了封进言书,洋洋洒洒一大篇的文字,述之对母亲的愧疚和不孝,辞藻朴实,打动人心,那进言书一传出来,许多百姓都看红了眼。
你看看,景炎帝这干的就不是人事!
这时候,谁会认为袁小将军是谋朝篡位?
那进言书上白纸黑字写明了,袁小将军大仇得报,母亲入土为安,而后就会整兵回北地。
朝中对此分了两派,一派主张迎接光元帝回朝,另一派则对光元帝临阵脱逃的行为不满,主张从幼年皇子中选一位继承大统。
光元帝子嗣不多,皇后未有所出,只有几个嫔妃生的四个皇子,且这四个皇子都跟随光元帝逃去了大理,剩下的选择就是景炎帝的子嗣,以及各亲王的子嗣。
朝中纷争不休,各个有野心,有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也铆足了心思拉拢朝中各派势力来为自己效力,政权的更迭总是伴随着牺牲和站队,卷入其中的每人都有其私心。
而袁家军的立场就显得举足轻重了。
九月,景炎帝为满十岁的幼子被袁家军扶持上位,新帝年幼,本来大多朝臣都略有不服,谁知这是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举动,毕竟,比他适合的皇子还有不少。
但新帝是原皇后所出,是除光元帝外唯一的嫡子,立嫡不立庶,很符合礼制。
至此,朝臣的非议暂且被暗下,而后,新帝下了上位以来第一道诏令——任命宋唯之为摄政王辅佐朝政。
此道诏令一下,群臣哗然,却没一人提出异议来。
其一,宋唯之的名声极高,才学斐然。
其二,在之前朝臣各自为营时,宋唯之没卷入其中任何一派。
新帝有袁家军为后盾,又有宋唯之作为摄政王,一个年幼的小儿倒也在各种不平的声音下渐渐坐稳了皇位。
☆、第329章 宝藏的秘密
九月,已是入秋,虽说日间天气仍有些闷热,不过风一大,吹着却是挺凉的。
废弃的村落旁的两棵大树上系着一根麻绳,绳子上挂着几件衣服,一行人在这停留了近两个多月,这儿俨然有了些生活的气息,夜归云伤好的很快,尽管骨头还没全然长好,但下地走动已经不成问题了。
七杀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比以前更沉默寡言了,一有空,就一刻不停的修习武功。
本来大家伤势都渐好,赵合欢就该按原定计划往兴元府去,可是一直没找到白禹和洛遥,心里的不安一天天扩大,对于下一步计划反而有些茫然了。
那些杀手是媚烟派来的话,就算白禹和洛遥落到他们手里,那媚烟的死讯传回去时,他们也会主动来找他们才对,甚至于,司炎还把暗阁的精锐又调来一些,各种渠道都放出去打听情况了。
却始终杳无音信。
“他们不会有事的。”
看到赵合欢又叹了口气,李承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含笑道:“还是先解决你身上的蛊毒要紧。”
对李承一露出一个笑,赵合欢握住他的手,轻点了下头。
李承一从苗疆带回来的瘦黑男人知道这种淫蛊,他翻开赵合欢的眼皮,看到她眼球上方明显的红线,确定了她的确是中了苗疆特有的蛊虫。
这淫蛊连苗疆一代都很少见,更别说是如今没落已久的苗疆了,他没办法彻底拔除蛊虫,倒是能配置出一些暂时克制淫蛊发作的药丸。
说实话,那药丸的味道实在难闻,比赵合欢吃过的任何一种中药都要苦上百倍。
药丸的确有一定作用,托那药丸的福,这两个多月她也只发作了一次。
归根到底,药丸只是治标不治本。
瘦黑男人说道:“要想根治,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瘦黑男人沉吟,随即轻叹道:“苗疆蛊术一向是相生相克的,各种蛊虫都有其天敌,像那噬心蛊的作用虽然逆天,但它却惧寒畏冷,焚心蛊就是它的天敌……”
这么说赵合欢的蛊虫并非无解,七杀眉心一动,但看瘦黑男人的神色,却并非那么简单。
果然,瘦黑男人话锋一转,颇有些神秘的道:“你们可知道沈家?”
赵合欢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七杀一眼,感受到她看来的目光,七杀微微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然后转头看向那瘦黑男人,略带审视的问道:“你说的沈家商行,谁不知道?”
司炎和李承一同样探究的看过去,人是他们从苗疆带来的,但多少用了一些强硬手段,一听他这么说,几人都有些怀疑和警惕。
只有夜归云事不关己的靠着树干小憩。
瘦黑男人一笑,摇头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沈家,而是专门守护龙脉的沈家。”
“龙脉?”
七杀心里一咯噔,看着瘦黑男人的眼中带了些许敌意。
沈家守护宝藏的一脉就是他这一脉,知道这点的人很少,而且这脉已经覆灭,秘密就更少人知道了,这男人远在苗疆,是如何得知的?亦或是他也对那宝藏有所企图?
意味深长的看了七杀一眼,瘦黑男人摆摆手,轻松的道:“别对我这么防备,那宝藏对别人是一个极大的诱惑,但对我就不是了,多大收获就伴随着多大的风险……”
他一说起话来就没完,听他越扯越远,李承一沉下脸,冷声道:“这和淫蛊有什么关系!”